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紫鹃一见黛玉安全无事的出来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刚才黛玉一入了扎尔娜的房间,紫鹃急着来回渡步生怕出了什么纰漏,让水溶抓住了把柄发难。
“我没事,咱们回去再说!”黛玉冷静的说着。紫鹃忙扶着黛玉就走,一路上两人也不敢说什么,一前一后就这么走着。
回到了下人的住处,黛玉忙叫紫鹃去把门给关好。黛玉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看到他这样痛苦,我心里还是十分难受……”
紫鹃却说道:“姑娘,你这样又何苦呢?”黛玉轻叹了一口说道:“傻丫头,你怎么会懂呢!”
黛玉其实一点都不怪水溶,毕竟他是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而如今也是。虽然水溶这样的对待她,但她在心里了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责难他。她也很后悔,没有阻止那件事情的发生……
“姑娘,不如我们逃吧?”
“傻丫头,我们可往哪里逃去呢,这里都是水溶的眼线,回贾府去吗,哪里岂能容得下我们了……”
“那我们就去找宝二爷,求二爷收留我们!”
“他倒是肯收留的,只是,我不想连累他。再说,我们如果这样一逃走,岂不是直接说那个孩子就是我们害死的吗?”
紫鹃一听也是,也叹自己没有思虑那么多。扶着黛玉坐下,黛玉的身子越发不行了。这个夜里并没有睡去,连连咳嗽。紫鹃也就索性不睡觉,一整夜陪着黛玉。黛玉少时跟紫鹃说些话,见紫鹃睡去了,也就捧着书卷看了一会子,心里在胡思乱想一回也就天亮了。
这夜扎尔娜可没有叫水溶安生过,时时刻刻叫他去查清楚到底是谁杀的,一会子又说是黛玉杀的,一会子又说是鬼差索命了。水溶轻叹了一口气,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对扎尔娜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弄得她神志不清。
水溶也烦躁了许多,于是吩咐人去给扎尔娜另外设置了一间雅房让她独住一些日子,平静一下心情。水溶这样做,一来是实在受不了扎尔娜天天反反复复,周而复始的絮叨。二来,也是真心想要查清楚。“虎子,你过来”
“爷,您有什么吩咐啊?”虎子一听忙跑了过来俯身而问。
“这几日就替我仔细看看,那些个人跟谁打交道,私底下那些说说些什么事情。”
“是主子。”
水溶想要依靠虎子这双眼目,去探听一回那底下的丫鬟婆子所知道的事情,也想借此机会,看看哪一个潜伏在暗地里杀害他孩子的凶手。水溶在心里暗暗说道:“别让我抓到你,只要有足够的证据,本王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为我死去的孩子报仇雪恨!”说着俊朗的脸颊上,露出些许怒色冷光。
虎子听了水溶的话之后,日夜潜伏在府邸的周围时刻听那些丫鬟婆子的话。那些丫鬟婆子起先也都不敢谈及这个敏感的话题,生怕这些话落入了北静王的耳朵里生出什么事端来。
可渐渐的时间一长,她们就开始在私底下暗暗的议论起来:“你说,杀死小王子的人会是谁呢?”
“我看呐,一定是睿王妃,她平时就心狠手辣的,对下人都这样,对她还能不下手?”
“不会的,别瞎说了。睿王妃可是扎尔娜王妃请入府的,那里会这样对她,这样一来,不是恩将仇报了吗?”
“谁说不是呢!”一个老婆子低声应和着。
另一个身穿紫衣的丫鬟又说道:“哎,你们说会不会是林姑娘做的呢?”其他的婆子一听都哈哈大笑:“这怎么可能呢,林姑娘虽然说嘴巴毒辣一些,但是心底还是好的,对我们也是关心。只是,如今她落了这样的下场……”
“哎,你可真别说,林姑娘可是最有可能的呢!”
“这话是怎么说?”一个老婆子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仰起头问。那个丫鬟又说道:“您瞧啊,她原先当王妃好好的,跟溶王爷也是极好的。现在这个扎尔娜王妃来了,抢了她的位置不说,她的男人也给抢了去,现在落到了下人的房子去,你说,是谁不得心生怨恨啊?”
“哎,你还真别说,这个事儿还真是有可能。”
“咳咳咳……”虎子在门外突然咳嗽了几声,门内的丫鬟婆子吓得是面如土色都住了口。
第二日,虎子等水溶回府。就去回话。
“我叫你打听的事儿,可办的怎么样了?”
“回王爷的话,这个事儿还真叫奴才给打听到了。”虎子有些洋洋得意的说道。
水溶脸色一变,冷声说道:“你都打听到什么了,快说,别磨蹭!”
虎子忙说道:“现在丫鬟婆子们都在猜测两个人。”王爷哦了一声,开口问道:“可是怀疑那两个人啊?”
“有人说是睿王妃,有人在猜测是林姑娘……”
“哦……她也是在怀疑之列?”水溶冷声说着,虎子忙点头。
虎子又说道:“丫鬟婆子们对林姑娘做的呼声极高,她们似乎……似乎……”
“似乎什么?”
“似乎也是极为同意她这样做,有的还同情林姑娘呢!”虎子一五一十的回着。
“混账东西,如今一个个都没了王法了,本王的孩儿死了,你们这些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还说好!”水溶是怒不可遏,吓得虎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王爷啊,这个话不是我说的啊,而是那些丫鬟婆子说的!”虎子是一脸委屈。
“你下去吧,本王心里有数了,你这一次办的不错,本王一定会有重赏。”水溶先去看了扎尔娜,见她依旧是因为失去儿子伤心过度,变得有些神志不清,说话也是语无伦次。
水溶轻叹了一口气,叫丫鬟好生伺候她。自己又往黛玉这边走来,自己也忽然忘记了有多久没有碰过她了。
“拜见王爷。”黛玉和紫鹃纷纷一惊,然后跪地请安。
“林妹妹,免礼。”水溶亲伸出手去扶起她。狡黠一笑说道:“今儿个,本王就不走了,你来侍寝吧!”
黛玉一惊,身子一震心想:他把我这里当什么了,妓院吗,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怎么,你不欢迎本王?”水溶厉声质问。
“不,不敢……”黛玉挣扎着站起了身子,晃晃悠悠地朝水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