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不觉中绕开侍卫的把守,进了一处深林。
回过神后,冷傲雪惊讶不已,王宫里怎会有处深林?这王宫怎地如此之大?莫不是自己走到王宫山脚?她知道王宫的所在地高于四周。象征着高贵。
本以为这林子不会太大,转转绕绕一个时辰过去,眼看天将暗下来,心中徒增几分焦急。
天已黑透。
冷傲雪一身虚寒,她觉得自己进入一个谜团,浑身轻飘飘的,似是凌空飘起,而两只脚明明在地上行走,只是脚下雾烟滚滚,林子如此诡秘,冷傲雪却仍是环视四周,丝毫没有放弃出林之心。
远处,一个火点若隐若现。冷傲雪似乎寻到了出口,一阵雀跃。而后,她宁愿死在林子中,亦不愿寻到那份亮光。
只见火光越来越近,原来那光是从一间草屋的窗户中发出的。是指引之光么?
冷傲雪心想,今晚不必露宿在林中,实属庆幸。
冷傲雪走到木门旁,那门如此奇异,纹络似是一道道符。隐隐泛着阴森之光。
冷傲雪一颗心突然快速跳动,快的无法掌控。仰起的的手还未敲门,只听到门内传出一声沧桑凄叹的低沉声音。
“姑娘,我等你许久了。”许久二字更是叹息发出的。
冷傲雪仰起的手不自觉的轻颤一下。用臂弯之力撞开了门。
只见房中隐隐灯火,空旷的只有墙壁,一张床凳亦无。只是这房中充满着浓浓的诡秘,恍若精美的囚牢。而窗前负手站立着着一身白衣的人,满头银发,背过去的脸却没有挡住飘往着的长须。看那背影,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只是太过消瘦。
白衣男子转过身,惊住了冷傲雪,这明明是张二十多岁的面孔,只是那长长的银色胡须,还有那苍白的如鬼魅的一张俊美面容,透露着浓重的诡异。
“此处确实是精美的囚牢。”似是天际飘出的声音,有些颤抖,而冷傲雪却奇怪不已,她明明没有看到他张口。
“怎知我心中所想?”冷傲雪纳闷不已,冰冷的面容一闪而过的警惕之情。
“我知道冷儿宫主前世今生近一千年的事迹。”
冷傲雪倒吸一口气,今日便是知晓一切缘由的时刻吧。
“我乃诅咒之司,掌管人间的诅咒之职,小小的诅咒,会让一些人失去之后,方知珍贵,起的作用是平衡万物,引导万物。”
咒司叹了口气又道。
“只是,深重的血咒,需经过神帝批准,而我却为了一己之私,害了一个人。并且,延续了近千年。”
冷傲雪心口突地疼痛。
“后被神帝关押此处,千年来,每日经一次雷电袭击,钻心之咒侵蚀。即是如此灾难的惩罚我,也不能减轻冷儿的灾难痛楚。”
“我,发生了什么?”冷傲雪没有注意她的言语颤抖的不成句子。脑中不断的回放着幼时的画面。
白衣人怜悯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懊悔的闭上了双眼,转身看向窗外,“宫主被扁下凡,降至段家,而当时因为神帝极度发怒,任何神看不出段家出生的冷傲绝美之女子便是冷宫宫主。
当时,冷傲雪之母是被段家少爷强抢之女,绝恋,你的母亲,人如其名,强抢之时她已是有夫之妇,并且深爱她的夫君,育有一子,只是段家少爷为了得到绝恋,杀了她夫,杀了包囊中的儿子。
却仍得不到绝恋的心,反而是更大的仇恨。段家少爷亦是爱到绝恋至痴迷状态,他不惜一切代价,要留绝恋生生世世与他结为夫妇。并寻遍山水,寻得咒祭,我的师兄,为他设下生生世世之咒。
而后,此事被绝恋知晓,她怎会甘心,杀夫杀子之仇是她活着的唯一目的,心想此生不得相守,来世再聚,却被生生世世的血咒困住,她又怎会甘心?
于是,她费尽心机,在此处寻了我,她的痴情,她的美貌,她的苦楚,让我怜惜,心中便想为她做一切。
只是,咒祭的千丝咒无影无形,甚是巧妙,尝试了无数次仍是破解不了,只能退其求其次,生生世世要段家少爷之性命,而绝恋是太过仇恨迫害她生生世世的人,既然改变不了千丝咒,绝恋便要设置最阴险狠毒的咒。
血咒,血咒是最狠之咒,需用尽求咒人身上全部血液,然后加诸给另一个人,此咒便是。。。”
白衣人深吸一口气,悲伤的闭上了眼。“绝恋流尽全身血液,把施咒者给了她又恨又怜惜的女儿身上,凡是深密接触冷傲雪之人,必死。”
冷傲雪凄惨大笑,眼泪却是簌簌滴落,脑海中浮出从小至今的点点滴滴,原来如此,原来这便是她不可爱人之缘故,原来这便是她久久弥散在孤寂中,原来这一切是她的亲生母亲给予她的。
她如此为灭门之仇苦苦煎熬,却是自己娘亲灭的门,她找谁报仇,找炽烈么?
娘亲你把我当什么了?把生生世世的命运交给我?又何苦给我生命?
冷傲雪狂笑,脸色惨白,口唇一张一翕,颤抖的身体踉踉跄跄的出了门,身后传来白衣人焦急低沉煎熬的声音,“冷儿,等等。。。”只听了今世之事,脑海中只有今世的苦楚,最亲之人的伤害,她又怎么受得住?
“冷儿,我会继续等你。”白衣人用尽力气散出声音于房外,接着雷电弥满整个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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