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懒是不对滴,但是写不出来也不想随便写东西出来敷衍,只是忽然觉得是不是对配角写的太少了,于是默——
在李家人的忙碌中,家里的存款以很快的速度增加起来,大花去二伯母家里学大件刺绣的时间也多了起来,家里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大花的嫁妆准备工作。
忙碌中又一个年关过去了,大花迈入了十三岁,嫁妆的准备也随之进行到了一个新的阶段。家里开始养更多的鸡鸭和猪,也购进了一大堆的棉花和布料。
虽然是结的娃娃亲,但是现在王家家世不同于以往,对于婚礼的要求自然也不一样了,李家这边准备嫁妆,他们还经常派人来询问嫁妆准备的怎么样了,然后抱怨一番,让李家觉得很是没脸。
李家虽然有所不忿,但是看在对方是大花的婆家,以后大花还是要看人过日子的,所以每次都多方忍耐。
开始大花对此还没什么感觉,次数多了之后,就开始不安起来。每次看到王家来的人颐指气使的样子,又觉得万分委屈。好几次做针线的时候扎到手。
最后杜兰把大花叫去说了一番话,之后大花就开始安下心来,做自己的绣活了。
大部分的绣活都是大花自己做的,但是对于被单床单之类大件的绣活,杜兰还是拜托了二伯母帮忙绣,尤其是新婚时候要用的被褥床单枕头全套的寝具,是和二伯母商量了很久才确定了花样,郑重的拜托二伯母帮忙绣了。
家里因为要为大花置办四季衣裳和一些小件的东西,所以这些日子也是花了很多时间在裁衣绣活上。
夏天的时候,和大花同岁的李香说给了镇上一家绣楼管事的儿子,说是今年十五,只比李香大两岁,叫常新,现在就在那家绣楼里面帮忙,二伯母因为常去那家绣楼买绣品,所以一来二去就和管事熟了起来,这两年李香的女红好了之后,也常做东西让母亲代卖,所以管事的看中了李香的绣活。
打听之后,知道是寡妇孤儿的,又对她们多有照顾。后来见李香懂事又能干,便起了心思,让人上门提亲了。
二伯母和李香对这门亲事都很满意,只是因为两人年龄都小,所以定了亲后说过两年再成亲。毕竟二伯母寡居,李香嫁人之后一个人住在乡下确实很孤单,李香孝顺,也不愿意太早离开母亲。
大花的未婚夫王志和常新还认识,王家是卖干货起家的,现在也是在镇上开了一家干果店子,生意不错,又拉些山货去城里卖,所以算得上有点小钱。
小花找黄闫翔打听王志的时候,今年已经十六岁,家里筹备着也要成亲的他一听这个名字就皱了皱眉,鄙视的看着小花,还是肥肥胖胖的脸上扯出诡异的笑容,“那是你家亲戚啊?难怪不得!和你一样的没见识,村的不行!”
小花也不理会他被欺负的惨了,偶尔兴起的报复,“他暂时还不是我亲戚,等过两年就会是了,就像陈静玉现在也不是你亲戚,等过两年就会是了!”
陈静玉何人也?自然就是那个和黄闫翔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见面就吹胡子瞪眼睛的未婚妻咯!黄闫翔家是个地主,有的是钱,可偏偏有了钱的黄老爷认为一直当地主满身铜臭是下品人,就想攀个身份高贵的。
于是,就有了拿大堆聘礼砸回来的陈静玉了。
陈静玉是知县的小女儿,本来就娇惯,加上又是被“卖”到这家来的,更加不满意,找她爹爹闹了几次未果之后,就找上黄闫翔想让黄家退亲。
黄家自然不肯,花了大价钱砸回来的官家媳妇,哪能说退就退呢?黄闫翔倒是和她两看生厌,老早就想着退亲,但是真的陈静玉找上门来要退亲的时候,他却硬是要唱反调,就是不退!
看到陈静玉气得要死的样子,就暗自爽!于是陈静玉三五不时的跑来找黄闫翔闹,每次都是气呼呼而来气呼呼而去!
