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没有带阿木回蜀山,而是在青云山附近搭了几间草屋与阿木在此处安身。屋内陈设简单平常,只有几把桌椅,一张木床,还有一面铜镜。
蜀山弟子都知道韶华这次出门是为寻妻,若是真带回去一根烂木头,还不会被笑死。他打算在此地帮助阿木修成人身,再回蜀山,请师傅做主让他与阿木成亲。
阿木这几日天天被韶华逼着念一些晦涩难懂的经文,她并不识字,韶会就一遍遍的教,她此时已生出两只细细的胳膊,还有两只细细的小腿。活脱脱的一个人形木头。每次阿木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模样,总要忍不住叹气。
“那是你笨。”韶华见阿木又站在铜镜前哀声叹气,忍不住刺激她几句。
阿木转过身,看见韶华立即展开笑颜,唤了一声,“爹!”
她这一声‘爹’一唤出,韶华显些跌倒。他手扶着门框,看着阿木,表情极不自然。
“阿木,谁让你这么叫我的?”
阿木挠挠还没有长出头发的头顶,有些疑惑的看着韶华道:“你教我的啊?”
我哪有?韶华抗议,却看到阿木脚下放着一本《说文》,想到自己昨天为了光明正大的欺负阿木,让她默道德经全篇,她默不出,他便趁机捏她的鼻子耳朵。
她痛哭着求饶,他心情大好。走时丢了本《说文》让她识字断文,说是今天要来考她。他走过去,拾起那本《说文》问道:“你看到哪了?”
阿木乖乖作答:“刚看到父,家长举教者。”
果然!韶华有些头疼,恨不得掐死这根笨木头。阿木又道:“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可是你却教了我很多东西,我学不会时,你就打我。你是阿木的父亲吗?父亲就是爹爹的意思对不对?”
“对你个头!”噼噼啪啪,韶华用手中的《说文》敲打阿木还没长出的脑袋,阴着脸道:“笨木头,我几时举着棍子对你了?”
阿木伸手抱头,委屈道:“你当然没举棍子了。你举的都是我,然后用我打桌子。啊,别打啊,阿木疼。”
“疼死你。”韶华住手不再用书打阿木,而改揪着阿木的耳朵,一直把阿木揪到自己的胸前。他一只手握着阿木的双腿,威胁道:“信不信,我现在就举着你打桌子?”
“啊!桌子会痛。”阿木道。
“你会更痛。”韶华看着阿木邪恶的笑。
阿木立即闭着眼睛等死,在心里安慰自己道:“忍忍就过去了,又不是没痛过。”
韶华见了,好气又好笑,捏了捏阿木的鼻子,道:“听好了,我不是爹爹,是夫君。”
“夫君?”阿木不解,她还没有学到夫君这个词,只好怔怔的看着韶华,期待他的的解答。
“这个词,你以后慢慢就会懂。”韶华又捏了捏她的鼻子,轻轻叹了口气,道:“阿木,我的名字叫韶华。”
“韶华。”阿木喃喃重复,突然展颜笑开,“我还是觉得夫君好听。”
韶华一怔,随即道:“那你就叫我夫君吧!”
阿木欢喜,挥着一双细胳膊跳起舞来。韶华看着如此欢快的人儿,心中却是苦涩。夫君?一根木头哪里会懂得夫君的含义。罢了,就当是完成这一世情缘的任务,待她修成人身,他回蜀山娶她为妻。这一世情结了,他们便可以回归仙列。凡尘往事,不过是浮华一梦。
“阿木,你道德经会背了吗?”话一出口,果见原本满脸欢喜的笨木头立即垮了一张脸。韶华心情转好,他实在喜欢欺负阿木。
“今天要是背不出来,为夫就要打你屁股。”他说完,看了一眼阿木的身体,心中微汗。发誓一定要早日帮她修化成人,不然,将会失去很多乐趣啊。比如说,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