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楼,冷傲雪一眼看到正席上坐着的一人,惊讶,呆愣,哀怨,酸楚。
正席上的男子头也不抬的喝着酒,浓眉微微的皱起,眼神空旷而俊美,似乎周围只有他一人。他一直是这样的吗?自己的表演亦是没望一眼吧。
众人赞美的目光探寻着这个新任花魁,只是飞雪如此丰富的表情不免让众人有些惊奇。腰际被人轻轻一拧,冷傲雪忙回神过来,一颗心七上八下,责怪自己为何如此表露情绪,若是被眼前这个冷酷狡猾的王发现,自己几次险些丢掉的性命这次恐难再保。很庆幸他没有看到自己异样的表情,只是许久不见,炽烈王竟如此憔悴,威严的俊容上布满疲倦。许久?有很久吗?冷傲雪微笑着无奈的摇摇头。
敏锐的炽烈王发觉一双诡异的目光盯着自己看,缓缓的转过头,冷傲雪对上那张探究的目光,微微一愣,转而凝结心神,轻轻的福了福身子,算是问好。
转而又对救自己的那人道谢,冷傲雪见到炽烈王,方想起救自己者乃王宫中宴会上的银卓王爷,旁边亦有风度偏偏,异常潇洒的云鹤王爷。侍卿公子及六名小厮。
想起被救一事,心头不免一丝暖意袭上心头,若不是银卓王爷,自己怕是输了这花魁,亦摔的遍体鳞伤。不免心生感激。
云鹤王爷上前肆意的打量冷傲雪,“飞雪姑娘舞艺非凡,加以轻功柔和,简直是人间仙子啊。”
冷傲雪见是炽烈王等人,也不纳闷他们知晓其原故,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飞雪姑娘为何不回答七爷的话?”云鹤王爷语气有些调侃,却透露着丝丝怒意。云鹤王爷虽然一副潇洒浪子的模样,但是骨子里毕竟有着王族的霸气与霸道,只是这个王爷与炽烈王比起来,也只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冷傲雪知道他是怪自己不回他话,她只能回一苦笑,自己是众人眼中的哑女,要逃的也是你等人,怎会出言呢?
正席上的人,怒意泛开,大掌重重的拍在桌上,桌上的酒杯跳了老高,又重重的摔下,突然的暴怒,一旁笑意的面孔,无不惊讶的看着炽烈王莫名的怒意。难道会为眼前不言语的女子发火?
柳诗诗忙上前道,“爷,这飞雪丫头虽是个绝美又多才的奇女子,却是个哑人,并不是故意无礼的不回答七爷的问话。”柳诗诗以为炽烈王因此恼怒。
“诗诗姑娘,爷并不是为这飞雪姑娘发火,最近爷的情绪不稳,家务繁重,怕是又想到烦心的事了。爷这些天寻一个人,只是遥遥不遇而已。”银卓王爷解释,眼中却流露出异样的心绪。
烦心的事?又是段青竹,炽烈王你何必赶尽杀绝,穷追不舍,难道非置我于死地么?我冷傲雪几次欲杀你都未下得了手,还救了你及你那群妃子,自己险些丢了性命,还害苦了主人,而你...你果真这么残酷绝情?!心中的酸楚慢慢扩散,全身不住颤抖。
银卓王爷看此,忙轻按住她肩膀,以为她在害怕,想此安慰她。突又想起刚才她已领先,为何突然失去了气力般差点坠下去?“难道飞雪姑娘生病了?”说着便拿起冷傲雪的手欲给她把脉。当触到她那冰凉的手,心猛的一缩,却没有松开握着的手,“飞雪姑娘的手为何如此冰冷?”果真生病了。
冷傲雪惊恐的缩回手,担忧的看了一眼炽烈王,见他仍一副沉思的模样,并未看向此处,一颗心便放宽了。只是自己为何如此精神失常,这哪像平时沉稳的冷傲雪。或许是顶了这个人皮面具的原故吧。要不然又会是什么?
银卓王爷自己也很纳闷,为何自己看她欲坠下而去接了她,又阻止那妩焉先登上这里?而又鬼使神差的关心她的病,还有那冰冷的小手,想此银卓王爷的脸微红,忙尴尬的转身。
炽烈王听到冰冷二字,眼中浮现光芒,又透露着浓浓的忧伤,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便踏步离开。“把这个冰冷的女人,梳洗带进我房间。”
此话震惊了所有的人,更是惊煞了冷傲雪。难道冥冥之中就是不肯放过我?这一去,谁知会不会被那敏锐的王发现?无奈,甚至有些惶恐,侍寝?又让她想起他那粗暴的举动,不免心生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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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诗诗带着飞雪沐浴更衣,“飞雪,这个爷伺候好了,日后便想尽荣华富贵,被这样的爷疼惜,哪怕只有一刻,也是你莫大的福气了。”
柳诗诗的声音为何充满忧伤?她知道炽烈王的身份吗?其中有何隐情?她竟然想知道这个柳诗诗,和炽烈的内情。她心中狠狠的责怪自己,冷傲雪你简直疯了,记住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切莫坏了大事,害了自己性命,保不了亲人不说,又会牵累他人。想此,冷傲雪的心神便少了些纷乱,多了些凝神。
沐浴结束,冷傲雪被带进一间贵气豪华的雅间,比赏月阁大很多,样式竟有几分似炽烈王宫中的寝宫,只是那王宫中的更加精致。为何如此相像?炽烈王与这青楼也有什么瓜葛么?
炽烈王并不在房间,这让冷傲雪提起的心稍稍放了下来。转而变成担忧,这做花魁的目的是接近尉迟寻,而现况竟突然杀出个炽烈王,完全乱了计划。
冷傲雪突然异常激动,糟了,主人的容貌,尉迟寻识得,若让他发现主人在此,必会报坠崖之仇,以主人现在千疮百孔的身体怎抵得过尉迟寻。我一定要尽快弄到暗魂针的解药,还要尽快想办法见上主人一面,告之详情,只是自己嘱咐主人装作不识得她,便不会轻易来见她,只能自己去找他,可目前的情形真是糟糕透了。如此的一番心里思绪,使烦乱的冷傲雪在房间里不知来回踱了多少次。
“走够了吗?看的爷头昏。”怒意,疲惫,低沉的声音响起。
冷傲雪全身僵直,转身看到桌旁,静坐的蓝衣男子,炽烈王何时来此的?还是一直在此?为何我一直未发现他?是他神出鬼没?还是我太过粗心?我怎会粗心呢?变了,难道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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