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大街的时候,街上的人低着头小心的议论。
“那是六王爷么?”
“就是六王爷啊,她怀里那女人是谁?”
“她你都不知道?原来京城首富的千金,前段时间被苏家休了的秦方好!”
“我的老天!这么一个弃妇,王爷还对她这么好?”
“真是不要脸,勾引王爷!”
“就是!”
……
坐在马背上的秦方好,原本是开开心心的骑着马的,但此刻听到老百姓的议论,也是有些坐不住了,身子扭来扭去的。
“小心掉下去。”薄奚睿轻声说。
“你没听到么?”秦方好回过身说:“你听听他们都在说什么!”
“嘴长在人家身上,他们想说什么,我怎么管?”薄奚睿面无表情的说,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可是秦方好却是被气的不行了,一脸不悦的说:“到底是谁勾引谁啊?”
薄奚睿失笑,这丫头,居然是为了这句话在生气!
“可是本王对你好,是连大家都看出来了的,怎么你就不觉得呢?”薄奚睿好奇。
“你对我好本来就是应该的。”秦方好理直气壮,“再说了,我都嫁给你了,跟你骑一匹马又怎样?”
又怎样?说得倒轻巧!薄奚睿微笑,薄奚王朝算是比较开放的了,可是女子上街却是必须带斗篷和面纱的,尤其嫁了人之后,对于自己的丈夫也是必须言听计从,能被丈夫带着上街已经是非常快乐的事情了,自己这样让她不戴斗篷不戴面纱跟自己共乘一骑,已经是宠上天了,可是她竟然没有一丝感激的意思,反而认为自己是应该这样对她的?
“你看看街上,哪个女人敢像你这般大胆?”薄奚睿附在秦方好耳边说。
秦方好扭头看了看四周,果然!街上就算有女人,也是迈着小碎步跟在男人身后的,而且裹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长的什么样!
“怎么回事啊?”秦方好皱起眉,感觉大家像看异类一样的在看自己,于是低声问薄奚睿。
“你当这马是你想骑就能骑的?”薄奚睿说:“连本王的王妃都不敢提跟我一起骑马。”
秦方好顿时失笑,什么意思?女人就只能在家做女红,出门随男人?
“可是你不是让我骑了么?”秦方好挑眉。
薄奚睿顿时一愣,微微一笑不再说话,拉了拉缰绳,让马跑得快了些。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才来到了皇宫。
秦方好看着眼前那座宏大的宫殿张大了嘴,这就是皇宫?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薄奚睿带着沈烟到了皇宫,就拉她下了马,两人步行,追风和如停好了马车之后,跟在两人身后静静的走。
一路上秦方好左看看又看看,总觉得这里跟电视剧里看到的皇宫不太一样,电视剧里的皇宫都是左绕右绕一条一条的小巷子,可是这里却是亭台楼阁树木扶疏,就像在花园里盖了房子似的,一砖一瓦,一棵树一朵花都是艺术,看上去都是极其美丽。
“好了,别看了,待会本王带你来看个够。”薄奚睿牵着秦方好的手,一边说一边快速的带着她走。
秦方好终于收回自己的目光,乖乖的跟在薄奚睿身后,朝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薄奚睿带着秦方好来到一栋富丽堂皇的房子前,上面有个牌匾,写着“康寿宫”三个字。
这大概就是皇太后的住所了,秦方好低下头,什么都不敢看,紧紧跟着薄奚睿的脚步。
来到里面,只见两个年约四十的妇女坐在堂里,正在说笑。
“哎哟,睿王爷到了。”其中一个妇女看见薄奚睿带着秦方好进来,连忙笑着说。
秦方好微微抬头看了看那妇女,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衣裙,雍容华贵,笑起来眼角有些微的皱纹。
“儿臣给皇母后请安,给母后请安。”薄奚睿上前两步,单膝跪地请安。
秦方好也连忙跪下,低着头不敢说话。
“这就是你新纳的侧王妃?”另一个女人笑着问。
“是。”薄奚睿站起来,低着头回答。
“叫秦方好是吧?抬起头来我瞧瞧。”那女人吩咐道。
还跪在地上的秦方好抬起头,看向那女人。
她穿着一身墨绿色的纱衣,有一种淡然的气质,一张脸清秀而又美丽,此时温和的瞧着秦方好。
“我是你的母后,你叫我母后就行了,这一位,是皇母后。”她朝秦方好说。
“是,妾身给皇母后请安,给母后请安。”秦方好连忙行礼。
“呵呵,起来吧。”皇太后笑着抬了抬手,说:“睿儿是越来越有眼光了,这丫头,倒真是个漂亮的。”
