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王弟啊,可惜你并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若每个人都念他是初犯,此后朕还如何治理天下,如何管制宫廷啊?”
水溶被问的语塞,王中堂便自去,水溶也阻拦不住,只好作罢。王中堂回了牢狱,见宝玉早已经被五花大绑,一名牢狱挥鞭在他自小养尊处优的身子上:“说不说,你来宫里所谓何事!快说!”
“啊……啊……大人,我也不知我所犯何罪,我是来……是来面见皇上……为父……”这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晕厥,王中堂抿了一口龙井。
对那名衙役说道:“你去弄桶水来,继续给我打,直到他说实话为止!”
“是,大人!”那名衙役立即去弄了一桶水,啪的一声冲撒在了宝玉满是伤口的身子上。宝玉痛的醒来,气若游丝的说:“我真的……真的只是想要见……皇上……一面。”
王中堂冷笑道:“给我打,还没有说实话!”
却说贾母听闻宝玉私自去找皇上,吓得魂不附体。立即叫王善保去打听打听,王王善保忙应了一声去了。
少时去了宫门,打听了一回又回来告知了贾母。贾母一听立即晕厥过去,凤姐也忙从府里拿出了银子叫给王善保希望他打通各路官员,至少让宝玉少受些苦。贾母那里还能坐得住,立即按品着装入宫去求元妃去救命。
元妃得知了之后早就坐卧不住,立即派人去请皇上。可惜元妃如今不是以往那般的得宠,皇上只是找了一些借口说有许多的折子要处理,等晚上再来,元妃也就无可奈何了。又安慰了一回贾母,贾母见元妃自己的处境是这般,心下也明白了许多只好回去了。
这日冯紫英来拜访王中堂,如今他得了官名来到了王中堂的身后为官有他庇佑着。如今这样,只是为了回报他。他送上了一双玉器,笑道:“小小敬意,还望您笑纳。”
王中堂呵呵一笑,立即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玉器,看着成色极好,心里更为很好了。王中堂看了看冯紫英,便说道:“过几日,你也该上任了吧?”
冯紫英点了点头:“多亏了中堂大人的庇佑,得了官职明日就要上任了。”
王中堂呵呵一笑道:“紫英啊,我看你也是一个人才。且又闻你没有家室,如今有一个极好的,不论是品行和样貌都是极好的。”
“哦,可是哪家的姑娘?”
“贾家的四小姐,可配你不配?”
“配,自然是配。倒怕是我配不上人家。”冯紫英虽然早有耳闻,但是也素有听说贾府的四小姐惜春,最是灵巧可人的,只是生性孤冷,爱跟青灯古佛一起损耗时日,画的也大多都是山清水冷的画卷。
“哎,你只说你愿与不愿,你只说愿,本官就有法子促成了此事。”王中堂抚摸了一下他鼻梁下的八字胡,呵呵一笑似乎对这个看似不太可能的事情早已经是胸有成竹。
“哦,若能成,您就是我的大恩人。”冯紫英不过是奉承他几句,谅他是高官也未必就可以说成这样的事情。两人又说笑了一回,冯紫英便起身走了。
次日一早,王中堂又去牢狱中看了宝玉。对他说道:“你的妹妹,即将和我的手下冯紫英成婚,老夫今日是来跟你道贺的!”
宝玉一听是冯紫英,也觉得无妨,因为这个冯紫英他也是知道的。虽然跟柳湘莲等比不得,但是也算是一品样貌的。
宝玉哈哈大笑,嘴角流着鲜血:“若能成就此事,我倒是要谢谢你!”
“你不要嘴硬,到时候你就知道,你是该谢我,还是该恨我……呵呵呵……”说着甩袖子而去,牢狱的士兵忙把他放下来,对他说道:“二爷,刚才多有得罪啊!”宝玉摇头道:“无妨,无妨啊!”
王中堂写了书信给贾赦说要贾府是的四姑娘来还宝玉,如若不然,就将宝玉定一个私闯宫门的罪名杀头。贾赦急急忙忙的捧着书信来早贾母商议,贾母也就为难了:“总不能为了宝玉就委屈了四丫头啊!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凤姐道:“事到如今,我们还有什么选择,我想四丫头她也会明白的。”
王夫人觉得心里难受,眼眶也红了。叹了口气说道:“倒是委屈了她了,她那样的人儿,如何能受得这样的委屈呢!”
“母亲大人,此时我们也顾忌不了那么许多了!”
贾母叹了口气道:“再说罢了,等我问问四丫头,她若不愿意,我们也不可,不可胡来。”说着大家散去了,此事也就在贾府传开了,丫头婆子都知道,入画也知道了此事。
“入画,外头是什么事情,这样吵吵嚷嚷的叫人不得安生。”入画悠悠的叫着。
“没,没什么。”入画不敢把那件事情告诉惜春,怕她伤心。惜春侧耳一听,便也明白了。落了一滴冷泪说道:“这有什么,只是出了园子而已……”说着起身,画的半朵残花也就没有再续,只将它挂起。
“姑娘……”
“你可愿意随我去?”惜春冷声问道。
“姑娘要去哪里,我便到那里。”入画以言表述忠心,这么些年了,入画跟惜春早已经形同姐妹了,虽然她常常冷言刺语,但对入画的关爱都在无形中展露别人许还看不出,但入画是看在眼里的。
“明儿,我就去回了老祖宗,说我愿意,愿意去……”惜春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个声音背后的无奈又有谁知道呢,许只有入画能听出。
惜春用冰冷的面容来伪装自己,这个冰冷的盔甲背后仍旧是一个脆弱的女子,一颗脆弱的心。并不是她甘愿面对青灯古佛,而是在这个生活圈里再没有她的知己了。
这夜她并没有入眠,而是想起了往日的姐妹。次日又去栊翠庵找妙玉,面容虽然没有变,但语气悲凉了许多。妙玉虽然听出了她的不同,但是还是目送她出了栊翠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