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何?”诗亭南面色并无丝毫疑虑,满是关心,这样的反应让诗洛雨倍感温暖。
“祖爷爷放心,你曾孙女我风华正茂,资质机缘俱佳,老天爷他羡慕嫉妒恨,终于看不下去才会要如此折磨我一番,呵呵,可惜他不知道我是个恨人,硬是跨过了这个坎。”诗洛雨这话可不是无的放矢。单单说顿悟这件事,可是机遇风险并存,稍有不慎就会伤及精神力,好的落下头痛之症,惨一点的就会智商衰退,变成痴儿。这可是常识,诗洛雨当得知自己是顿悟后,精神高度集中,是生生靠着那股毅力,坚定不移的抱元守一才抗了过来的,否则一个不慎,精神风暴就会掀翻她。
“听你还能这么说话,看来却无大碍,既然无碍,那便讲讲吧,你是怎么个顿悟的这么今天动地了?你知不知道刚刚那动静大的宫里的司命阁都有了感应了!刚刚还差人来话,说一会太子便要到访,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什么?惊动宫里了?这里到宫里可有段距离呢!现在怎么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我现在的状况啊!”诗洛雨两眼一抹黑,动静太大是她始料不及,她隐隐感觉到得到天龙叹之事不可声张,但单单说顿悟就有这么大动静,显然不合适,这可急刹人。
“哼!幸亏你这运气够逆天,你身边这个,长的人模狗样的,帮你挡上一挡应该是没问题的,我说的对吗云尘少侠?”诗亭南话题一转,提起云尘,倒是完美的给了诗洛雨一个台阶下,要干巴巴的编谎话?这事她可不擅长。
“云尘自当为少主分忧!”云尘此时出面虽会毁了璇玑老人的一番苦心经营,让云尘不得不从暗转明,日后若有人要针对诗洛雨,便会提前部署针对云尘的对策,这不利于诗洛雨的个人安防,但当下诗洛雨显然有更大的秘密,相较而言,暴露一个武功高深的暗卫,让暗卫变成明里的日常守卫,却保全了诗洛雨那个很有期待价值的秘密,这对现在的状况来说是最有益处的处置办法了。
至于云尘的出处,诗亭南便由着当初璇玑的安排。他早已经暗地观察了许久,云尘确实是一心护着诗洛雨,切心无杂念,心思透彻,这也就足够诗亭南对他信任了。所谓用人不疑便是这个道理。三人稍加整理,静静等待太子的到访,不一会,小厮来报,太子车驾已经进府,三人对视一眼,便迎了过去。
“恭迎太子大驾。”
“哎~!老祖宗,使不得使不得!免礼免礼!几日不见您越发鹤发童颜了啊!看来天儿要多多来诗府走动走动了,咱们诗府想必是人杰地灵之地,远远便见灵气攒动,可是一方福地啊,天儿也要好好来沾染沾染这福气啊!哈哈哈!”太子帝皓天话中有话。
“太子说笑了!走走走,咱们坐下说坐下说。”诗亭南带头将太子帝皓天迎进府中,一行人来到花园,风光正好,到此处座谈既不会显得生分又可防隔墙有耳,有些事情,在不同的场合谈,便会有不同的效果。
“恩,果真是方福地,这花开的别样娇艳啊!”太子坐定,再次扯出话题。
“太子说笑了,都是师傅的手艺好,太子要喜欢,回头让他多弄几个盆景,带回宫里头。”诗亭南知道这个曾外孙的用意,便暗暗接招。
“老祖!您看您,我的意思您不是知道吗?刚刚动静那么大,您可别想糊弄我,快告诉天儿吧,咱们诗府是遇到什么机缘了?据司命官来报,那可不是一般机缘了!”帝皓天说话看似拆了伪装摊了牌一般,但实际他却悄悄留了一半,司命到底上禀了什么,他是半点不曾透漏,而这就是关键环节,一个应答不好,便会有欺君之嫌。
“你呀你!云尘!”诗老祖那可是人老成精,顺着太子的意思,招出了云尘。
“云尘见过太子!”
“哦?我见过你,你是诗府的侍卫!老祖,你招他出来,难不成,此事因他而起?”
“不错,正是云尘。他是洛雨的贴身暗卫,功法了得,他曾拜在虹派做外围弟子,后入世,为我诗家所用,刚刚他修炼遁入悟境,突破进阶,故产生了那般异像。”诗亭南一番解答详略得当。
“哦?虹派?那就不奇怪了,相传虹派高手如云,追求天道,大道无尽,而功法更是匪夷所思,神鬼变化,如此说来,能的见虹派入世弟子,天儿还真是有幸啊!”
