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无妨,男人身上多块疤算什么?”梁鸿越无所谓的笑笑。
“皇上,她今天可得意了,太后支走了我们,又不知道单独和她聊了些什么?”
柳若雪替梁鸿越宽衣,主动性的送上红唇,但梁鸿越却轻轻避开:“若雪,朕累了。”
自那日爬上了蓝雨的床,他就对柳若雪兴趣大失。去找了几次男宠,也提不起兴趣。他自认为不会为美色所迷惑,但这次好像身不由已。那触感那娇躯还有那张倾国的面孔一直在他面前晃荡。那是他的女人,却没一次让他得逞,不是被太后阻止,就是如他肩上的伤疤。
还记得他们大婚那一夜,洞房花烛,娇颜如此动人,他也是个正常男人,也为之动心。看她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他觉得非常好奇。想起先前拜堂,她也由人掺扶,虽称公主身体不适,但现在这样子也未免太奇怪了。
他试着在她肩上的大穴重重一点,她果真能动了。原来她被人点了穴,难道她是被逼着嫁过来的?
“你不要过来!”她情绪激动的缩在床边,泪眼婆娑。
喝得有些半醉的梁鸿越朝她招招手道:“爱妃别怕,朕不会弄疼你的!”
他一步步的走近她,她的双眼更加惊恐:“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
他嘴角微微抽搐,荡起一丝邪邪的笑,眼底泛出一丝危险气息,他的长臂以迅雷不及的姿态扼住了她的下颌,欺身上前强吻住她的唇,将她死死压在身下。
“唔……”她抗议,她挣扎,憋屈的泪水恣意横流,但他没有半点怜惜,硬逼着她就范。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他,像一头受伤的母狮,回眸凄绝的笑。他一时愣住了,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快速的朝墙壁冲过去……
“传太医!让他们快点滚过来!”他恶狠狠的朝门外狂吼。
洞房内,新娘居然倒在血泊,他扶住已陷入昏迷的她,看她额头汩汩流淌的鲜血,第一次有了束手无策的感觉。
等她痊愈后,太后破天荒的提出,要去天山替大梁江山社稷求福,并执意带上叶昕络同行。回来时,也是选在叶昕络来癸水时。
小梅和香兰都是受梁鸿越差遣,混在太后身边的宫女。而小梅又被太后差遣到叶昕络身边,即是监视,又是保护。听小梅说,太后见到叶昕络的第一眼就大为震惊,忙派小梅做了她的贴身宫女,在替她沐浴时偷偷查看,她的右边肩膀上是否有一小块淡红的蝴蝶胎记?而太后得知确有胎记后,更是对叶昕络疼爱有加,但却总是阻止梁鸿越碰她。
他觉得此事很蹊跷,派魅到金国一查,却发现她实际上是金国二皇子的侧妃。想到她曾做过完颜烈的女人,他更是恨得牙痒痒。这个女人如此抗拒他,原来是因为她已有夫君!难怪洞房时,她被点穴抬进来;难怪她贵为金国公主,却没有一个陪嫁丫环;难怪他质疑她为什么不姓完颜,而姓金时,那些送嫁的金人谎称她嫁入中原,就该随她的汉人母亲姓。
这种种疑惑,原来只因为她根本就不是所谓的金国公主。
而太后为什么会这么异样?难道她那个所谓的汉人母亲就是太后?
那几分相似的容颜更让他疑惑,而太后居然知道她身上的胎记?
不过,他倒该庆幸,嫁过来的是她,他并不需要金国的任何一个公主,他如今对她兴趣十足。总有一天,他要她爱上他!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身下。
“皇上?”柳若雪为梁鸿越的神情感到恐慌。
“朕回宫休息,爱妃好好保重。”
看着梁鸿越未留一点情谊的离去,她紧紧拽着床单,心里恨恨的将叶昕络这三个字咬碎。
子夜如水,整个叶落居百合清香弥漫。曲线分明的身躯沐浴过后,散发出沁人心脾的体香。一缕长发柔顺的贴着胸前的柔软,欣长光洁的脖颈果露在外,如一只骄傲的天鹅。只见她扇睫忽闪,微微嘟嘴,不知在烦恼什么?清澈如水的眸子无辜远眺……
“唉,干嘛让我穿到宫里?真无聊!”她托腮抱怨。
“真得很无聊吗?不如让我来陪陪你!”窗前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那声音就是从树上传来的,一个黑影从枝叶中跳落,她傻愣了一会,赶紧放下窗棱大叫:“有贼啊!采花贼来了!”
