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打斗的声音,你们做好准备了吗?”凌溯的声音传来,前方就是典易国的边城了,他大概是怕有流匪之类打劫的人吧!
王玉函甩了甩手上的长鞭,道了声没问题,那长鞭不似上次那条,这条新了些,更长了,看来王玉函的准备还是蛮充足的。
马车使到了那叫嚣的地方,一眼望去,竟有数十名的黑衣人围攻一面戴白纱的女子,“太可恶了。”王玉函甩了一下长鞭,首先冲了过去,凌溯拉都没拉住。
“现在怎么办?”谢陶陶侧过脸看向凌溯,征求他的意见。
正当其犹豫着要不要动手的时候,王玉函雇来的马夫竟然驾着马车将她那一车的宝贝拉走了,谢陶陶欲追上去,却被凌溯拉住了,他还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是我叫他拉回王家去的,你不觉得那一车没用的东西带着是包袱吗?”
“可那到底是玉函准备的东西啊!”谢陶陶忍不住望了望那消失在夕阳中的马车。
凌溯调皮地笑了笑,“我也是物归原主啊!”
“喂,你们两个还不过来帮忙?”王玉函好不容易抽了身连忙叫道。这群死士真是难对付,她甩鞭手都疼了,那些死士还是不断地扑了过来。
“来了。”谢陶陶和凌溯纷纷加入了这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打斗中。
无意间看了一眼那蒙着面纱的女子,她手无寸铁,却能致对方于死地,谢陶陶一惊,她跟自己一样使用的是魔法,不禁暗暗欣喜,她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女子似乎也看到谢陶陶的招式了,微微皱眉,甚是疑惑的样子。
黑衣死士见败局已定,纷纷原地自尽,红衣女子急忙用魔法将那欲要自尽的死士头领定身,厉声问,“说,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那黑衣死士不说话,汩汩的鲜血从嘴角流出,眼睛再也没有闭上,他竟然咬舌自尽了,一阵骇然,谢陶陶转过头不忍再看。
凌溯与王玉函则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一道蓝光迎面而过,划过了谢陶陶的肩头,露出了雪白的臂膀和一丝的血印,谢陶陶冷冷地看向红衣女子,要不是刚才闪地快,恐怕已死在她的光系魔法之下了。
凌溯见状急忙将其护到了身后,王玉函的长鞭如灵蛇一般呼之欲出。
谢陶陶很奇怪对方为什么对自己下杀手,这不是对拔刀相助之人应有的态度。
不待她询问,红衣女子却开口了,“你是菊皇后的什么人?”满身的煞气。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谢陶陶冷眼旁视,心中却想到了无数的可能。
“休要骗我,你与菊皇后的长相几乎一模一样,你是否也是黑魔法师的后人?同这些死士一样来杀我的?”
谢陶陶终于知道了她话中的意思,原来典易国的菊皇后与莊亦长得一模一样,也难怪红叶会认为自己是来杀她的。
“红叶姑娘,你肯定误会了,我不是典易的国人,也不知道你口中的菊皇后是谁。”谢陶陶解释道。
红叶先是一惊,蓦地抬头望了她半天,然后屈指掐算般闭上了眼睛,又猛地睁开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是修罗的小女儿莊亦,菊沁王后的妹妹,天幕王朝的‘碧海星’,你到底是谁?”
谢陶陶征了征,本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父亲才会有这种异能,没想到面前的女子也有,她到底是不是奶奶?如果可以的话,她想看看她的颈后有没有那个人形的胎记,那是只有奶奶身上才有的胎记。
“你既然能算出来我是谁?那就更应该知道我来是做什么的?”谢陶陶反问,很期待她的回答。
红衣女子微微冷笑着,纯净的面庞在红色的面纱背后若隐若现,谢陶陶看得有些呆了,因为她的笑竟有些像姚媚儿,或者说是那个真实的自己。
“我没有算出来,更不感兴趣,不论你是不是菊王后派来的,你只要回去跟她说,我红叶绝对不会让她得逞,荣登女王的地位的。”
她拂袖忿然离去,留下一脸木然的三人。
“陶陶姐,不用为这样的人生气,我们去找你要找的人吧!天都快黑了,得赶紧找个客栈住下。”王玉函说罢,眼睛便四处寻找她的宝贝马车,不一会,便响起了意料之中的尖叫声,“我的枕头,我的古董花瓶,马车哪里去了啊?”
转过身来,目光紧锁谢陶陶与凌溯,“陶陶姐,凌大哥,不会是你们……。”这下连一向霸道十足的凌溯都沉默了。
因为马车的事情,王玉函一直处于不高兴的状态当中,却在入住客栈时抢先付了银两,口中喃喃自语,“幸亏我将银票放在了身上,不然啊,真要露宿街头了。”谢陶陶和凌溯都忍不住笑了。
寂静的夜,沉静地有些吓人,推开窗户,今晚的天空漆黑一片,一颗星星都没有,谢陶陶失望地关上了窗户。
隔壁隐隐约约的谈话声令刚躺下的她辗转反侧睡不着,于是决定起身一探究竟。
小心地踩在屋顶的瓦片上,生怕一个不注意便惊动了那些人,撤下那一小片的瓦片,一丝光线从屋内射了出来,那是一群黑衣人分外有序地跪在地上,低着头,如死一般。
那如王者一般坐立在面前的是同样身着黑色束身衣的人,看他那玲珑有致的身形似乎是一女子,她的身上充满了杀气,很诡异的气氛,在屋顶偷看的谢陶陶都感觉自己身上有股莫名的凉意。
“地宫没有完成娘娘交代的任务实在是最该万死,请娘娘责罚。”那跪在第一位置的黑衣人口气中满是视死如归的语气。
那些人的衣着跟下午的死士是一样的,然道那些死士都是来至地宫的,那面前的黑衣女子便是菊王后了吧?谢陶陶当下心想。
只听见那女子冷哼一声,几束黑气射出,跪在前头的四名死士应声倒地,口吐黑血,那女子再一拂袖,那欲死的四名死士立即化作了一滩黑色的血水。剩余的死士低着头,怔怔地看着死去的同伴,眼中全是惊恐。
“关于圣女的事情,地宫可以不用过问了,我已另外派人去,现在有一项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们…..。”
谢陶陶忍住作呕的冲动,想将黑衣女子的话听个真切,于是凑地更近了些,殊不知屋内的黑衣女子突然间抬起头,望向了躲在暗处的她,疾如旋踵一般,穿过了屋顶的瓦片,立身到了她的面前。
对方本来狰狞的脸变作了惊讶,“莊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谢陶陶才看清楚,那张与自己几欲一模一样的面庞,果然是菊王后。
“姐姐?怎么是你?”谢陶陶故作惊讶。“我听到有人说话,所以来看看,刚朝里面看了一眼,便被你逮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