“不敢当,云尘所学不过尔耳,且现已入世,与虹派再无瓜葛,但师门功法着实了得,云尘至今仍是受益匪浅。”不知道云尘说这话时心里是个什么情况,但坐在一角静默不语的诗洛雨听到一身仙气飘渺的云尘框人,嘴角却是悄悄抽了抽。
太子心思细腻,灵觉敏锐,余光看到诗洛雨的小动作,便又开口调侃起这个有趣的妹妹来:“云尘你太客气了,再说你这一身本事,有你护着洛雨妹妹,倒真是最好不过的了,洛雨妹妹心地善良,心胸宽广,为人耿直不屈,好伸张正义,少不得惹恶徒惦记,若遇到强劲的对手,有你作保,全身而退想来不是问题,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天儿真心欣慰!”这言下之意便说‘洛雨你要去挑落英神教的场子,有了这么个金牌打手,我就放心了,并且对这个金牌保镖,我这个太子虽不会放下身段跟你抢人,但我也真的要表达一下心中的羡慕嫉妒恨啊!’
“呵呵呵!太子哥哥…。”诗洛雨被调侃,那自是顺杆爬,硬是装出一副害羞样。
三人聊的正欢,忽然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声趁大家一个空挡插话进来:“参见太子殿下,给太爷爷请安,太子殿下。”
“哦,原来是玫儿啊,过来吧。”旁里一身淡枚红色罗裙的诗枚端着杯盏走上前来。
“太爷爷,这是我们诗府自制的百花露,太子曾说过十分喜欢这清淡口感,今日听闻太子到访,诗枚斗胆端了一盏与太子殿下尝尝。”
“妹妹有心了!妹妹也过来坐吧。”太子待人温和守礼,对着外府妹妹也是礼遇有加:“恩,不错。就是这个味道,天儿今天可是有福气了,见到高人,又品到这百花露,看看,我就是咱们诗府是福地吧!”
闻言,诗枚立于一旁心喜不已,赶忙上前,轻轻坐下。
“既然喜欢,你就多喝点,这百花露需每日现采清晨露水,经特殊调制而成,而且只当日可饮用,所以太子哥哥啊!要想喝这百花露,你一次可要喝个够了,若不然便常来做客也可,顺便赏赏美丽的风景美丽的人!”诗洛雨还记得当初诗洛晨诗洛曦受伤的事情,尽管说着诗枚年纪也是不大,见自己闯了祸害怕逃走,这么解释看似也说得过去,但诗洛雨心中就是感觉不对,因此对着诗枚也是充满戒备。今天诗枚此举,诗洛雨怎么不知。太子帝皓天相貌堂堂,气宇非凡,堪称少女杀手;且尊龙历任皇后及妃嫔,有许多都出自诗府,还不论嫡庶,故每每太子到访,对其大献殷勤者,不胜枚举。于是当诗枚跑来大献殷勤时,忍不住调侃太子。
“洛雨妹妹你这是调笑哥哥了,况且若要说惦记,哥哥也不怕老祖恼我,哥哥心里最惦记的还不是我这可爱的洛雨妹妹吗?但凡妹妹一句话,哥哥我要人出人,要钱给钱,要力使力,即便是刀山油锅也拼了!”帝皓天一招以攻为守,反调戏起诗洛雨,又暗暗的拿替那些孩子出头之事说话,立刻压的诗洛雨哑口无言。
“呵呵呵!你们两个啊!一见面就抬杠!”诗老祖被两个孙儿逗得笑开了花。
气氛一团和谐,只是一角的诗枚见话题一转就扯开了去,自己心仪之人亦是说出那种话,于是一片少女赤诚空付流水,落花有情,流水无意,诗枚暗自神伤却又不得告退,硬是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帝皓天和诗洛雨你一句我一句欢乐的斗嘴,那种融洽将她完全排斥在外,诗枚心中血泪齐下,好不难过。
“为什么?如果我是诗洛雨该多好,那样我就可以跟太子哥哥亲近,太子哥哥就会对我那样灿烂的笑。我也是诗府小姐,血脉纯正,为什么我就要住在外院与那些远亲同处一个屋檐而她却拥有属于她的琼楼阁?凭什么?大家对她都好,都关注她,连司命都为她祈福,太子哥哥看似温和但生人勿近的气场全开,只对她例外。难道就因为她是唯一的嫡出小姐?好不甘心。”诗枚此刻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满是委屈,逐渐生出负面情绪,脸色也难看起来。
“诗枚姐姐你怎么了?”诗洛雨偶然间看到诗枚脸色变化,想到这毕竟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于是心中不忍,开口问道。
“哦,没事,恐怕是累着了。”
“哦,那便回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伺候。”诗亭南发话,他也看出诗枚坐的别扭。
“恩,那诗枚告退。”诗枚走的急促,好似身后有洪荒猛兽。
“这孩子,平日性子孤僻,但今日也甚是古怪了点。”诗亭南自言自语。
“祖爷爷,您还真是远离桃花十三年,不羡鸳鸯只羡神仙了哈!这诗枚姐姐,是少女怀春,只可惜有些人心是石头做的,伤人,太伤人了!”诗洛雨瞥了太子一眼,故意说到。
太子不答,只是深深看了诗枚背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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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稳定连更十五天可以上首推。好吧。我要上首推,所以我要连更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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