他们没有娱乐节目,他没陪她逛过街,一来是依玲不像一般的女生那么爱逛街购物,她一头心思地扑进医书里做研究,要么就是总结当天看的病人的症状,分门别类,做好每个病人的同种病但是用的不同的治疗方案,然后就是早点睡觉,充足的睡眠才能应付一天繁忙的工作。二来是他家里帮她准备好的衣服已经够她穿一辈子了,而且每每新货上市就有一批新的衣物之类的进来,这些都是在依玲不在的时候做的,他们好像见光死的孤魂野鬼一样,不能见人的。
她每天就是两点一线的生活,医院和家这两个地方,雷龙不会主动和她说话只是在旁边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她忙碌地身影,她写报告,做案例分析,和医院的研究人员聊电话讨论,他都没吭一声,手拿一杯酒慢慢地品尝,要么就是抽烟要么就是一个人在思考着什么深奥棘手的问题。有时候依玲不觉得自己是已经搬出来住了,自己以前除了在吃完饭后陪一会儿父母拉拉家常或者是跟爸爸争论医学方面的问题其余的时间里她也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跟这里没两样。在她忙的时候雷龙是不会来惊扰她的,他说她有绝对的自由,看来这个承诺他是兑现了,他现在已经没有陪她一起上班了,只有那个年轻的司机,司机没有跟她交谈半句,而依玲虽然不是高傲娇惯的千金小姐也不是侃侃而谈的社交名媛她是性格非常冷静的人,好像所有不关自己事的东西她就会做到不闻不问,每次司机帮她拉开车门她就很有礼貌地说声“谢谢”然后他俩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一样,在大都市中各忙各的,他对她很尊敬,忠心耿耿,他两在同坐一辆车的时候他们是主人和仆人的关系,其他的时候就是陌生人。
依玲每次早上出门的时候他还在床上熟睡,他晚出门也晚归,有时候移玲已经睡着了他才回来,她并不知道他大概几点回来,只是床的一边慢慢地凹下去而自己的腰突然被什么东西捆住了她才在梦乡里隐隐感觉到他已经回来了。周而复始,日子就不知不觉地过了一个月了。日子过得真快,她也慢慢着适应这里的生活了,唯一的一点令依玲不满的就是他烟酒不离手,她担心他的健康问题。
一天早上,她早早醒来,看见身旁的他还在睡,她轻轻的把他摇醒,他张开朦胧的睡眼无辜地看着还穿着一身性感睡衣的依玲问:“什么事啊?”“没有大事,只是想帮你检查一下身体,需要你的配合。”依玲很温柔地说。“我睡着的时候不是更加能配合吗?可以任你摆布,让你为所欲为。”他肆虐地说。“我是认真的,我已经准备好了设备,需要你的配合,我还要你回答我的问题。”依玲没生好气地说,她先是帮他量血压,用听诊器帮他听听心脏和肺部有没有杂音,还好,可能他现在还在正直壮年,还没有发现问题。她用手按了按他的肝的位置然后侧头问:“会不会痛,有没有感觉不舒服?”他没吭声只是遥遥头,然后她抓住他的手帮你把脉,认真的倾听,然后在看他的脸色和眼睛口腔,然后慢慢纪录着,她很认真有时候还问问他一些基本身体状况。一一纪录在笔记本里头。最后她拿出针筒还有一些棉球和消毒药水她先帮他扎住手臂的下方然后沾了点消毒药水帮他在手臂上消下毒然后扎下去抽了几小管子的血,一丝不苟地操作,完全是按照在医院里的严格要求。
“我一大早就要遭受血光之宰了,真命苦。”他没好气地说。她望了望他笑了笑说:“我对你不了解,抽点血验验,看你有没有得了不干净的病啊。”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脸色一沉,心像被重重地东西敲了一下,好痛,痛得无发恢复。他从来没有防备她,对她敞开心扉,这是他三十年来除了自己最爱的一个人。他对所有人都不信任,这是他在这个圈子得出的生存准则。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女人能有资格上他的床,而她却可以。他警惕性很高,晚上却可以有她的存在而能安心能睡觉,他们认识多长时间啊?这些种种足已证明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高,他重视她,而她这个月来跟他晚晚缠绵,同床共枕,但是她却嫌弃他,归根到底她还有心结没解除,她的心还没完全接受他,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从刚才这些细节就足已看清楚,她还介意自己的黑社会身份。
