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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我就够了,我会安排好的。”

要她的,不管是后还是妃,她终还是他的阿彩,而她从来都对公子孝辰没有任何要求,眼中一点深情就够她甘心情愿了。

此后两月,公子孝辰总是在想一个体面的借口想让端木彩成为他的皇后,有时甚至在懊恼当初立后的草率,而端木彩这两月身子越发有些沉,她只当是没在军中,每天养尊处优的生活让自己懒了些,也没有多大在意。

怎耐皇后平日是刁蛮了些,也无大错,着实不好废后。

凤宁宫

内阁,玟缨手握书函,娥眉紧蹙,失神般的捏紧它,秘函上是她的父亲,月国国君尚派人送到的,上面写着公子孝辰有意废后,还有攻打月国之意,看完心中阵阵害怕,心里想,公子孝辰你未免太狠了吧。

“近日宫中也有传言,皇上跟端木彩在华池温泉一呆就是数日。”

她的近身侍女悄悄的告诉她,也让她如坐针毡。

“还有吗?”

“还有就是……”

清晨醒来,推开房门花在窗下,总是清新怡人,小香在打扫院落,“最近几天都没见到喜伯。”端木彩踏下石阶,向小香走去,“是生病了吗?”

“最近清早我也不常见到喜伯。”小香应道。

端木彩觉得奇怪,家里总共也就她,小香,喜伯三人,怎么就能活活的失踪一人,正在纳闷之时,她突然见到喜伯慌慌张张的手领一个幼童穿过走廊,端木彩叫住了他,却被他眼中的惊慌犯疑。

“喜伯,这孩童是谁?”

“……”他慌张的将孩童藏于身后,连忙摇头道:“小姐别问了,但请让我收留他一两日吧。”说完,顿跪于她面前,请求再三。

“你有难言之隐,我也就不问了。”她也不想强人所难,家中人不多,多一人少一人也无所谓的,“反正家中空房也多,自便吧。”

说完,便要出门,只告诉了他们,要出去走走。

皇宫

“皇上,还不下令吗?”相国萧甾有些咄咄逼人,公子孝辰稳坐龙椅之上,也不点头也不摇头,只等下面继续说下去,可是今天他们着实让自己不安,如为其他事或人,他就不必如此了,可是这次他们将矛头直指端木彩婷。

“皇上不可轻率就拿人啊。”御史大夫景衡曾一直是端木楚雄知己好友,于龙国内战时与之决裂,追随了公子孝辰,因从小看端木彩婷长大,所以今天才能为之辩解几分,“端木小将军与他父亲一样都是对江山社稷有功之人,怎可轻易的就以造反拿了。”

“景御史,我看你是义气用事,是因为她是故交之子所以为之开脱吧!”相国倒是继续自己的逼人气势,这时,皇甫少辰咳嗽一声,才安静,他一贯的冷静,低沉着声音开口道:“那就先软禁在将军府。”

傍晚,端木彩才回到将军府,一下马就见宫中侍卫包围了整座将军府。

因为宫中侍卫多半是曾经的属下,倒没难为她与府中下人,只交代皇上下令不得自出府半步,也要她交出孩子,什么孩子?这倒让她犯难了。

“什么孩子?我将军府难到成了贼窝?”

在问,侍卫长也只得告诉了她,孩子是前宰相之孙。

“他要孩子来我将军府找什么?”

他们也不答,只希望她息怒。

内室

喜伯将清晨那孩子带到了她面前,老泪纵横,道:“小姐,老奴对不起你,几乎要害你。”

她这才明白,原来这孩童便是他们要找的,“怎么能在你那里?”

喜伯跪于地上,将孩子紧护在怀中,孩子眼中也是可怜,瘦弱的身子似乎在发抖,“老爷与宰相本是同族兄弟,皇上攻城时,宰相一家被杀,只留下他,破城时老爷为保全他,要我带着他躲在内壁中,小姐要救他啊,他是端木家唯一根苗了。”

“这两年你就这样带着他东躲西藏吗?”她话峰渐软,心中又想,既然已躲了这些年,为什么现在却被发现,“还有谁知道你带着他。”

“没了,老奴很小心的。”

见着孩子可怜的看着自己,她的心不知道怎么就软了,上前扶起他,问他的姓名,孩子倒听话乖巧,回道端木柏。

“好名字,我是你姐姐,别害怕了。”

抚摩着孩子稚嫩的脸,她眼中有了些异样的神采。

深夜,宫中来令,招她进宫,不得佩带武器。

一进御书房,气氛好凝重,她下跪行礼,却不见他叫起,“皇上招臣有何事?”她小心翼翼,他眼中不见波澜,却见他沉着脸,一旁的大臣们也是耳语不断,这时,侍卫将喜伯和那个孩子一并带了进来,喜伯拼命护着孩子在她身后,而孩子拉扯着端木彩的锦袍发抖。

“还有什么说的。”他终开口,哼,不相信我又何必问我想说什么,她声音有些嘶哑,只将孩子抱于自己怀中,“关孩子什么事?”

