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灰色的野狼咧开嘴露出尖锐的牙齿,前爪一伸扑向瑟瑟发抖的沈雨潇。司马浩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赶了过来,他来不及多想,抽出长剑用力一掷,长剑立即脱手而出,不偏不邪的扎进了野狼的喉咙。紧接着又箭步上去,抱住沈雨潇,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树枝,使出浑身解数,狠狠的刺向别一只正扑过来来的野狼。终于两只野狼,躺在地上鲜血直流,翻了翻白眼,蹬了蹬腿,抽搐一下,便一命呜呼了。
沈雨潇此时惊吓过度,直接晕了过去,整个柔弱的身子瘫倒在他怀里。
司马浩云抱着她,突然他感觉手粘粘的,低头一看,发现她肩胛上的刀,半边的背部都被鲜血染红了。
他紧蹙眉头抱起沈雨潇,抽回野狼身上的剑,收好,迅速的离开。
次日清早。
沈雨潇睁开美丽的双眸,小心翼翼的转动着眼珠,瞅了瞅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了床榻上,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脸,暗想:我是不是死了呢?然后使劲的捏了一下粉嫩的小脸蛋,“唉哟!”一声!会痛哦!呵呵呵 !说明我没有死呀!太好了!不对呀!我怎么会在床上呢?难道我做恶梦了?她动了动一下肩膀,感觉到伤口给她带来的疼痛。天哪!不是做恶梦呀!
她试着坐了起来,发现司马浩云倚靠在床边上睡着,再看看自己的衣服已经换过了,蓦地睁大双眸,忍不住大叫:“啊!”
司马浩云猛然惊醒,疑惑的看着她。
沈雨潇一脸委屈的看向他,小心的问道:“是你帮我换的衣裳吗?”
“大娘换的!”司马浩云面无表情的回应道。
沈雨潇总算松口气了,暗暗的庆幸,还好!微微一笑,拍了拍胸口。突然又睁大眼睛,再一次小心的问道:“是你把我抱回来的吗?”
司马浩云瞥了她一眼,明知故问,难不成要以身相许吗?冷冷说道:“是我抱你回来的,怎么了?”
“你怎么不说是大娘背我回来的呢?好歹也有点心理安慰嘛?”沈雨潇嘟起小嘴说道。
“自欺欺人!”司马浩云轻蔑的冷嘲道。
沈雨潇不满的瞟了他一眼,然后美滋滋的说,“你知道死的哪个人是谁吗?估计你这脑子也猜不着的!我就告诉你吧!他就是采花贼朱良然呢!”
“你说什么?”司马浩云难于置信的看着她。
“拜托你别这样看着我呀!本姑娘还是清白的!”沈雨潇怕他误会自己被朱良然污辱了,忙解释,接着她又双眸发光,唇畔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喃喃自语,“江湖中传言司马浩云追杀朱良然已有些时日,毫无进展。没想到被我沈雨潇给搞定了。他要是知道的是我干的话,他会怎么想呢?他会不会觉得没面子呢?会不会崇拜我呢?会不会上门感谢我呢?呵呵……”
司马浩云气得暗暗瞟了她一眼,如今朱良然面目全非了我如何取他头颅交差呢?坏了我的好事,还想得么美!
“哦!对了!请问前辈尊姓大名呀?”沈雨潇好奇的看向他,眨了眨双眸,像孩子一样期盼着他的回答。
我有那么老吗?叫我前辈?他生气的别过脸去,懒得理她。
沈雨潇见他许久不言,自以为是的说了起来,“哦!我知道了!你的名字肯定很难听,不敢告诉我,怕我取笑你对吧?不过以我机智的就随便一想,就能想到你叫什么名字了。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你应该是叫狗柱,狗剩,狗崽子吧!当然我想对了,像你这么爱面子的人是绝对不会承认的,难免会反驳我,这都在我意料之中。哈哈哈!”说完她便旁若无人的开怀大笑起来。
司马浩云鼻子都给气歪了,冷冷的说道,“在下司马浩云!”刚说完他就后悔了,自己怎么可以那么冲动说出自己的名字呢。
她一听,强止住笑,看了他一眼,接着又放肆的大笑起来。
司马浩云红着眼,恨恨的盯着她,恨不得随手抄过东西扔过去堵住她的嘴。
沈雨潇努力的控制自己大笑,边笑边说,“听说司马浩云是冷酷无情刺客,怎么会像你如此痴情呢?念着一个姑娘呢?你也太幽默了!哈哈哈!”
“……”司马浩云被气得哑口无言。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呀?”沈雨潇眨了眨双眸,眯笑着,小心的问道。
“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司浩云忿然道。
“真的!看你成天把脸拉得那么长,那就叫你驴脸叔了!我相信这是世上最适合你的名字了,聪明的你一定特别喜欢的。有良知的你也不必对我感恩戴德,因为我向来乐善好施,从不想他人对我感恩戴德。”沈雨潇戏笑道。
司马浩云自知上当,甩袖而去。
沈雨潇见他真的生气了,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浅笑,耸了耸肩,掀开被子,下榻跟上去。
“唉哟!”她忘记自己的脚受伤了,一站起来就差点摔了一跤,幸好及时扶住床沿。
司马浩云一听,不由自主的回头一看,发现她正坐在床沿上看自己那只红肿的脚。他二话不说的过去,蹲下来伸手欲帮她接回脱臼的脚。
沈雨潇满脸通红,很难为情,就是不让他碰。
司马浩云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还知道脸红呀?刚才笑得那疯样子,也不知道脸红。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拉过她的脚,一扭,只听到“咯”的一声,脚就对上位了,然后放手,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一下好吗?能帮我把药箱子递给我吗?谢谢!”沈雨潇忙叫住他。
司马浩云拿过木桌上的小木箱子,一把扔到沈雨潇床榻上,面无表情的出去了。
“其实你只要不摆着一张臭脸,语气温和一点,雨宣是不会怕你的。”沈雨潇朝着他的背影喊道。
沈雨潇打开小药箱,取出一小瓶铁打药酒,倒在手心上,给伤脚按摩,待吸收完后,便取出银针来给受伤处的针灸。她可呆不住呀,早点把伤弄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多自在呀。
这两天,沈雨潇为了养好脚上的伤,多半在床上坐着,累子就躺在床上休息,到了晚上外衣也忘了褪就迷糊糊睡着了。
已是五更时期了,沈雨潇睡得正香,突然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一下子惊醒了,下意识的欲作出反应,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她气愤的想大叫,一张嘴,天哪!怎么也声音也喊不出来了,这下可憋急了,睁眼睛看,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有布蒙上了。
不是吧!这到底唱得是哪出戏呀?点了我的穴位,封了我的哑穴,蒙住我的双眼。不会是采花贼吧。难道这边的采花贼不止朱良然一个吗?今日我沈雨潇的清白就要毁于一旦了吗?苍天开眼哪!我沈雨潇追随父亲四处游医,济世救人,功德盖世呀!不该遭歹人毒手呀!难道我救了十恶不赦的恶人了?可是不知都无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