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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叶昕络总是满腹心事,让人猜不透。派人一查才知她是完颜烈的侧妃,而完颜烈也是半途救下她,却不知她来自于何方。狠狠挥动白玉狼毫笔……白绢上完颜烈的名字划着个“X”,赫然映入眼帘,他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完成了一幅“大作”。

呵呵,这是什么心态?他不明白,二十年来从有未过的感觉……

以前的叶昕络虽美,但目光飘渺,总让他有种距离感,仿若不是凡尘中人。如今,她变了,眼神清澈见底,偶露俏皮,终让他有了一种真实感。

但她是一杯致命毒药,用得好,可以毒死敌人;用不好,则会溺死自己。

无心批阅,心情浮躁,是因为她吗?

“去把叶昕络找来。”他吩咐身边的小安子。

“是,皇上。”小安子应承一声,急冲冲的跑出门。

不一会,那张俏丽的脸就进入了他的视野,心情豁然开朗。“叶昕络,伤好些了吗?”

那么温柔的声音,连他自己都感到诧异。

蓝雨不知他又出的哪招,想起先前那遍布的伤痕,虽鞭笞的叶昕络,但之后受疼痛的却还是她。上药很痛吧?天天眼见那满身的“蜈蚣”,是不是该陪偿点精神损失?洗澡也不方便吧?再者,若是不小心撞到哪里,那不是往伤口上撒盐吗?

她环视了御书房的气派宽敞,就是不答话。给她来“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一招?当她三岁小孩呢?

梁鸿越支着头,轻轻的唤着:“叶昕络……朕问你话呢?”

一身宫女装扮丝毫没影响叶昕络的美丽,她像一株清丽的百合花贮立在风中,只是她的脸上却是写着:“就不说。”

梁鸿越蹙眉,这女人只要单独和他在一起,就一点规矩也没有。

“你不说话,朕倒不介意亲自替你检查。”低低威胁,却没有一丝怒气。

“承蒙皇上关心,奴婢已经好了。”声音腻得让梁鸿越和她自己都忍不住哆嗦,她还故作姿态的半躬着腰行礼。梁鸿越忍住笑,把墨盒往她身边一推道:“奴婢来帮朕磨墨。”

“哦。”

她机械式的帮他磨墨,纤纤玉手本如葱白,如今却因做粗活破掉了几片指甲,指尖也磨出了血泡。他突然觉得那几颗血泡非常的刺眼,想帮她吻去。

“啊……你干嘛?”随着她一声尖叫,像沾染上瘟疫般的收回手时,他错愕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失常?他刚才真得抓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嘴巴上。

她警惕的看着他,这人怎么回事?干嘛无缘无故抓过她的手就亲?

只是她刚才那嫌恶的眼神却触怒了梁鸿越,他一把圈住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霸道的覆上她柔软的唇瓣,龙舌滑入,挑逗她的丁香小舌,欲罢不能。她慌了,他的铁臂死死禁锢,让她不能喘息。手胡乱抓着,终于抓住了什么,粘粘湿湿的,是墨盒。她用一只黑爪袭去……

梁鸿越感觉她往自己脸上抹了什么,又闻到浓浓的墨香。放开她,才发现她脸上遍布着星星点点的黑雨,忍俊不禁。

她本是一肚子怒气,但看到梁鸿越的半边花脸,更是笑个不停。

就在他们俩肚子都笑疼了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小安子的声音:“皇上,柳妃娘娘求见。”

“宣……”

他顺口说出,但突然想起自己的失态,怎料柳妃已经进来了。

“皇上……”

柳妃进来明显的愣了一下,看着两人脸上身上都脏兮兮的,不悦的说:“叶妃妹妹磨墨怎么都磨到皇上脸上去了?”

“柳妃娘娘客气了,我哪还是什么叶妃,如果娘娘不介意,就叫我昕络吧!”

