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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日过去,莫问似乎有些习惯了被人侍奉左右。

因为那个安静的女子,曾不曾聒噪的叨扰她,只是在屋外默默侯着。

却能在她觉得口渴时,进来替她倒一杯水:觉得饿时,适时的端来很对她胃口的饭菜;或者在她觉得烦闷的时候,用特质的木椅推着她到居外的小花园散散心。

终于,莫问不再排斥她,在一日晚间,女子安静为莫问涂抹药膏时,她低低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朝她温柔一笑,颊边两个梨涡便清晰可照,分外可亲,她说:“我叫苏琴!”

“苏琴?”莫问觉得这个名字有些似曾相识,就如同对她这个人般,似是在哪里遇到过,有些印象。

她看向苏琴,见她亦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晶亮的眼睛里是无限的期盼。

只是那似乎是太久远的事情了,任怎么努力回想,都只是朦胧一片,莫问终是摇首,报以微笑道:“很好听的名字。”

苏琴晶亮的眸子瞬间闪过失望,她有些伤感却又似不甘心,径直说道:“莫……公子,殿下说你已经不记得了,可是苏琴不信,你再仔细想想,对殿下,对我,难道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莫问有些心虚,料想苏琴定是把自己当成了太子的画中之人,毕竟长相如此想像的人是不多见的。

她别过头去,不去看苏琴的眸子,淡淡说道:“你只怕是认错人了吧!”

“怎么会错,你明明就是……”苏琴难掩失望,到口的话刚要说出。

“苏琴,在莫公子面前休要无礼。”清朗的声音低低响起,悦耳中却带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

苏琴立马噤了声,起身朝来人行礼后,便红着眼急急推门出了屋子。

已经入夜了,莫问没想到上官清远,此时竟然还会来。

现在的她正慵懒的靠着床头,挽着一条裤腿,露着光洁的刚上好药膏的小腿,待察觉到上官清远正低首细细看着她的腿时,心下一窘,忙抓起身旁的被子盖上。

上官清远却并不已为意,轻轻笑了道:“看伤口已经结痂了,想来愈合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我一直内疚着,若不是此事连累了你,只怕你的伤早就好了。”

莫问微微一笑,看向上官清远,他穿着一件极随意的家常白袍,头发也只是随意束着,并没有带象征权利与地位的玉冠锦带,他的伤似乎已经好了,至少从外面看不到绷缠用的医带。

“殿下客气了,莫问伤能好的这般快,还要多谢殿下特地从宫中请来的御医。再过几日等伤再好些,莫问便不再叨扰殿下了。”莫问朝上官清远颚首,低低说道。

“不,我并不是要赶你走……”上官清远以为莫问误会了他的意思,忙开口澄清,却见莫问依然是一副漠然的神情,只得低低叹了口气:“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只安心在此养病便是……”

莫问却仍是垂着头,不发一语。

烛台上燃烧的红烛,幽幽的燃烧,袅袅清香从香炉里淡淡传来,那样的祥和与温暖。

只可惜,静坐的两人,一个垂眸沉思,一个凝神清叹,虚度了这样美好的时光。

“你好好休息吧。”又是一声轻叹,上官清远不待莫问回答,便径直起身,走出了房间。

开门的瞬间,莫问抬起头来,看到上官清远清瘦却挺拔的脊背,只瞬间便被暗夜包噬吞没,看着竟是别样的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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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远步出房门,见林家兄弟正和苏琴说着话,他未作停留就径直往院外走去。林家兄弟见此,忙向苏琴打了眼势,就匆匆快步追了出去。

苏琴回到屋内,见莫问依然是一副淡漠清冷的模样,又想到刚才殿下一副极不高兴的样子,终是忍不住道:“公子何苦呢?爷对公子这般好,公子这样,可真是伤了爷的心啊!”

莫问依然只是垂下眸子,并不做声!其实不是不懂他的心意,只是这份建立在旁人感情上的深情,不是她该承受,也是承受不起的。

见莫问依然无动于衷,苏琴有些急,便又道:“爷这些天一直很忙,在府的时间短之又短,今儿个晚上好不容易得了空,却顾不上休息,执意来看你,可公子你却……”

很忙?莫问心念一动,终是抬起头来,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殿下平时都是这般忙吗?”既然她不愿太过接近上官清远,倒不如试试看,能否从这个温良的女子口中套出些有用的讯息。

因为直觉告诉她,这个苏琴定然不是寻常的婢女,这从其它下人对她恭敬地态度便能看出一二。

苏琴见莫问终于有所反应,忙将知道的系数说出:“平时到不若现在忙,刚才听林家兄弟说,爷正在追查上次遇刺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忙。”

“哦?那查得有何眉目了吗?”莫问一听是关于上次遇刺的事情,因着亲身历险,也不由有些兴趣,继续问道。

“听林武说似乎和江湖上一个专门搞暗杀的组织有关。听说那组织邪恶强大的很呢,很多知名的悬案都是他们干的。就连那次震惊朝野的晋王幕僚被杀一案,听说都是出自那个组织呢。那个组织的名字很特别,我记得林武对我说过一次,叫什么来……让我再想想……。”

因着苏琴的这几句话,莫问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她甚至能感到自己的指尖在微微的颤抖,而那三个字简直是呼之欲出。

因为晋王幕僚之死,正是她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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