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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丹清刚出现在连接铺子和后院的门口,谭氏一脸悲伤地快步走到她面前,拉着席丹清的手哭道:“席姑娘,求你救救星儿吧,现在除了你,再也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他了。”

  她是不喜欢儿子和一个村姑在一起,可现在看到儿子苍白着脸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口中叨念着却是这个村姑的名字。

  儿子的前途很重要,可儿子的命要是没了,也就没有所谓的前途了。

  “陈夫人?”席丹清惊愕地看着哭成泪人的谭氏,难道陈梦星真的病的很重?可两天前他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一病就病了呢?

  “席姑娘,我给你跪下了,求你救救我的星儿吧。”说着谭氏真的屈着双腿给席丹清跪下。

  “夫人。”谭嬷嬷惊叫,夫人怎么能给一个小村姑下跑呢,先不论身份,论年龄,夫人可是比这个小村姑年长很多,而且夫人的身份尊贵,更是不能给一个小村姑下跪。

  “陈夫人!”席丹清赶紧扶起谭氏,自从陈梦星坦白身世后,她认真地想过,陈梦星是皇帝众多皇子中的一个,陈梦星的母亲就是皇帝的妃子,而她只不过是村姑,万万是不能让谭氏给自己下跪的,她可是时刻都刻这里是讲究皇权的封建社会,不是她前世人人平等的文明社会。

  “席姑娘你是不是答应我了?”谭氏顺势而起,抹了把眼泪希冀地问着席丹清。

  “好。”人家的母亲都求上门了,她要是不去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本来她只是气不过陈梦星一而再地对她隐瞒,但她最气的是自己心软,在陈梦星第二次来示好时,她就已经原谅他了,只是她不甘心这样容易的原谅他,才故意拖着不理会陈梦星。

  说白了,她也只不过是犯众多恋爱中女人都会犯的错误罢,就是想多考验考验陈梦星到底有多爱她。

  现在倒好,她是能确定陈梦星是真的爱她了,可陈梦星却命在旦夕,这样的结果让她的心情很沉重,觉得这次自己真的做得过火了。

  席丹清跟郑红交代了一下,就坐上谭氏的马车去了陈府。

  当看到陈梦星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口中却不停地念着自己的名字时,席丹清再多的怨,再多的不甘都烟消云散,只剩下了浓浓地担心。

  一名约五十岁的大夫正坐在床头凳上给陈梦星把脉。

  “大夫他怎么样了?”席丹清担忧地问,才两天不见,陈梦星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谭氏也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大夫的回答。

  “高烧不退,已经伤及肺部,要是今晚再不退烧恐……”后面的话大夫没有说。

  “恐什么?你到是快说呀?”席丹清急了,这高烧已经伤及肺部,那意思不就是说陈梦星已经得了肺炎了吗?

  在医学发达的前世,得肺炎都是件很麻烦的事情,更不要说什么都落后的古代了。

  谭氏死命地搅着手中的帕子,她不敢问,她怕一问,大夫会说出那个字来,她承受不了那样的结果。

  “恐性命不保。”

  “那赶快给他治呀。”席丹清急得跳脚,她真没想到陈梦星的情况会这么严重,要是知道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她一准早早地原谅他了。

  大夫摇头说道:“不是我不治,而是这位公子的病是因为心情抑郁才会这么严重的,要是能找到他口中的那个人来,情况说不定会有所好转。”

  听得大夫的话,席丹清如晴天霹雳,她怎么也没想到,是她影响了陈梦星的病情。

  既然她是那个让陈梦星心情抑郁的人,那她就先把陈梦星的心结打开,虽然她不是学医的,但前世的那些养生节目什么的她都有看过,也知道一个人的心情会影响到身体的健康状况。

  也不再啰嗦,跪在床榻前握住陈梦星修长洁白如玉的大手:“陈梦星,你醒醒啊?你再睡下去,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听得席丹清的话,大夫猛摇头,谭氏则是忧伤加气愤,她让席丹清来是安慰儿子的,可不是气她儿子的。

  见陈梦星还是闭着眼睛,喃喃念着她的名字,惊慌取代了席丹清的坚强:“陈梦星,你不要再睡了,你醒来好不好,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以前的那些不愉快我们都把它给忘了,重新来过,你听到了吗?你要是听到了,就醒来好不好?”