细细打量柳若雪,她肤白赛雪,柳眉杏眼,身材可能是因为小产没有复原还显得有点微胖。虽然也是一美人,但却不是那种特别美的人。

“若雪,是朕不小心弄翻了墨盒。”

梁鸿越居然会替蓝雨辩解,这倒令在场的两人倍感意外,柳若雪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昕络,你先下去!”梁鸿越恢复一脸正色,但看在蓝雨眼里却更加滑稽,止不住朝他挤挤眼才离去,这看在柳若雪眼里真是挤眉弄眼,眉目传情,不免更加不悦。

看到梁鸿越的目光无意识的追寻着门外消失的背影,柳若雪苦笑道:“皇上,你今天又是演的哪出戏?”

“若雪,多一个帮手,更甚于多一个敌人。”

“那个帮手就是叶昕络?”柳若雪觉得大受打击,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见梁鸿越并无半点玩笑可言,她恍若被判死刑,身形略微摇晃道:“那是要抛弃臣妾了吗?”

“若雪,你和昕络包括这后宫的所有妃子,都是朕的女人。没有真正所谓的后宫独宠,况且若不是因为太后命人煽传朕无子嗣,又何来这枕头扮皇子一事?”

这正是柳若雪的痛处,她本是一味回避,却被梁鸿越直击。不得不承认,后宫独宠五六年,她却未替梁鸿越怀过一男半女,不然也不会令太后找到借口,弄个枕头来堵住流言。虽然趁机拉了很多人下水,但这仍是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看来梁鸿越要另选其人了。他对叶昕络是异样的,她敏感的察觉。只是梁鸿越,是否已认清自己的内心?

蓝雨让小梅帮她把一手长指甲全部剪掉了,因为很多指甲壳都破掉了,有的一直破到肉里,非常痛。小梅帮她绑上纱布说:“娘娘,可惜了这么美的手,居然要做粗活?皇上可真狠心!”

“小梅,如今我已不是娘娘,还是叫我姐姐吧!”蓝雨看看十个指头都被裹着厚厚的白纱布,真像一个个滑稽的胖萝卜。

“奴婢不敢。”

“连皇上都贬了我,你若再叫我娘娘,那不是忤逆了皇上的意思吗?”她反问,小梅一时哑口。

“小梅,我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虽然装失忆可以避过很多事,但她仍是希望能对叶昕络多一些了解。

“姐姐……”小梅生涩的说:“以前姐姐对人总是淡淡的,对皇上也是。好像心里藏着许多事,也从不苟言笑,姐姐如此一个淡泊名利的人,奴婢就真搞不懂,为什么香兰要指证姐姐是凶手呢?莫非姐姐无意中得罪了哪宫娘娘,遭人诬陷?”

蓝雨突然觉得此事很蹊跷,谨慎问道:“小梅,你能把这件事说得再详细一点吗?地点是发生在哪?当时有哪些人在?”

“那日柳妃娘娘早上按例去给太后请安,当时好几宫娘娘都在。早茶过后,柳妃娘娘一回宫就腹痛落红,皇上命太医检查,发现胎儿已惨死腹中。皇上大怒,派人彻底盘查。当时替柳妃泡茶的宫女香兰被抓,一口咬定受姐姐主使,后来皇上就对姐姐严刑拷打,把当时在场的别几宫的娘娘也都禁足了。太后为姐姐求情,结果皇上说,此事发生在太后宫中,太后也有连带责任,居然罚太后也禁足一个月。”

“香兰现在人呢?”蓝雨眉头紧拧,暗忖着要见见这个关键人物。

“死了。”

她倒吸一口凉气,现在是死无对证了。

“太后不心疼孙子吗?为何要替我求情?”

“这个……这个……太后自姐姐入宫以来,一直对姐姐宠爱有加。可能太后也觉得姐姐是被人冤枉的吧?”小梅神色微变。

蓝雨叹气道:“可是这个黑锅我却背定了。”

小梅紧抿着唇不再说话,但蓝雨却已心知肚明,面前这个小宫女绝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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