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水月的脸由青变白,蓝雨的话直击洞穿她的心思,却又不完全是那么回事,她是想要皇权,但也想救桐儿,但桐儿的过激反应却令她始料未及,自己这样做对吗?她也很迷茫。
蓝雨步步紧逼,“假如你是他母亲,看着儿子如此的痛,你不心痛吗?朕也尝过丧子之痛,那种痛像千万只蚂蚁啃噬着朕的心,一辈子都不能忘!”
司徒水月双眼空洞的望向远方,想像着如果哪一天桐儿会不在……她曾经失去过,本来以为时间可以抹淡一切,可是再一次的相遇却让她又找回了希望,只是如果希望再次落空,她又要尝试一次心痛,再一次又需要多久才能抚平心中的伤?
悲伤,无边的悲伤,她目光下移,无可奈何的叹气:“如果不这样,桐儿也最多只有半年的命。”
似乎身上的穴道被封,蓝雨呆愣在那许久,这个结果就像死刑,已不止一人说起,这真是梁鸿越的最终宿命吗?她的手抚上梁鸿越的脸,心酸感浮上心头,望着他的眼睛问司徒水月:“真得没有办法了吗?”
手胶在他脸上,不愿也不敢放下,她也同司徒水月一样,失而复得,却又要失去。他如今就像个无知的孩子,好像大家都说着别人的事。
“除了我,谁也无力回天。”司徒水月的面色瞬息变冷,心中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连伤痛感都瞬间飘走。
蓝雨的眉头蹙了蹙,静默了很长时间,对魂说:“将她押下去,听侯发落。”
“你是不是想害死桐儿,好永远罢着皇位不放?”司徒水月料不到她会做如此决定,嘶声大叫。
蓝雨嘴角上扬,声音很轻,但也很有分量,“皇位对某些人来说可能很重要,但对某些人来说只是个负担。带走!”
毫不犹豫的指令,侍卫们将司徒水月押了下去,她遣散了所有人,只留下了梁鸿越和几盏昏暗的蜡灯。
刚才的打斗似乎是虚华和幻影,红罗帐也被绞得支离破碎,地下殷殷血渍不能吸引蓝雨的目光,她直直的看向梁鸿越,朦胧身影,一身黑衣勾勒出依然挺拔的性感身材,刀刻的轮廓在烛火中泛着致命诱惑,唯一的改变,就是那双眼睛不再迷茫,而是单纯的清澈,没有一丝杂质,让人看了很安心。
这是她唯一的男人,孩子的爸爸,也是杀孩子的凶手,她再一次问自己,她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感情?是爱多于恨,还是恨多于爱?到如今她自己也彷徨、疑惑……
那些恨似乎随他落入崖底的那一刻,也一并被带走,对于这双单纯的眼睛,她又如何提得起恨?
一根手指情不自禁的抚上他的眉,来来回回,像抚摸一只小猫。
他显然很受用,并没有拒绝,只是突然说了句很破坏气氛的话。
“皇上,我求你不要杀我娘!”
蓝雨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一股邪恶袭上心头,她挑眉问:“朕凭什么答应你?”
他困惑的挠挠头,想了很久才认真的说:“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求你放过我娘。”
“跪下。”她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看他的反应。
他居然毫不犹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蓝雨一惊,也跟着蹲在他面前,他真傻了吗?贵为皇帝,他什么时候向人家下跪过?
本来有很多疑问,她很想问,但不敢问,怕提起从前,让他回忆从前,他会再次头痛。
“你叫什么名字?”她还要试试他。
他一脸疑惑,“娘叫我桐儿,可是你又叫我鸿越,我到底叫什么名字?”
“你几岁?”她抚摸他一头柔顺的黑发,一抚上就爱上了这种感觉,现在他被她鱼肉,这种感觉居然很爽。
这下可难倒了梁鸿越,他苦恼的摇头说:“我不知道。”
“那你想怎么称呼我?不要用皇上这个称呼!”她掩着笑意,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和梁鸿越进行这种小白痴的对话。
“叫姐姐好吗?”他皱眉问。
她忍不住扑哧一笑,点头道:“好,就叫姐姐。”
这可占了便宜,她想起少女失踪的案子,不知道与他们有没有干系?现在正好可以旁敲彻击问问他。她装出一幅姐姐样,哄骗自己可爱的弟弟,“桐儿,你娘是不是经常给你找一些姐姐?找了很多很多,大概有四十多个吧?”
“有啊,不过后来那些姐姐都不知道去哪了?娘说她们都回家了,不和我玩了。”他无知的样子还真逗。
“你们平时都玩些什么?”
他抓住她的双手,一把将她控制在身下,男性的高大身躯让她动弹不得,她心中一惊,又恼又怒:“你们平时都玩这些?”
她怎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上床?司徒水月这样做的究竟出于什么目的?难道这样就可以治梁鸿越的病吗?
“姐姐,你别怕!”他撕扯着她的袖子。
“梁鸿越,你这个混蛋,你想气死我吗!”她心中喷火,气得要命。
梁鸿越趴在她身上,赞同的点点头,“其他姐姐都不喜欢这样,她们每次都哭着求我不要,可是娘不准我放开她们,这时候娘会拿一把刀子在她们手腕处一划,鲜红的血就流到了一个小瓶子里。”
蓝雨面色大变,追问道:“那些姐姐现在人呢?”
“每次她们见到血后,就马上昏倒了,娘就让我出去。之后我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姐姐了,但马上又会有新的姐姐来和我玩。”他很规矩的趴着,并未对她动手动脚,她的心也稍稍宽慰,心想是自己把事情想歪了。可是那些少女目前应该身首异处,不然也不会不知所踪。
“桐儿,你怕疼吗?”她轻声问。
他点点头。
她温柔的教导他说:“刀子划在身上多痛啊,你怎么不阻止你娘伤害那些姐姐?”
“我有说过,可是娘说那些姐姐手腕里有条血虫,必须将它引出来,不然那些姐姐都会有性命危险。”
他的样子不像撒谎,根据少女的年龄阶段来看,他们可能是用处子的血练药,可是梁鸿越虽然活了下来,但智力方面却受损,像个十来岁的小男孩。
“姐姐,我那里有点不舒服。”他突然指指小腹下面,蓝雨一见,面上一红,她生气的说:“你对那些姐姐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空气中弥漫着酸酸的醋意,梁鸿越很认真的摇摇头说:“没有,那些姐姐都没你漂亮,而且我也不喜欢她们。姐姐,我真得很难受,怎么办?”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的脸更红了,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嘟喃道:“你自己解决。”
他覆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