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19楼窗户的玻璃,望着窗下明亮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夜景也是很美丽的;
手里拿着高脚酒杯,里面的红酒还在轻轻荡漾着,透过玻璃的反射可以看见一个身穿着一件浅灰色的条纹长的睡袍,腰间的腰带简单系着蝴蝶结,透过睡袍的敞开的领口可以看见高耸的锁骨,精致的瓜子脸,皮肤白皙,脸色凝重,一头卷发,丹凤眼中射出一种冷冷的眼神,望着窗外。
叮…,
是手机收到短信的声音,手机的短信铃声把冷傲霜从沉思中唤醒过来,她把手中的杯子,放到窗台边的电脑桌上,
快速的从客厅走向卧室,拿起床上的三星i900手机,手指轻轻一划,短信出来:“今天晚上12点的飞机去F城,老贺在机场等你,他会告诉你一切”。每次看见这个没有显示号码的发来的短信,冷傲霜就知道了自己又要去执行任务了。
看完短信,她很自然的点开删除键,习惯性的删除了短信。她打开洁白的落地衣柜,衣柜里面是整齐悬挂着黑色与灰色、白色的三种单色调的休闲小西服,她取下几件黑色的休闲小西服,又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黑色的真皮小旅行箱,把这几件衣服快速摆放进旅行箱中;另外取下一件白色紧身小西服和深蓝色牛仔裤穿上。
她走到大门前,放下行李箱,径直走进大门右边的卫生间,在卫生间的明亮的镜子中整理一下自己,紧身的休闲小西服,里面一件V领蔚蓝色小毛衫,紧身低腰的深蓝牛仔裤,显出高挑修长的身材,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个瑕疵,虽然未施粉黛,依然显示出清新脱俗的娇美,宛如一朵出水芙蓉般,任何男人看见都会情不自禁的想吻一下。
随后,她从电脑桌下面的小抽屉中,从里面拿出一个心型的黑色天鹅绒的戒指盒子,打开戒指盒里面有一个镶嵌蓝宝石黄金戒指来,戒指上的蓝宝石通透明亮,有半个鹌鹑蛋大小,在光线的折射下发出淡蓝色的光,蓝宝石下面的圆环有小孩的食指大小的宽度用黄金制成,圆环上光亮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一只昂首凤凰,金色的凤凰在光线照射下也是闪闪发亮,这样的戒指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她把戒指头上的蓝宝石转了转,就放到牛仔裤的口袋里。
走出一楼大厅的旋转门,门口值班的保安向她点点头。门外早已经有一辆黑色的奥迪A8停靠在路边,看见她出来,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马上从车上下来,身着黑色的西服,黑色的领带的职业装,脸上很白皙但是眼角有些皱纹了,面无表情,西服紧身的包裹着身体,但是很得体。
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放到车后箱中,然后打开后座的车门,略弯腰请她上车,然后关好车门,自己迅速的上车发动汽车,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
车子飞快在路上行驶着,冷傲霜看了一眼,车内的时间显示是晚上的22点30分,到机场需要45分钟的路程,A城深秋的10月底,晚上有一些凉意了,这条通向机场的路很偏僻,是外环线,路上的行人很少,只有少许的车辆在路上飞驰着,她望着窗外。
“小姐,到了”,男人的话提醒已经到机场了,她回过神来,
心里说:“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又走神了,我今天晚上已经走神两次了”。
心里忽然涌现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是她五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她没有多想,走下车,男人已经把行李箱提在手上了,她拉了拉衣服,径直走进机场大厅。
机场里面这时也比较安静,旅客人不多,因为坐晚上航班的人本来就很少,特别是12点的航班就更少了,偌大的机场候车厅里面,只有一些机场清洁人员的身影,她们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擦拭地板和座椅。
她无心看这些,她走向机场深处的VIP大厅,整个VIP大厅内只有一个年纪四十的中年人在喝咖啡,她走向前,
“贺叔,你来了”,
这个叫贺叔的人抬头看见她进来,马上表情严肃的对她身后的人,说:
“你回去吧,不用等我,我自己有开车来”,男人放下行李箱,向贺叔点点头,转身离开了VIP大厅。
这时贺叔从自己的西服内袋中拿出一张机票,是头等舱的,机票的下面还有一个白色的信封,她直接拿机票下面的信封,打开里面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人大约四十岁,胖胖的,光头,满脸横肉,咧嘴笑着,露出黑黄的牙齿,眼神中透出ying笑的目光,
“霜儿,这是你去F城的目标,资料也在信封里面”,
她又从信封中拿出一张A4打印纸,纸上写着简单的一行字:
尹威,男,41岁,F城富豪夜总会的老板,实际上是F城龙虎帮的老大。
她看完后,贺叔收回资料,
“霜儿,F城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到后会有一个叫正叔的人来接你,带你去富豪夜总会上班”,
“你新名字是—Anna”,
“你的资料正叔已经帮你做好了,他会告诉你的”。
说完,贺叔向门口走去,整个VIP大厅只剩下她一个人。这时机场广播响了,
她心里为今天出现的不祥的感觉在思索着:这只是一次普通的任务,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执行任务了;
她提上行李,通过VIP大厅右手的VIP通道直接登上飞机,和蔼可亲的空姐过来帮她系好安全带,
“小姐,您需要果汁、咖啡还是红茶”,甜美的微笑,甜美的语音,一下子赶走了她里面那一丝不祥的感觉。
“那就给我一杯热咖啡吧,不放糖”,她喜欢咖啡不放糖的苦味,这是时刻提醒她,她这样做,是为了亲爱的妈妈生活的更加好,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妈妈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
“好的,您,稍等”,
空姐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