  席丹清的话语已经哽咽:“陈梦星,其实我早就不气你了,我只是不甘心,要是会弄成这个样子,我定是不会不理你的,你醒过来好不好?我不要你这个样子,这样的你让我感到害怕,我真的害怕陈梦星,你听到没有,我真的怕了。”

  晶莹地泪珠滴落在陈梦星洁白如玉的大手上。

  听着席丹清的话,大夫知道她就是陈梦星念念不忘的人,遂起身来到桌旁开始写药方,让谭氏立即去抓药来给陈梦星服下,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给病人退烧。

  席丹清跪得累了想站起来休息一下,便听到大夫交代让抓药,突然想起前世知道的能够消炎的草药。

  “大夫,能不能找到鱼腥草?听说那鱼腥草能够消炎。”虽然没有先锋或阿莫西林那么快见效,但总比没有的好。

  听席丹清说鱼腥草消炎,大夫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没想到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女娃也懂得药理。

  虽然现在席丹清已经成了地主婆,但她的穿着依然低调,她又喜欢穿纯天然的料子,她新做了不少的衣服,但全都是纯棉布做成的。

  一般富贵人家穿的都是绫罗绸缎,也难怪大夫会觉得席丹清普通了。

  大夫拿回方子,又坐下认真思考了好大一会儿才又重新写了一个方子交给谭氏。

  大夫离开前让人端来冷水,浸湿了巾帕拧干后敷在陈梦星的额头上,这个活计当仁不让地落在了风花的身上。

  席丹清知道她再伤心对陈梦星的病情一点作用都没有,便收起眼泪,握着陈梦星的大手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昏迷的陈梦星。

  前几天总是带着期待又深情地丹凤眼,此时紧紧地闭着,神采飞扬地俊脸苍白一片,就连莹润柔软的双唇也毫无血色,喃喃念着她的名字。

  拧了帕子过来的风花语气不善地挤开席丹清:“席姑娘让让,我要给我家小姐敷额头。”

  席丹清主动起身,把位子让给了风花,但想起风花对她的态度,又拧起了秀眉,这个风花平时跟她说话的语气可不是这样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就算陈梦星病了,也不应该把气撒在她身上呀?

  席丹清不喜欢乱猜测,清了清喉咙问风花:“风花,我是不是得罪过你啊?”

  “没有。”风花看也没看她一眼,专心地把帕子敷在陈梦星的额头上,但语气依然硬梆梆的。

  “没有?那你……”

  席丹清话还没说完,就被风花给打断了:“小姐会病倒都是因为你?要不是那天你不开门,小姐也不会连伞都不撑站在雨中等了足足一个下午。”说起陈梦星的病因,风花就一肚子气。

  小姐不就是隐瞒了身份而已吗?这个席丹清用得着气那么久,她家小姐什么身份,看上她一个小村姑那是席丹清八辈子修来的福,她倒好,还给她家小姐拿乔。

  要说此时的席丹清是什么感觉,那就是脑海中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专心照顾陈梦星的风花。

  谭氏一直都没有离开,遣了谭嬷嬷送大夫出去,就一直坐在桌旁。

  而席丹清没有想到她问风花会问出这样的一个结果出来,也才后知后觉得看到坐在桌旁阴沉着脸的谭氏。

  也是,任何一个做母亲的听到自己的孩子为了别的人病得这么严重,都会生气,谭氏没有骂她,她已经觉得万幸了,也庆幸谭氏的修养好。

  有娘的孩子就是好,不管受到什么委屈,都有娘陪在身边,她也想妈妈了。

  谭氏确实是气,她是因为陈梦星在昏迷中一直念着席丹清,所以她才会抛去皇室的尊严亲自去求席丹清过府看望陈梦星。

  可她现在都听到了什么?她捧在手心呵护了十八年的儿子,居然被一个小村姑践踏成现在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她是气席丹清的可恶,可她更气陈梦星的不争气,这世上女人何其多,为什么他就偏偏就看上一个村姑,看上一个村姑也就算了,还要死皮赖脸地凑上去,人家还不理不睬的。

  席丹清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就是儿媳当着婆婆的面给丈夫难堪,婆婆都会不高兴,何况她和陈梦星至多也就是个恋爱关系,却把陈梦星害成这个样子。

  风花换帕子时,赶紧接过来,到脸盆架上浸在脸盆里把帕子浸湿后拧干,再回到床前敷在陈梦星的额头上。

  此时的她说再多也于事无补,唯有尽心将陈梦星照顾好,才能弥补心中的悔恨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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