“将军不可这么说,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有大臣跳出来说,端木彩轻哼一声,大为不屑他的话,道:“想必这位大人,前朝时必定郁郁不得志。”

“将军请慎重说话!”相国抢说道,却也注意到了公子孝辰的脸,眼神从未离开过下面的端木彩,只要是在公子孝辰身边呆过的人,大致也是知道他们关系的。

“孩子无辜,也请你们慎重他的生命。”端木彩紧护他在怀中,不肯放松分毫,“我愿一切换取这个孩子!”

公子孝辰凝神看她,阿彩不可妄言,很多事我能帮你,而有些事我也无能为力,放下手中把玩的玉石,放于案上后,道:“先将一干人,押入天牢,改日在审。”

被押出去时,她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他,这时的她软弱的希望他能帮自己度过难关,至是放了这个孩子,可是,他却缓缓的撇过了头……

牢中,孩子附在她身上,寻求着依靠与温暖,神志不太清醒,嘴中念念有话,端木彩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你说什么?”手摸上他的额头,才发现发烫。

人情冷暖,狱卒早就听了皇后示下,对他们是不理不睬,要水没水,要吃没吃,何况是让太医来这地牢中,任端木彩如何放下身段也是无用。

清晨,端木柏的情况越发严重了,身体在她怀中颤抖,痛苦沉吟着,她也终听清,叫着娘。

“没事的,没事的。”她更紧抱着他,将他抱起,走向铁栏,大喊一声:“你们都死了吗?”

大喊几声后,才有个狱卒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衣杉不整,“将军不要难为小的们。”一人讪笑。

“你这是在嘲笑我吗?”端木彩怒道,狱卒也不敢在造次下去,只是敷衍了一句,说会上报上面请太医的。

皇宫,公子孝辰一夜未眠,整夜站在殿外的高楼上,陪他的只是一杯清茶,茶已凉却未一口,阿彩,本皇要如何收拾这一切,而保你万全。

这时有人来报皇后在宫中摔倒。

凤宁宫

“辰,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凤宁宫了,坐坐也好啊。”玟缨半倚在木塌上,伸手拉起了他的手,眼中温柔似水,“忙着国事也要注意身体。”

他被她带着坐在塌前,将头靠于他胸前,“不要怪我无礼,我真的很想你。”公子孝辰终是不忍的,手附上她的肩,任她靠着。

此时,牢中

“将军可不要怪我们了。”狱卒将她捆绑于木桩之上,嘴中塞进白帕,皮鞭打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触目的血痕,他们嘴里问着可有同党,其实意不在此,待她稍缓过气,重重的拳头落在了她的肚子上,一拳一拳,让她晕厥了过去……迷糊中,她似乎看到了以往,和公子少辰曾经的日子,还有孩子,肚中胎儿也像无了生命,想起先前出府去看大夫,大夫恭喜自己的情景。

“恭喜夫人即将为人母。”

她是那么欣喜的等待着,他与他们的孩子,都在自己身边……

“要不是下了药,还真拿她没办法。”狱卒抄起皮鞭又是一阵抽打,凉水泼她,也不见醒来,却见两腿之间有殷红的血流出……

凤宁宫

有人来报,将军在天牢小产,公子孝辰好象永远是冷静的,在起身离开时,唯有玟缨垂下眼帘恭送他时才发现,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牢狱中,禁军统领成康已将狱卒一个个捆了起来,还未进入狱中就已听见他的讯问,“谁让你们把将军绑起来用刑的!”