“姐姐说的是,我也是觉得,这丫头很漂亮。”太后附和道,眼睛却是一直打量着秦方好。
“不知两位母后今日宣儿臣来,有何事?”薄奚睿问。
“就是瞧瞧你的新媳妇,怎么?瞧不得?”皇太后笑着问,声音里充满了调侃的意味。
薄奚睿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秦方好站在薄奚睿身边,却不知道这两位太后是想干什么,心里忐忑不安的。
“听说你直接就给了个侧王妃给她?”皇太后此时却是眯了眼,问。
“是。”薄奚睿点点头。
“荒唐!”皇太后猛地呵斥。
秦方好被她突然变了的脸色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瞧着她。
“你把可心放在何处了?”皇太后说:“就凭她一个弃妇,你娶了回去当个妾倒也罢了,偏还让她当什么侧王妃!她也配?”
秦方好听到这话,心里顿时一股无名火起,什么叫做弃妇啊?什么叫做配?
“儿臣不觉得有何不妥。”薄奚睿却仍旧是一脸淡然的说。
“睿儿。”太后开口,道:“她不过就是个普通民女,怎能和当朝丞相之女相提并论?你这样做,岂不是委屈了可心。”
“何来的委屈?”薄奚睿一挑眉,淡淡的说:“究竟是委屈了谁,两位母后应该清楚。”
两位太后顿时不再说话,只是欲言又止的看着薄奚睿和秦方好。
秦方好不太明白薄奚睿话里的意思,但是看他站在自己身前,而且两位太后都已经不再说话了,这才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绣花鞋。
委屈了谁?这句话怎么越听越别扭?秦方好不禁皱起眉,难道这薄奚睿娶自己,还有阴谋不成?
“两位母后若是没有其他事,儿臣就先告退了。”薄奚睿一拱手,沉声说。
“去吧。”皇太后挥挥手,叹了口气说。
薄奚睿立刻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秦方好连忙弯腰行礼,跟着薄奚睿走了出来。
这趟入宫觐见有点不明所以,这两位太后的意思自己是明白的,无非是嫌弃自己罢了,可是薄奚睿说的那句话,居然能让两位太后都说不出话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看了看走在前面的薄奚睿,阴沉着脸不说一句话,秦方好虽然好奇,但是却不敢上去问,此刻薄奚睿透露出的冷气明显的会把自己冻僵。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秦方好轻声吟道。
走在前方的薄奚睿果然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她。
秦方好一笑,说:“怎么样?”
“诗不错,你作的?”薄奚睿问。
这要是我作的,那我就成苏轼了!秦方好心里道,嘴上却说:“不是我作的,可我的名字就是从这里来的。”
薄奚睿点点头,问:“谁是西子?”
秦方好一愣,感情这个朝代根本就没有西施这个人?也没有苏轼?
看秦方好半天不回答,薄奚睿又问:“问你呢,谁是西子?哪儿是西湖?”
这怎么解释呢?秦方好挠了挠头发,说:“西子就是个美女,她就像山水画一样漂亮。”
“我看你也差不多成山水画了。”薄奚睿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微笑着调侃。
“嘿嘿。”秦方好笑着上前,说:“我要是西子就好了!”
薄奚睿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放慢了脚步朝外走。
“呢个,我想问问,你刚才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什么意思啊?”看着他情绪缓和下来,秦方好终于开口问。
薄奚睿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扭过头朝前走,一句话也不说。
“哎哟,这是谁啊?”一个声音突然传来,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
秦方好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青紫色衣服的少年正摇着折扇笑眯眯的朝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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