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太后身边,流秋闲暇时间多了许多,空闲的时候流秋喜欢借用太后心腹婢女梅香的小厨房弄些点心零食,有时是现代的薯条,披萨,有时是地方特色的糕点,甜菜,送些给太后也甚得太后喜爱。
煎至金黄的面包片涂上一层蜜糖,摆上几种水果,搭配上浓浓的绿茶,流秋将点心装好送到偏殿,如同往常。太后道:“还有余么?”流秋道:“还有些。”太后道:“这时间皇上应该在御书房,你送些给皇上去”流秋顿了一下道:“是”。
御书房门前…
流秋提着食盒对陈公公道:“太后差我为皇上送些吃食,劳烦公公转递。”陈进忠能当上太监总管自然不是傻得,太后为两人创造机会他自然不会破坏,何况主子对这位也很有兴趣。便也不接食盒,道:“天气寒冷,请小主先到侧殿等候,奴才这就去通传。”流秋道:“谢公公美意,我在门外等候就可以了。”陈公公无奈,先行进去。过来半盏茶时间,陈公公出来到:“皇上请小主进去。”
一进门,流秋便闻到浓重的龙涎香的味道,在其掩盖之下似乎有些其他味道,流秋并未深究,在深宫之中知道的越少越好。“臣女流秋参见皇上”流秋行礼道。乾隆道:“不必多礼,母后给朕的东西,呈上来吧。”流秋上前呈上食盒,打开拿出点心。乾隆道:“这倒是新鲜玩意,你做的?”流秋道:“拙作难登大雅,望皇上海涵。”乾隆道:“刚好朕有些饿了,这点心看起来不错。”言罢就浅尝几口,道:“果然很美味,妙人做的东西果真奇妙。”然后仪态优雅的吃了起来。流秋几度想告辞,但是气氛太过安静,终究没能说出口,只能看乾隆一点点将点心吃完。乾隆道:“妙人明天还会来么?”眼神热切,流秋感觉几乎被灼伤。努力平静的说道“全凭太后的旨意。”乾隆还想说些什么,流秋接着道:“时候不早了,臣女该回去了。”乾隆看看天色,也未挽留,只道:“陈进忠,给纳兰小主叫顶轿子,再拿个手炉来。”陈进忠闻言出去,乾隆拿起一旁的毛皮斗篷,披在流秋肩上,道:“天气冷,当心风寒。”流秋推拒道:“皇上厚爱,臣女惶恐。”推拒间不小心撞到御案,瓷器声响,有什么散落一地。流秋低头只见地上有些饭菜,被掩盖的饭菜香气浓烈起来。乾隆一时语塞,整张脸涨红,本来他今日饿了,早些传了膳,刚吃到一半陈进忠便传流秋带着食盒来访,人就在门口。陈进忠和宫人匆匆收拾了饭菜因为流秋在门口拿不出去,于是塞在御案下面,谁知正巧被流秋撞到,洒落一地。很多时候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越想表现的好,就越容易出丑。看到乾隆的表情,流秋很想笑,但还强忍了,眼中划过的笑意却没能逃过乾隆的眼。乾隆脸上的颜色更深,此时陈进忠在殿外道:“纳兰小主,轿子已备好,小主请。”流秋行了礼,道:“臣女告退。”留乾隆在御书房懊恼。
慈宁宫...
“娘娘,奴婢看见流秋的是皇上的轿子送回来的,手里拿着的是去年北边进贡的手炉,身上还披着皇上昨天那身白色熊皮披风呢。”太后听着梅香的话,微微翘起嘴角,“皇上倒也还挺喜欢这孩子呢。”梅香道:“可不是,送个饭的功夫就这么大恩典,那手炉就五个,除了太后娘娘,也就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有了。那件披风也是皇上最喜欢的,又轻又暖。太后道:“告诉流秋,从明天起,每日给皇上送些东西去。她要是不自己做就吩咐厨房炖些补品叫她送去。”
厨房里流秋拿着刀对准手指划下去,伤口不大不小,血成股滴到地上。旁边宫女道:“小主你流血了,我去那些伤药。”梅香刚进厨房就听见有人迎面撞来,不悦道:“慌慌张张干什么?”流秋道:“我不小心伤了手,这位姐姐只是帮我拿药去,请姐姐不要为难她。”梅香看看流秋的手,伤的不重却也不轻,对自己下得去这种手的人的确不容小觑,但是终究棋差一招,道:“传太后口谕,皇上进日劳累,特吩咐膳房每日炖些补品由流秋送给皇上。”流秋暗自握拳道:“臣女遵旨。”伤口复又裂开,鲜血一滴一滴划过指尖。
同时,皇后听过婢女的汇报,双手握拳,喃喃道:“太后已经要放弃我了吗?因为我一直入不得皇上的眼?留不住皇上的心?”复又激动的挥掉桌上的所有东西道:“不,不会,我是皇后,我身后是整个乌喇那拉家族!没人能和我比!”后又立时冷静下来,嘴角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