他的内心在滴血但是他很快地把它埋藏在心底,待没人的时候自己独自在暗处舔伤口,他表面还是表现得若无其事,其实风平浪静的的表面隐藏在内的心早已波涛汹涌,翻江倒海了,只是他的隐藏功力太深厚了。别人看不出来而已。
依玲见他没开口说话心里隐约有点思忖着,他们一起缠绵从来没有做好安全措施,她也提出要他带保险套但是他没答理她,她没办法也只能自己吃药了,要是,要是他有什么的话,那也迟了,她脸色也稍微地发生了变化,但是还是把手头上的检查工作做好。雷龙当然把她的变化尽收眼底,只是没有作声。房间里原本轻松温情的气氛在不知觉地发生了变化,炽热气温骤然降到零下几度,直到依玲出门去医院大家也没再交谈半句,气氛尴尬。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很少能跟他碰上面,即使她晚上很刻意地晚睡也等不到他回来,而往往在她睡下不久他才回到家,她有时候在他回房间时明显闻到刺鼻的酒气味,他肯定比以前喝得更汹,但是她没有起身责问他,而是假装睡着。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避开大家的见面机会?谁也不清楚,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检验报告出来了,一切都很正常,没有她担心的事情发生,她原本以为黑社会的人都是比较滥交的,可能是自己多疑了。
他还是照常地很晚都还没露面,而依玲打算今晚一定要等到主角的出现,她自己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记得那天自己也没说到伤人的话,为什么会发生变化的呢?她不知道,她又是第一次怕拖所以,对方的心思她猜不透。所以她今晚一定要等他回来,墙上的钟已经现实是凌晨两点钟了,她边抱着抱枕边打瞌睡的卷缩在客厅的沙发里,实在是太累了,她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这时门打开了,他回来了,看见客厅的开着灯他朝那边望去看见依玲睡在客厅里。奇怪,这么反常,她从来没等过自己门,今天是为什么呢?他轻声走过去,看见伊人穿着单薄像只猫咪一样缩在沙发上,顿时让人尤生爱怜之心,他轻手轻脚地抱起比鹅毛还轻飘的依玲朝楼上走去,楼梯刚走到一半,她醒来了,看见近在咫尺的雷龙。
还没等她开口他就先发制人心痛地说:“怎么在沙发上睡觉呢?衣服穿得这么淡薄,到时候着凉了怎么办?”
“要是睡在舒适地大床里,我万一睡得太沉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了,还不如在这里等,起码能引起你的注意。”依玲有点委屈地说。
“发生什么重大事情了?一定要见到我的人,有事找我可以打我电话啊,我可以回来啊。何必在沙发上,又难受又冷。”他好像教育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的说,但是眼里充满怜惜之情。
“你会在意吗?你这几天比平时更加早出晚归,晚上睡觉前你没回来,早上睁开眼,你已经出去了。你还会在意我是否吃饱喝足,在沙发上睡觉还怕我会着凉吗?”依玲说得很平静,一如平时的冷静酷样,但是眼睛明显带着忧伤。
“我没有避开你,只是这几天有事要处理,比较忙。现在已经处理完了,我不担心你还会担心谁呢?你是我的心头肉,割舍不掉的。”他边把她放在床上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温柔地望着她说。他今晚照样是喝了很多酒,他们靠得很近,她闻得刺鼻。
“有没有喝醉?这是不是醉酒后的胡言乱语?”依玲半信半疑地说。“那现在就让你体验下我到底是不是说假话还是酒后吐真言了。”说完直接把她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