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皇的逃跑。
那一刻她的脑海中除了逃跑再无别的。
原来隔了十年,她仍然无法面对。
可是无法面对的又岂止是她?
让看着安璟璇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心头更是悲痛难当。
十年了,十年了,他一直渴望见到她,却又知道他不能见她。
这时,经纪人过来找他笑道:“该你上台了,让。”
“抱歉。”让礼貌的说道:“可能我无法上台了。”
“为什么?是身子不舒服吗?”
让没有说话,直接沿着通道走向安全出口,经纪人只好追了过去。
看着安璟璇惨白的脸,少年担忧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安璟璇颤抖着手抓住少年的手臂:“我们离开好不好?我不想听了,我们现在就离开,以后再也不来了好不好?”、
少年沉沉的注视着安璟璇,这样慌乱而不知所措的她,他仿佛从未认识。
“好。”他淡淡的说出一个好字,紧握安璟璇颤抖的手,拉着她从一旁悄悄离去。
而一侧离开的让却被一个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突然拦住,闽随知笑着问道:“你就是让?中文名沈涛?”
“有何贵干?”
“我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闽随知。”闽随知淡淡的开口道。
让嘴角挂上一抹嘲讽的笑容:“哥哥?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我知道。”闽随知笑道:“但是我需要你。母亲临死前让我一定要找到你。”
“不必。”让推开闽随知大步走进车内。
哥哥?母亲?真是荒谬,如果他有那种东西,那么在他记忆深处的那段黑暗肮脏的生活又算什么?
抛弃他,将他推入地狱的人有什么资格现在来找他?
闽随知拦住让的车:“我知道你现在不会接受,也没打算让你承认我这个哥哥,我来只是跟你说一句话,我和母亲都很后悔。母亲到死一直念着你,恨没能带你走,而我也很后悔,当初没有办法将你从父亲手中夺过来。”
说罢,闽随知放开让的车,让他离开。
他和他,一母同胞,不同的是,母亲走的时候带走的是他,因为他是她和她所爱之人而生,而弟弟却是婚姻的产物。
其实他还记得当年他和他一同生活的那段岁月,纵然清贫却幸福。
那时的让很信任他这个哥哥,所以分离的时候才会那么恨。
“好点了?”少年递给安璟璇一杯冰啤。
“我先说,我发抖是因为那里面的空调太冷了。”
“嘴硬的老太婆!”少年无奈的骂道:“别给我装糊涂,发生什么事儿了?”
“哎呀,不要问了,我们回家好不好?”安璟璇主动挽起少年的手,拽着他往家的方向走去。
几日后的阳光明媚,仿佛在暗示着什么好事将要发生。
岳立突然上门拉着安璟璇往外走,少年眉毛一挑,不爽的跟过去。
“干什么啦?”
“不想见我哥啦?”岳立笑道:“事情已经解决了,不过为了怕大哥分心我还没有告诉他你的事,昨晚庆功,我听到哥说今日他要求婚,这不是正好,来个双喜临门,一面是情人,一面是亲人。”
“真的,我们快去。”安璟璇一高兴完全忘了身后的某人,于是某人很不爽的将她拽回自己的怀里,也拉开安璟璇和岳立握在一起的手。
不过他终究不舍安璟璇难过,还是随着岳立一同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