公子孝辰进入牢中,依然面不改色,走向她,快速的将昏迷中的她横抱起,颤抖着将手探至她鼻前,将头埋下凑近,“我亲自杀了他们,好吗?”她没有说话,只是痛苦的低吟着什么,他也听不清,只是挥手,成康便已将刀亮出,就在他转身抱她出去之时,血腥弥漫了整个牢狱。

锦绣宫

昏迷中,突然又痛,她紧抓着他的手,而他的心就像要被拧碎了般的痛,却又听不清她在痛苦的低吟着什么……“告诉我,你想说什么?”公子孝辰低下头皱着眉问她,却始终不清,也罢,却迟不见太医赶到。

“想死了吗?太医呢?”

他怒吼道……

我很痛,你知道吗?

“身体皮外伤,不碍,只是恐怕以后要想受孕很难。”

这是太医给的症治结果,公子孝辰几乎是发狂的将锦绣宫中的一切砸了个稀烂,她听见了太医的话,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他有太子了,能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多如天上繁星,她竟这样安慰自己。

连续几晚,她都在他怀中安睡,每次被他抱紧她都想哭,而他便任由她发泄,在他怀里哭尽委屈……

“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端木彩将成为我的皇妃。”他在她耳边暧昧的低语道,而她始终不答,清晨,等到他上了早朝,她便孤身回了将军府……

为什么要拒绝?阿彩,为什么呢?他平静的站在高楼上望向前方,繁华的街道上,群拥挤,却实在渺小,做我的皇妃就亏待了你?还是你根本不想在我身边,又或是你根本不爱我,他陷入冥想和长久的纠结中。

将军府

“小姐,为什么要拒绝皇上的好意啊?”小香问她,喜伯也在一旁,突然向端木彩跪下。

“小姐,你打死老奴吧,害了小姐,害了端木家血脉。”他痛哭流涕,她不怪任何人,只是淡然笑开,“怎么说总算还是救回了一个端木家的血脉不是。”

听了这话,他哭得更是伤心,连将端木柏拉下一起跪于她面前,还口口满是日后报恩之言,她也没多大听进去,当转身想进屋时,她想哭,鼻子酸地难受……我很痛,公子孝辰。

我很痛,你知道吗?

夜晚,当小香端着汤药进来时,又问起了她,为什么拒绝进宫?难道真想做一辈子将军,死在战场上吗?

“进宫又有什么好?难道她们能容我的独宠,我自问自己也不是大气之人,容不下那些个三宫六院,做将军有何不好,死了也就死了,还有块裹尸布,宫里?”她轻视一笑,“哪年哪月死的,臭了,腐了,都没人来收尸。”

小香才十五,她还听不懂这些个话,还是觉得可惜……

我愿为皇上守卫边关

新朝五年,边关蛮族再次做乱,公子孝辰近来的心思全放在了吞并月国之事上,边关有飞剑与薄野,也就放心了。

“皇上,月国之事还是要多多考虑啊。”景衡劝道,心里也知,月国当初背信弃义,公子孝辰也早有灭它之心,只苦于皇后之面而已,“边关战事也不明朗现在不可贸然出兵月国啊。”

他眉头一皱,抬眼望着殿下众人,“谁能在几月内,替朕解了边关之患。”

“有。”景衡道,公子孝辰却在那刻后悔说出这话来,他们都已心知,这人非端木彩莫属。

“端木将军。”

公子孝辰转眸,黑嗔的眸子浓重得像墨一样,“我偌大龙国,难道就没他人为帅了?”

“有,当然有,成康将军,梁平将军都是不错人选,可是论边关战绩与威望,无人能匹敌端木小将军。”景衡言辞恳切,心想这次总不负旧人之恩了,想起,端木彩前日亲自登府拜访,求他力鉴自己出兵镇守边关时的情景,总是不忍多想起她眼中的决然,那身孤寂与痛苦,别人触碰不得,她就像独自舔拭伤口的小兽……宫中也早有传言出来,当日天牢当中是皇后默许了对她的用刑。

将军府,月下

皎白的月光,愁眉轻锁间,她似乎听到了他的轻唤,不知从哪一个方向传来,细静下心来想,也许是太想他了,才出现的幻听感觉。

“离开我,就那么容易?”

真切切的是他,出现在身后。

“皇上?”