她怎么知道是采花贼?黑衣人饶有兴趣的笑笑,破窗而入。
来人十分高大,一近身就遮住了她面前的月光。她摆好格斗式准备,大喝一声:“我可是跆拳道黑段,不怕你的!”
“哦?是吗?”黑衣人眼中满是戏谑。
其实蓝雨心里也没底,如果是在现代,她这身功夫也算是了得,可这是在古代!真正什么功夫最厉害,当然是中国功夫,这古代人会飞檐走壁的肯定也很多,看看面前这们仁兄的轻功,就能想像他岂是等闲之辈?夜探皇宫的贼不是盖的,况且他这样的身高,她直吞口水:“大侠,你到底是劫财还是劫色?”
敌不动我不动,可是敌总是不动,那我心里就又开始发虚了。
“刚不是叫采花贼吗?怎么一会就变大侠了?”黑衣人蒙着面,仅露出的那双眼睛微眯,尽掩笑意。
“这……我们不要就这个问题讨论……大侠,如果你劫财呢,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地方,如果你劫色呢,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个好地方。当然,这两个好地方都不在我这。”她感觉自己的架式有点发软。
黑衣人顺着她的话问道:“哦?那你告诉我,我该去哪劫财劫色呢?”
她眼珠飞转,如果出卖其他妃子好像很不道德,全宫中就只有皇上最可恶了。她脱口而出:“当然是皇上那儿啊!”
黑衣人愣了一下,而后哈哈大笑:“你耍我啊!皇上是男人,老子又不喜欢男人!”
他走近她,她后退:“你不要乱来!再过来我就叫人了!”
“会叫最好,我还怕你不叫呢!”他目光淫邪。
真受不了!她好歹也是跆拳道黑段,怎么能坐以待毙?利索的一闪身,抬腿就朝那人揣去!
那人又是一愣,但还是灵巧的躲开了她的攻势。
“看来还有两把刷子!有意思!”
那人身形轻巧,她飞踢好几下都没踢到对方,但却把房间的东西踢得噼里啪啦响。外面的人听到打动声都跑了过来,小梅着急的问:“出了什么事,娘娘?”
“出去!滚出去!”黑衣人声调突然变了,变成了蓝雨非常熟悉的声音,而黑衣人扯下面纱的那一刻,她简直要气炸了。
“是你!”
不知道他搞什么鬼?真该送他到现代去当演员。
“皇上?”小梅也很诧异。
“都给朕滚出去!”梁鸿越大吼,朝小梅使了个眼色,小梅会意退下,而其他人都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蓝雨也想趁乱溜走,却被梁鸿越揪住了衣领。她挣扎了几下就听梁鸿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想跑?”
“不是你说都给朕滚出去的吗?”她嘿嘿陪笑。
“但不包括你!”梁鸿越像提小鸡似的把她住床上一扔,自己也朝床上扑去。但这次他没压在蓝雨身上,只是睡在了她身边。
她在他身旁不敢乱动,梁鸿越挑衅道:“刚才脚踢得那么溜,现在怎么不踢了?”
“刚才还以为是刺客,哪知是您呢?”她仍是一脸谄媚,只希望他规矩一点,不然呆会止不定又会被她误伤。
“你先前说得什么跆拳道,到底是什么功夫?”
“哦,是一种起源于朝鲜的功夫!”她从床上坐起来,总觉得躺着的这个姿势很暧昧。
“朝鲜又是什么?”他也从床上坐起来,好奇宝宝的问。
他挨她很近,气息全吐在她耳朵上,她只觉得耳朵痒痒的,挪了一下地方,尽量离他远点。
“朝鲜也是一个国家,像你们鸿邺王朝一样的主权国家。”
“是吗?为什么朕只听说过金国、北燕和梁国,却没有听过朝鲜呢?”
那是因为你孤陋寡闻。蓝雨在心里暗忖,嘴上却说:“陛下,像西边还有一些岛屿国,平时也与梁国素无往来,您哪有精力个个都去关心呢?”
梁鸿越赞同的点头道:“爱妃所言极是!”
他双耳听到细碎的脚步声,脱掉自己的外衣,欺身压到她身上。
“你……”
她正要反抗,却听他贴着她耳垂小声道:“只是演出戏而已,不要惊慌。”
看来她没有说错,他的确爱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