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安静的屋子里,薄奚睿正坐在竹椅上品茶,看见追风进来,皱了皱眉,问:“如何?”
“回王爷的话,今儿早上,如棋和如书果然去了那院子。”追风说。
“哦?那她们找到了?”薄奚睿冷声问。
“是的。”追风点点头,说:“她们发现了婴儿的尸体之后,就去找了侧王妃,侧王妃也去看了。”
“看过之后呢?”薄奚睿又问。
“看过之后就让如棋去把它埋了,说是买个好棺材。”追风低声说。
“嗯,我知道了。”薄奚睿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变得深远起来,看样子这个秦方好还算不笨,昨夜自己就派追风去细细的查了那屋子,婴儿尸体自己是早就找出来的,留着就是等秦方好去发现,看看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若是她声张起来要自己主持公道,那就是自己看错人了,闹鬼这事八成跟她有关系,但若是不声张的话,那就值得玩味了。
“王爷,还有一件事,不知该说不该说。”追风有些踌躇的说。
“你什么时候学会问这些了?”薄奚睿挑眉,说:“说来听听,谁又闹事了?”
“侧王妃从院子里出来,遇到了绿柔,两人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话,之后王妃就差如画出府去了,如画带回了她爷爷。”追风看着薄奚睿的脸色说。
薄奚睿的脸色果然立刻就变了,把茶杯往桌上一扔,说:“立刻把刘老头找来。”
“已经在外头候着了。”追风马上转身出门,带了一个老头进来。
那刘老头就是上午给秦方好瞧病的大夫,此时站在薄奚睿面前,恭恭敬敬的低着头。
“侧王妃何事请你?”薄奚睿问道。
“请老奴去瞧瞧她的身体好不好。”刘大夫如实回答。
“那究竟好不好?”薄奚睿不耐烦的问。
“不好。”刘大夫皱眉道:“中了落儿红之毒了。”
“什么!”薄奚睿惊得站起来,说:“怎会中毒?”
“王爷房里的芸香被人动了手脚。”老大夫认真的回答着。
薄奚睿顿时又坐回了椅子上,自己怎会没发现那香被人动了手脚?落儿红是什么毒自己是清楚的,现如今可怎么好?
“你怎么跟侧王妃说得?”薄奚睿又问。
“老奴说现在侧王妃中毒还不深,老奴开些清毒素的药给王妃吃了,就能排出毒素,可是……”刘大夫一脸为难的说:“那毒根本排不出来。”
“那她以后是不是都不能生育?”薄奚睿冷声问。
“是。”刘大夫低下头说:“幸亏发现的早,若是再过些日子,只怕五脏六腑都要亏损了,就回天乏力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薄奚睿挥挥手,说完这句也就不再说话了。
“王爷,这……”追风上前,说:“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了。”
“竟敢把手伸到本王房里来了,这些个女人还真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薄奚睿怒道。
“现如今侧王妃怎么办?”追风皱着眉问,中了落儿红,根本无药可解,难道侧王妃就一辈子都不能生育了?
“先回王府,瞧瞧她再说。”薄奚睿站起身来,大踏步出了门。
而此时的秦方好,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薄奚睿看的紧紧的,还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没人知道呢。
“侧王妃,这香我是买回来了,就是不知道……”如画一脸不解的看着秦方好,问:“您到底有何用意?”
“点上。”秦方好指了指香炉。
“什么!”如画一惊,说:“这恐怕是不好。”
“没什么不好,我让你点你就点,我可不能让人看出端倪来。”秦方好冷笑着说,能想出这种细腻的法子,想来也不是一般人了,自己就要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是。”虽然不明白秦方好究竟为何,如画还是听话的点上了香。
刚刚把香点上,薄奚睿就推门进来了,一看见香炉山还燃着香,顿时一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径直来到秦方好身边坐下,说:“你怎么天天都躲在院子里,也不出去走走?”
秦方好微微一笑,说:“我还不是怕?你前几日把我关起来了,我害怕你再关我一次。”
知道她是在说笑,薄奚睿也不拆穿,说:“得了空还是出去走走。”
“嗯。”秦方好点点头,说:“王爷,妾身闷得慌,不知道可否请各位姐姐妹妹到王爷院子里来,咱们一起玩玩?”