转身,是他。

“是谁准你自做主张的!”似质问又带着孩子气的语调,这不该是他该有的情绪。

她摇头,将头低下,不语。

他上前,双手紧捏着她的双肩,生疼,“离了我,你便自由了么?我知道你还在介意孩子的事,朕答应你,还会有的。”后半句,话,很轻,很温柔,柔到了她的心都跟着一软,可不行,她不能一辈子都呆在那座高墙内,她情愿死在战场也不愿意在那里抑闷终生。

“对于皇上的宠爱,阿彩无福。”她没有推拒他,而是任他将自己揉进怀中,贪恋他身上最后的味道。

“不行!朕不同意你去,明日你便上殿,说你身体抱恙。”

“不行,君不可戏言。”

她是在为他着想,那是君威,也是一个帝王该有的。

然后,他就像在惩罚她的倔强般,狠狠将她折磨了一夜,抵死交缠……这夜,有霸道,有温柔,也许还有爱吧……

以后两天,她不曾下床,人虚脱了般……他也没在出现,第三日,小香哭着跑进来,说皇上今日连册十二位妃子。

“皇上怎么能这么对小姐?”她哭着,端木彩了然的挥着手,道:“小香,我想喝水。”

出征

龙国,圣文五年,春

端木彩率十万大军镇守边关——潼关

那日,他拥着他的新妃送她上马,赐她一杯薄酒,她谢皇上恩,新妃很美,如芙蓉出水,光艳逼人。

她忍着那股鼻里眼中要泛滥开的酸涩,低头谢恩,他如最初,高高在上,王者之气天然而成,视她,却又俯身,在她耳边,轻道,“是你自己要离开我的,所以,以后别在出现在朕的面前,给我死在那里,朕不想再看见你!”

话中,一个我,两个朕。

她便知了轻重,她在他心中,她始终轻。

圣文五年,夏

端木彩灭草原两部,做乱蛮族退守潼关外百里。

圣文五年,秋

端木彩在灭草原三部,圣文帝下旨犒赏三军,独她无赏赐。

圣文五年,冬末

端木彩军中产女,生一女儿,取名端木烨恩,意为上天恩赐与她端木彩的明亮。

圣文八年,潼城,将军府

“又要打仗了。”

薄野从前院走进了花园亭中,嘴里念叨着,小香撇他一眼,我家小姐都不怕,一个男人怕什么。

“是月国吗?”倚在软榻上的端木彩缓缓睁眼,净颜不着一丝感情。

他坐下,喝下一杯茶,恩了一声。

“二十万大军差不到快到月国都城下了。”他又补上一句,端木彩一笑便遮掩了许多脸上显而易见的东西,他终还是动手了,曾经背他叛他的,一个都不会放过,这便是那个人。

记仇,记恨。

“到是我们,不知该动不动,如果真需要派兵,还是由我上书领兵去吧。”

她淡然一笑,随便,不过谁又能猜得到那人的想法。

她又闭上了眼睛,倚上软榻上的那处柔软,“烨儿为何还不回来?”

“柏少爷带着小小姐玩去了,要不我去带他们回来吧,小姐?”小香回道。

“不用,阿柏能带好烨儿的,我不担心。”提到女儿与端木柏,她的笑意就会在嘴角满溢,大点的孩子稳重老成,烨儿呢,活泼可爱,捣蛋顽皮,她有时还真怀疑那年生她时,是不是生了个男孩,长大了点,一点女孩样都没有,到是成日缠着薄野,柏儿这些军中人,学骑马剑术,不过三岁的孩童而已。

夜,静谧

躺在床上,她想着薄野说的话,又要打仗了。

又想那年,城下,他的话:是你自己要离开我的,所以,以后别在出现在朕的面前,给死在那里,朕不想再看见你!

大概,薄野的担心是多余了,什么代她出征,那人都不想见到她,又怎么会……她不禁失笑。

这时,那小东西不知从哪爬上的床,拱进了被子中,小手就在她背上划拉着,“娘亲。”一个稚音。

“小东西,今天缠着柏哥哥玩了些什么呀?”说着,双手一环,将她从身后搂进了怀中,看着孩子天真的大眼,她就很满足了,三年前,就因为她,自己差点难产死掉,生她就一个字——折腾。

大眼忽闪忽闪,小手不规矩的在空中比画着,“娘亲,烨儿长大后也要像你一样做个小将军。”

“小将军?”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女儿,小将军,好象很久没有人这样叫她了,现在大家都叫她燕国的女战神。

小将军,已经过去了。

“好。”她还是应了怀中的小可人,话完,低眸看去,她已经忽忽大睡,为她掖好被子,侧在烨儿身旁,就这样她就觉得好暖。

谢谢你,烨儿,温暖了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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