有一次还遇到小花和农民来找黄闫翔玩,当下就开始对农民和小花展开人生攻击,借以打击黄闫翔嚣张的气焰,顺便嘲讽一下他交的朋友是多么的掉价!
这样小花可就不肯了,引经据典旁征博引雅俗不忌的说了陈静玉一场,最后把陈静玉气得哭着跑掉了。
黄闫翔一听小花提陈静玉,立刻就不敢再嚣张,表情难得严肃的说,“我和王志不是很熟悉,但是听管家说过,那个斯不是个好茬,和……那个什么牵扯不清的。”
小花一头雾水,“什么?和谁牵扯不清啊?难道他另外有喜欢的人?”
黄闫翔瞪着小花,肥肉抖了抖,“你这个小女娃怎么这么不知羞啊,什么话都说?什么喜欢喜欢的!真是没皮没脸的!”
“啊?这都不能说啊?”小花无语,瞪着无辜的大眼睛。
“算啦算啦!反正你这么不知羞烦的还是农民!真是可怜他。”黄闫翔做出不计较的样子,挥了挥手。
小花笑了笑,“再可怜也没你可怜啊,你说你长这么富态,以后要是和陈静玉打起来打不赢又跑不过怎么办啊?呵呵!”
黄闫翔瞪眼,张了张嘴,“我……这……”最后狠狠一甩手,“你还要打听什么,到底要不要听了?”
小花见他生气了,急忙腆着脸笑道,“要要,要听,他到底和谁牵扯不清?”
黄闫翔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毕竟小花才七岁,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再说那些肮脏事也不该在她面前说,顿了半晌,最后实在抵不住小花的摇晃催促。
“就是那个……那个……烟花女子的腌事儿啦!”脸红红的大吼道。
小花一惊,哑然,“他……他才多大啊……而且,咱们镇子上有那样的地儿么?”
黄闫翔还没有从窘迫中走出来,格外的气呼呼的,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哼道,“你不知道的地儿多了去了!哼!”
小花回去纠结了很久,不知道这件事要不要给杜兰他们说,而且,黄闫翔后来分析的也很对,他们是自小的娃娃亲,王家如此不满都不能退婚,何况是李家。在这样最重视名节的时代,要是女子退婚的话,一辈子也就毁了!以后能不能嫁出去都是问题了。
何况,古代的人押妓也并不是大事,就算迷恋烟花女子,也是说得过去的。她有什么立场让李家退亲呢?李家也肯定不会听的,毕竟他们没有那些男人也要贞操的观念!
想了很久,最后小花还是把这件事给杜兰说了,只希望家里提前知道可以有个准备,免得到时候一无所知被蒙在鼓里,被王家的人欺负了。
虽然知道她们这样重视名誉的家庭,是不会让那些不干不净肮脏地儿出来的人进门的,但是难保不会有意外,据说那个王志很是迷恋那个女的呢!
杜兰听了之后淡淡的责备了小花不该去听什么胡话,后来据说亲自去了一次王家,说了些不软不硬的话。王志想必也会收敛一二,毕竟成亲前闹出什么事来,没脸的也是他们王家。
这件事让小花郁闷的很久,一遍一遍的逼着农民承诺以后绝对不会去那种烟花地,绝对不会和那些人牵扯不清的。
其实农民很不解,也不是什么大事,小花至于难过成这样吗?不过这样的不解他可不敢说,因为小花已经一副要哭的样子了,再说的话她绝对会哭出来给他看的!
小花之所以这么难过,也不过兔死狐悲罢了。今天是大花,保不准明天就是自己了。看王家不过有点小钱就想着拈三拈四的,若是真的有钱还指不定怎么了!
第一次,小花对于致富的想法有了动摇。想起前世有一个笑话,说一个农夫捡了一个鸡蛋,回去就跟自己的妻子说,蛋生鸡,鸡生蛋,周而往复,一年可以置房,二年可以置地,三年可以纳妾也!农夫妻子听了大怒,一把打碎了蛋!
当年的自己看了不过是感慨古人的夫妻观念罢了,现在轮到自己才知道,这样的情况有多么的普遍!她现在也想做那个打碎鸡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