“行啊。”薄奚睿浅笑,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我就说你怎么还要燃香,原来是为了这个!
“那就太好了!”秦方好不觉薄奚睿有异,立刻对如画说:“去,把姐姐妹妹都请来。”
“是。”如画立刻明白了秦方好的意思,连忙转身出去了。
“追风,备些吃食。”薄奚睿也吩咐道。
“是。”追风转身离开。
顿时屋子里只剩下薄奚睿和秦方好了,秦方好眼睛不自觉的看向那个密室的入口,一句话也不敢说,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时,秦方好总能感觉到薄奚睿身上透出的压迫力,那件事事关重大,自己也是不敢乱说的。
“怎么,不是还拿他要挟本王么?现在一个字也不敢提了?”薄奚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开口道。
秦方好心里一惊,但想起自己的猜测,也不敢胡乱的说出来,于是赔笑道:“我也是没想好么。”
“我看你是想的很清楚了。”薄奚睿冷笑,看着秦方好说:“你最好把你脑子里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全部收回去,本王宠着你,不代表你可以胡作非为!”
秦方好顿时打了个激灵,不可思议的看着薄奚睿,这个男人还真是个大神级的人物,连自己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她嘴上还是不服输,说:“我脑子里才没有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呢。”
“是么?”薄奚睿冷笑,说:“你难道不是想借着他离开么?”
秦方好一惊,讪笑着说:“我哪有……”
“如琴还在的时候,你就让她把你母亲送出去了,你当我不知?”薄奚睿眯起眼睛看着秦方好说:“若不是本王允许,你以为你能把她送出去?”
秦方好笑了笑,心里当然明白这件事是薄奚睿默许了的,要不然自己怎能把母亲送出去?只是要借着那个薄奚恒逃出去的事儿,自己连如画都没有说,他居然能看穿?
“我想你也猜到本王的用意了,所以这两天乖多了,”薄奚睿一手捏住秦方好的下巴,说:“但是别以为你不提这件事,本王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那点花花肠子,本王清楚的很!”
“放开!”秦方好吃痛,瞪着薄奚睿说:“你那样对我,还指望我留下来?”
薄奚睿一愣,忽然想起自己强要了秦方好的事儿,不由得脸色微红,说:“你是本王的侧王妃,本王还要不了你了?”
“哼!”秦方好白了他一眼,说:“当你的侧王妃,一个不小心可能连命都搭上去了,我……”
“本王不会让你有事!”薄奚睿立刻说。
秦方好被他的神色震住了,闷闷的闭上了嘴。
“还记得本王跟你说过什么?”薄奚睿忽然温柔下来,说:“本王说过,为你寻过去未来,你忘了不成?”
秦方好一愣,怎么会忘?只是这些天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出现,自己根本应接不暇,如何还能把这话当真?
薄奚睿看着秦方好愣住,轻叹了口气,说:“方好,相信我,好么?”
第一次听他如此温柔的叫自己的名字,秦方好也安静下来,低着头不再说话,薄奚睿见状,放开捏在秦方好下巴上的手,将她揽入怀中,说:“方好,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这样直白的话,说得秦方好红了脸,抬起头来看着薄奚睿,他还是那样好看的一个人,惹人心醉,若是他一直这样柔情似水,自己恐怕是要沦陷进去的。
低下头亲吻住秦方好,薄奚睿这个吻温柔而绵长,细细的在她唇齿间探寻,薄奚睿也不禁心醉,这个女人,这样轻易的就能让自己陷进去。
感觉到薄奚睿越来越火热的身体,秦方好连忙推开他,红着脸说:“一会儿就来人了。”
薄奚睿一笑,放开她说:“今晚再好好收拾你!”
这句话不算是很露骨,听在耳里却是无限的暧昧,秦方好低下头,笑着不说话。
“王爷,王妃带着侧王妃和各位主子到了。”如画进来通报。
“让她们进来。”薄奚睿说,刚才充满柔情的脸顿时变得冰冷,语气也变得硬梆梆的。
“是。”如画应声出去请王妃了。
秦方好连忙站起来理了理头发和衣服,站起身迎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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