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橙、黄、绿、青、蓝、紫……”望着那琳琅满目的衣服,蓝小纤着实吓了一跳。里面的衣服件件是精品,款式全部都是国际品牌的珍藏版,而在那众多颜色中,当真唯独少了黑色。
蓝小纤侧目,她缓缓的走向许恩泽,微眯着瞳仁注视着他琥珀色的双眸,她冷笑:“不要把我当成你众多妓女中的一个,我蓝小纤不是妓女,所以不穿妓女的衣服!”她的声音极度的狠戾,在她的意识中,像许恩泽这种要貌有貌,要钱有钱的男人,一定会像夜千文一样,每晚一个女人,每个女人一件衣服,不同的女人会穿着不同的衣服在他们的面前骚首弄姿,期待他们的青睐与垂涎。
而陷入疯狂中的蓝小纤全然没有发现许恩泽的寒瞳有多骇人,他紧握着拳头的关节散发着森冷的苍白。薄薄的唇已经渡了一层霜白,整个阴鸷的气息越来越浓烈。
“你说什么?谁是妓女?”扩展的毛孔散发着使人致命的阴鸷,他这一生从不对女人动手,尤其是自己想要保护的女人。而现今,这个女人竟然诅骂自己的米诺是个妓女,他突然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然而,当他看到蓝小纤如米诺一般执拗的眸子,他的心却一下子软了。
风吹过,吹起了那一地相思。
强压心中的怒火,许恩泽胡乱的扯出一件衣服,狠狠的扔给蓝小纤,而这些衣服,米诺却从未来得及看上一眼。许恩泽继而将目光随意的转向别处:“去洗个澡,我等你出来!”压迫的语气不容有半点迟疑。
“洗澡?呵呵,真是越来越精彩了!”蓝小纤冷笑,她脸上的泪渍甚至还没有抹干:“看来,你和夜千文一样!都是畜生。”心中对许恩泽仅存的一点感激也全部荡然无存。看着许恩泽那双潋滟的眸光投向卧室,她抚摸着手中那淡蓝色的冰丝吊带抹胸裙,整颗心寒如冰窖,没想到所有的男人都是如此龌龊不堪,他要在床上等她吗?既然想上床,为何不直接说出来,却要像个伪君子般装清高?
“你说什么?”许恩泽彻底怒了,这个女人一而再,再二三的触怒他,难道她看不出来他是在帮她吗?他黑着整张脸,慢慢的逼近蓝小纤,他真的想看看,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如此的冷漠,如此的没阴狠……
“我说,你和夜千文一样!都是畜生”蓝小纤幽白的嘴唇一字一顿的发出令许恩泽怒不可遏的挑恤。她大胆的迎着他的眸光,执拗的看着他,眼神中是那不屑一顾的冷漠。
“该死的,你再说一遍!谁是畜生?”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如此大胆的跟自己说话了,她竟然骂自己和夜千文一样,难道她是猪脑子吗?他步步紧逼,阴森着一张已经毫无血丝的脸颊,几乎将她抵在墙上。他过度抽紧的面部,说明许恩泽已经在极度的隐忍了。
空气,静得出息,四目交织,各怀怒气。
似乎已经无路可退,蓝小纤已经抵在了海蓝色的墙壁上,再无退路。
她再次冷笑,她将手缓缓的探向自己裸露的肩头,“哼,你要的是这些吗?是这些吗?我现在给你,现在给你!”随着她犀利的呼声,她的黑色礼服已经全然落地,里面,只余下黑色的胸衣与底裤,粉白的肌肤映着黑色的光泽,将她映衬的更加鬼魅。
又是黑色,又是黑色,米诺不喜欢黑色,而他许恩泽,也不喜欢黑色。
“我说过,我不喜欢黑色!”来不及多看一眼她凝脂般粉白的肌肤,许恩泽有些发狂般的迅速扬起他冰冷的双手,一把将她黑色的胸衣扯下,似乎唯有这样,才能浇灭他心听怒火。
只一瞬,蓝小纤胸前傲人的双峰便暴露在许恩泽的眼底,随着蓝小纤的冷笑,许恩泽猛的怔在了原地。他只是不想让她穿黑色,可为何事情竟然变成了如此?
“许总,已经这样了,难道你和夜千文还不一样吗?”蓝小纤僵硬着脊背,全身,只余下一件黑色的小底裤!她冷笑,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当初,自己是真的高看了他。
许恩泽阖上了眼帘,除了米诺,他从未再看过任何女人的身体,接近过任何一个女人,在他的生命除了米诺只有米诺,而他活着的意义只在于思念着已经消失的米诺。可是,这个世界上偏偏还有个女人非要与她长得如此一样?一样的身高,一样的执拗,一样心形的脸颊。就连那三围几乎都一模一样。
许恩泽转身,他不想从这张与米诺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看到冷漠,他的米诺不该这般冰冷的。
将蓝小纤的胸衣毫无感情的甩回她的身上:“在你身上另外两个男人的气味消失之前,我甚至懒得看你!”。破天荒的,许恩泽不再发火,如此极度的隐忍一个人,恐怕蓝小纤是第一个。
就连死去的米诺甚至都不曾享受过的恩泽。
“嗵”只听一声沉闷的响声,许恩泽甩门而去,整个空旷的房间,只余下蓝小纤一个人。
他到底是谁?他到底对自己有多了解?为何自己的一举一动他全部了若指掌?“两个男人的气味!”蓝小纤幽寒的笑着,许恩泽,加上你,就是三个男人了,不是吗?
光着上半身,蓝小纤虚弱的靠在墙上,她披散开来的长发遮掩着她唯美的曲线。双臂抱腿,她蜷在一起,迷离的双眸阖在相互环绕的双臂上,像一只受伤的小猫,透着无尽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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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好纠结的说,小河的心也被文中人给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