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眼睁睁地看着众人掉了下去,急得团团转,却丝毫没有办法。
她向四周望去,准备找一条往下去的路,却只看到一块石碑。
想到之前的凶灵,她颤抖了一下,还是走向石碑,拍掉上面的雪,露出底下的字,也是四个大字:天涯海角。
盯着四个大字看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火舞又打量了一下这块石碑,却看到石碑顶上盘着一坨东西,白雪覆盖下露出黝黑的颜色。
她上前一步,正想看看那是什么东西,却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石碑移了个位,露出底下黑漆漆的洞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石阶。
她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人,又思考了一下,迈开步伐走下阶梯。
走了一段,背后的入口咔的一声合上,洞内瞬间变得漆黑。
火舞挺直了背,背影竟透出某些坚决的味道。
她托起一个小火球,照亮了周边的路。
石阶有些坑坑洼洼,除此外,并无危险。
走完石阶后,眼前一下子亮了起来,却不知道光来自哪里。
火舞熄了手中的火,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个石洞,三面都是光亮的石壁,刻着些什么,而另外一面,则是一汪池塘,正有什么东西,滴答滴答地滴入池塘。
火舞走到一面石壁前细细打量,那是一棵树,树下站着一个白衣少女,白衣少女手捧着什么东西,面色苍白却依旧美如天仙,轻启嘴角,似乎在述说着什么。
下一幅是树落下了眼泪将白衣少女手中所捧的东西包裹起来,形成一块琥珀,一张字条正飘落下来,字条上隐隐写着:“嗯,我们说好了……”
再下幅却是白衣少女拿着字条,脸上带着一个苍白的笑容,有种昙花绽放时的美感。
再下一幅是白衣少女将那块琥珀埋入树底。
最后一幅也是最大的一幅,占据了整个墙壁,却是白衣少女转身离去,而树仍站在原地。
树底下的泥土是被刻意画透明的,看得出盘曲的树根,根根精致如美玉,刻画得极其细致,仿佛画它的人早已看过无数遍,才会记得如此清晰。
同时也看得到树根盘曲间将那块琥珀护在中心处。
那块琥珀也鲜亮得似乎在发光。
等等,发光?
火舞有些不确定地抚上壁画,在摸到那块琥珀后用力一抠。
琥珀竟真的就这么被自己抠下来了。
她看着手中的琥珀愣了一会儿。
眼前却瞬间展开一个画面:
这是一个很阴沉的天气,厚厚的云层堆积着,仿佛永远也不会散开。
在天空之上云层之下,无数男人正围着那个壁画上的白衣少女,离得较远还有一些女的,男的女的都长得仙风道骨,飘渺更甚于仙人。
领头的男人则威压深重,对着白衣少女仿佛恩赐般开口说道:“忘记你以前所有经历过的事,放下感情,那些都是没用的东西。之后,加入我们,成为至尊的天神。你会强大到可以把这个世界瞬间毁灭。”
即使已隔数十万年,声音中无意释放的威压依旧把火舞震得很不舒服。
手中的琥珀散发出一个光圈将火舞护住,她顿时轻松了许多。
她向白衣少女看去。
只见白衣少女用力挣扎着,想摆脱抓着她的两个男人,却怎么也挣扎不开,大喊道:“不要!”
同时脸上落下了两行清泪,从那么高的苍穹上,跌落人间。
火舞觉得,那泪中似乎暗含着什么。
众天神根本没有去理会她的泪水,自然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究竟错过了什么,忽略了什么。
而也就是他们所错过的东西,到最后竟间接导致了他们与火舞等人之间宿命般的一战。
因果循环啊……
领头的男人一挥手,冷酷地下了命令:“杀!”
一声令下,白衣少女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突然挣脱了两个男人的钳制,身体里隐隐散发出银白色的光芒,眼中满是恨意地冲过去抱住了那个男人。
随即便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周围厚厚的云层被炸得瞬间消失,阴霾的天空瞬间变得万里无云,火舞就这么眼看着白衣少女在爆炸中身死魂灭,想挽回却知道自己无法插手。
白衣少女自爆地万分坚决,连灵魂都支离破碎,支离破碎后还自己燃烧起来,仿佛再不给世间任何人留下任何一丝念想。
画面结束,火舞跌坐在地上,看着手里的琥珀发愣,那些画面让她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仿佛自己便是那个白衣少女,怀着满身的爱恨情仇,就那么自绝于天地之间。
她就这么发着愣,却不知道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不经意间,眼泪跌落到琥珀上,一些咒文微微浮动。
有声音,仿佛穿过了万年的时光,就这么响起:“以圣天之名,通过泪滴与烈焰火舞定下契约,从此灵魂相随,不离不弃,即使六道轮回,主人为畜为虫,契约依旧不改。”
看着依旧发愣的火舞。圣天开口道:“没错,如你所想,我是圣天……”
未完的话语却突然被一阵水声打断,从那个池塘,猛然间掀起不小的水浪,有什么庞然大物正从水底突兀地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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