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也是来回渡步,雪雁忙上来说道:“姑娘,我觉得紫鹃姐姐说的极是有理的,若我们不逃,万一王爷追究起来自也是难逃了,若现在我们就逃了,纵然是追究起来总是不要命的。等事情缓和了一些个,我们再出来将事情说清楚,自也是好的。”
紫鹃也练练称是,却见雪雁平时的话就不多,谁知如今说出来的话倒是条条是理,句句珠玑。黛玉思忖了一下也只好点头,心想:“我死自然是没什么的,但总不能连累了紫鹃和雪雁。”
紫鹃一见黛玉点头了,欣喜说道:“我们几个都是女儿家的也没个什么主意,不若……”
“不若什么?”黛玉见紫鹃是吞吞吐吐的就问道。
“不若去请二爷来帮忙,我们许还能逃出去。”紫鹃一口气说完,心里的石头也落地。
黛玉蹙眉一想道:“此事我自是不愿意让宝玉也参合进来,毕竟这个事情与他是无关的。我欠他的太多了,如今如何能拉他下来。”
紫鹃摇头说道:“二爷自然不会计较往日的事情,只要姑娘开口二爷自然是会出手相助的。”
黛玉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如此你就紧着一些去跑一趟,千万别走漏了风声。”
紫鹃一听黛玉应允了,忙笑道:“姑娘放心,紫鹃去了。”说着就急急忙忙的从门出去,一路紧赶慢赶的,路上还差些摔了。
黛玉此刻的心情也是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雪雁也是度时如年,焦急地双掌磨砂来回渡步。再说水溶连夜赶路,因一个探子回报说老太医在兰陵地区出现。
路上水溶不知骑死了多少匹马,驿站也不曾停歇。手下的人也都经不住舟车劳顿,有的竟在路上得了重病也就停下了。最后跟随水溶的人,除了虎子和几个手下外其余的也都在半途中病倒了。
“虎子,我们还有多久就能赶到了?”水溶在一边挥鞭子赶马,一边朝紧随其后的虎子喊道。
“回主子,照这个速度明日即可到达!”虎子在身后朝水溶喊道。“好,下令下去,一定要快马加鞭赶到,抓到老太医,爷有重赏!”水溶朝虎子大喊。
“是!”虎子雄厚的声音回着。又朝在后边的手下大喊道:“兄弟们!爷说了,只要咱们抓到,抓到老太医,有重赏!”
这样一说果然有了效果,那些个本来身躯疲累的手下立马就来了精神,加快了挥鞭子的速度,马蹄声在空旷的官道上肆意的响起很有节奏,就如同是一曲战歌。
马背上,水溶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既想找到老太医查出事情的真相,也不想找到他,他害怕那个事情是真的,他不忍心对那个女人下手毕竟自己的心里还有她的位置。
在迅驰的马背上,水溶的心思在肆意的飘荡着,回想起了当初在荣国府的相遇,千里寻他的情谊以及过去的一幕幕……这一切都在刺痛他的心。他也知道是自己对不起她,但是谁又知道这一切都是老太妃是意思……“儿啊,我们王府的血脉是需要相传的。你瞧现在的王妃,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就不像是一个有福的人,如今你还年轻,也该娶一个偏房为我们水家延续香火命脉……”
“儿啊,我看这个扎尔娜是一个有福气的人,为人也喜庆,长的也可以,你看是不是该撤了她的王妃位,让给扎尔娜啊……”
“娘……这个……”马背上的水溶忽然想起了往事,那一幕幕在脑海里回荡。愤怒,无奈充斥着他的身子,他原本炽热温润的心变得冰冷,特别是当他的孩子死在自己的眼前,那一幕足够让这个钢铁一般的男人动容落泪,哀嚎声嘶力竭。
“王爷,到了!”水溶的身上此刻披撒着晨辉,报仇的时刻即将来临,他的心情很难以形容,手里举着大刀步步走近了这个城镇。
身后跟随着十几个手下,虎子在侧边不紧不慢的尾随。水溶的眉毛微微蹙起,他期待着那个答案,又害怕听到那个答案。他在心里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可都没有一个能让自己信服妥当的。忽然在人群中走出了一个行侠打扮的人跳了出来拦住了水溶,水溶一愣不明来意。
忽然对方拱手抱拳说道:“闻听王爷家中出事,我武林中人也该出手相助!”
“不需要!”水溶冷声说道。
那人仍旧不以为意,接着笑道:“王爷,你若没有在下,就一定找不到那个老头。”
水溶仰头说道:“哼,我就不信他能上天入地!”
那行侠打扮的人说道:“那人如果在我的手上呢?”水溶一愣,转即说道:“那就交出来!”
“哦,如果我不教呢?”行侠打扮的人挑衅的说道。“那就休怪本王无情!”说着从刀鞘内拔出了一把充满了冷气的大刀,一束光射入了刀刃上,霎时寒光四射。
“果然是好刀啊!”那个行侠冷声一笑道。
“看刀!”水溶不由分说,立即上去舞动了大刀。
刷刷几声,已经过了十余招。水溶的刀法是变化多端,忽上忽下,身法瞬间移动。那个行侠打扮的人,则见招拆招,身法飘动,剑法如万花零落……忽然那个行侠打扮的顿然将剑尖置对水溶,水溶大惊立即把大刀一横,镫……那个剑尖直刺在大刀的刀刃上。
水溶抽刀一劈,将行侠的剑劈落,将他的手震得生疼。
水溶一个鲤鱼翻身,将刀双手握住,狠狠地对他一劈。对方猝不及防,立即横剑一档身子连退后了几步。虎子见两个人是不相上下,打的是火热。招数也是他从未见过的,水溶也是见招拆招,身法多变。虎子暗暗叫好,心里也不免猜想这个行侠打扮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