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晕,腰一阵阵痛,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面前的白色由朦胧变得清晰,是医院。
腰好像断了一样疼痛,手情不自禁要去触摸,可是手一动,手腕处便传来一阵刺痛。她手一缩,可是已经有人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那手的温度冰冷冰冷的。
回过头,对上的是韩允风冰冷的眸子。
韩允风正坐在她床头边的一张椅子上,身上穿着医生的白色大褂,颈脖挂着听诊器。与平日不同,他没有温柔地喊她“宝贝”,也没有对她微笑,而是冷着一张脸,如地狱修罗一般,浑身透着萧杀的气息。
夏若雨心不禁一凛。这,是他最真实的一面?最直达内心的一面?
没有虚伪的温柔与微笑,也没有失去理性般的嗜血与疯狂。他冷冷冰冰的,内心也是这样的冰冷,拒绝任何人踏进去,可是却又状似渴望别人走进去。疏离而寂寞,透着一股浓浓的忧伤味道。
韩允风把她手腕上刚打完点滴的针头拨也来,她痛得双眼一眯。他转过身为她倒水,看着他伟岸的背景,心里一酸,有种落泪的冲动。
他试试水温,用勺子喂到她嘴里。她惊讶于他的照顾,可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眉眼低垂,啜饮着一小勺又小勺的温水。
从她昨天晕倒,他抱着她柔软的身子,看着她颦蹙着的秀眉,心里好像在痛,又好像不在痛,怒火消退,愤恨从新沉寂。
他把她抱到医院,静静地坐在她身边一个晚上无眠,有那么的一瞬,他问着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居然守着这个女人一整夜。
可是,很快,他又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为什么要问那种问题。无论他虚伪也好,暴虐也好,他从来都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现在,他的心无比的冰冷,而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坐在这个女人身边,照顾她。理由,可以很复杂,也可以很简单。复杂的理由是,说不出的复杂,他只知道他想这样做,而简单的理由是,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做这些事了。他也不允许任何人碰他的女人!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边洒进来,这个房间平静得出奇,可是这时一个护士的进来,打破了这平静。
“韩医生,下午要做的手术会议快要开始了。”护士说。
韩允风冰冷的双眼微眯着,喂水的动作停止,他回过头,无比寒冷地瞪着护士说:“取消!”
“什么?”护士被韩允风瞪得心惊肉跳,可还是壮着胆子说:“会议不能取消啊,这样手术……”
“我说手术取消!”韩允风低吼。
“手、手术取消?可是病患……”
“滚出去!”他怒吼着。
护士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跑了出去。
夏若雨也被他的怒火慑住了。韩允风回过头,眼中明显氤氲着一丝丝嗜血的光芒,他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又一勺一勺把水喂到她唇边,她唇一颤,汤匙里的水就洒到了衣服上。
韩允风双眼阴狠地半眯,啪地一声,汤匙连同杯子全都狠狠地摔在地上,他捏住她的下腭,冷笑道:“怎么,我对你好,你也极讨厌?”
“……”她被捏得好痛好痛,口连动也不能动。想说什么,却没能说,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因为痛,双眼含了一汪晶莹的泪水。
见到她的泪,他心里莫名的扯了一下,他双眼越见冰冷,反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不识好歹的贱人!”他哼了声,走出门。
夏若雨被打得趴到了床上,唇角泛出了血丝,脸火辣辣的痛,本来极力忍住的泪水哗啦啦地往下掉,她想嘲弄自己,也嘲弄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可是心里一酸,一种委屈感升起。
韩允风走出门,迎面并走来一个护士,韩允风冷冽地盯着要走进病房的护士,冷声道:“干什么?”
“韩医生,我是送药的。”小护士怯怯地低垂着眉眼。
“不准进去!以后没我的批准,谁也不准进去!也不准送药送饭!”
“是……”小护士连声应道,便退了开去。
房里的夏若雨听着,便冷笑出声来。
PS:今天忙,就更那么多!票票来哦!收藏哦!小妖一定会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