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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子衿推门进去,见慕凌风坐在上座,于初九站在一旁,两人脸上都没有什么波澜,不出想要干什么。
慕子衿走过去,见地上准备着跪垫儿,其实,这跪垫儿一直都有,方便旁人来乾元殿给慕凌风请安,慕子衿跪下去准备请个安:“儿…”
“啊”,慕子衿刚跪下去,便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随即膝盖处便渗出了血,那跪垫儿之中,却是藏了许多针的,见慕凌风还是平静的表情,慕子衿只能忍着痛继续说道:“儿臣参加父皇。”
慕子衿痛的不禁皱了皱眉,慕凌风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朝他走过来,走到慕子衿左侧时停了下来,伸手在慕子衿肩头使劲按了下去,钻心的疼痛从膝盖处传来,慕子衿咬了咬嘴唇,却没出声。
慕凌风松开手,慕子衿已是满头虚汗,“痛吗?”慕凌风仿佛问着一件很平常的事。
也没管慕子衿回不回答,继续问道:“知道为什么吗?”
“儿臣愚笨,请父皇明示。”只这短短一句话,慕子衿却说的断断续续。
于初九心有不忍:“皇上…”
慕凌风却挥手不让他说下去,转而解释给慕子衿听:“朕当初命你和子默一起去边关抗敌,子默弄得一身伤回来,你却安然无恙,朕听人说,每次上战场的都是子默,你却以主帅身份,坐享其成,在战场上拼命的是他,功劳却是你的。”
慕子衿眼神黯淡下来,慕凌风继续道:“这是其罪之一,其罪之二,私自放走楚鸿祯,编出个楚鸿祯病死半路的谎话,还有楚鸿祯手下的石伟、宫鹏也都不见了,只带回来个姚松了事,这些可是你干的?”
“其罪之三,子辰一向乖巧,却敢毒死太子,是否是你教唆他的?”
慕子衿只是听着,却不说话,慕凌风也不管他:“想借打仗之名,让子默死在战场上,这样一来,除掉子默名正言顺,只可惜,没如了你的愿,而后又想让子辰犯错,让朕以为他毒死太子,而对他失望,如此,储君之位便是你慕子衿的了。”
说完,走回座位上坐下,慕子衿扣了个头:“不错,都是儿臣干的,请父皇责罚。”说这话,语气之中带着许多无奈、失望等等的复杂感情。
慕凌风一拍桌子,怒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慕子衿忍着痛,尽量保持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父皇既然认定是儿臣所为,儿臣做再多解释也没有用。”
慕凌风冷眼着慕子衿,于初九忙道:“皇上,二殿下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事情有待查清,皇上还是别妄下断论,以免伤了自家人的和气哪。”
慕凌风带着颇多烦躁,对着慕子衿一挥手:“起来吧。”
慕子衿缓缓站起身,却是又要忍受刺在膝盖里的针再被拔出来的痛苦,明明只是一个站起来的动作,慕子衿却做了很久:“儿臣告退。”
说完,转过身,刚想迈出第一步,却是一阵剧痛,慕子衿冷不及又跪在地上,只听慕凌风在背后道:“吩咐下去,谁都不准送二殿下回去,让他自己走回府去,坚持不住就爬回去。”
回到王府,楚天荷吃过晚饭才忽然想起自己跑出去大半天,回来也没见到慕子衿,便想着去清烟阁他。
信步走到清烟阁,安叔见楚天荷过来,忙拦在她:“王妃,王爷已经休息了,王妃明日再来吧。”
楚天荷往屋里一:“那不还亮着呢吗?”
安叔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楚天荷不禁疑惑:“安叔,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啊,我就进去子衿。”说着,又要进去。
安叔又拦在楚天荷:“王妃,额,您进去不大方便,王爷在沐浴。”
楚天荷哑然,有些失望:“哦,那好吧。”只好恋恋不舍的走了回去。
傍晚时分,一道黑影闪过清烟阁,随即来到内室将烛火点燃。
室内一片光明,黑袍之下一个女人的脸显露出来,**上之人睁开眼睛,缓缓的道:“你来了。”
方雪瑶走到**边:“你怎么样?”
慕子衿淡然道:“区区几针而已,本王就当舒筋活血了。”
方雪瑶走近他,伸手在他膝盖上一按,并未使多大力气,但慕子衿还是痛的咬了咬嘴唇。
方雪瑶松开手:“你知道吗?慕凌风最讨厌的就是你明明撑不住,还偏偏逞强,他是皇帝,需要的是臣服,而不是忤逆于他。”
慕子衿冷言道:“来你比我还了解他。”
方雪瑶妩媚一笑:“你怎么不让楚天荷知道?好让她心疼心疼,那样不是更加爱你了吗?”
慕子衿只是冷冷的瞪她一眼,扭过头去,方雪瑶笑道:“像你这样骄傲的人,自然不希望她到你受伤的一面,只是,你能瞒多久呢?哈哈哈哈。”
说完,熄灭烛火,消失在黑暗中。
次日清晨,楚天荷打算再去清烟阁,走到半路,却见家丁端着带血的纱布和一些药渣子匆匆而过,楚天荷一愣,样子是从清烟阁的方向走过来的,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又想起昨日安叔拦住自己,莫非子衿受伤了?
想到此处,赶紧跑到清烟阁,一进内室,却见慕子衿平静的倚在**头,露着膝盖和小腿,可那膝盖上却满是针孔,安叔正在为他擦药,一见楚天荷进来了,俱是慌忙掩饰。
楚天荷走过去:“子衿。”慕子衿忙拉过被子盖住,安叔识趣的放下药,转身出去了。
慕子衿不知所措:“我,额…”楚天荷伸手拉开被子,眼中已闪出泪花:“这,怎么了?”
慕子衿却没说话,楚天荷忍住眼泪没让它掉下来,拿过药,给慕子衿膝盖上擦拭,***的膝盖之上,却满是红色的针孔,有些微微红肿,起来有些瘆人。
“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谁把你弄成这样子的?”楚天荷一下子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慕子衿却微笑着道:“没什么,犯了些错误,惹父皇生气了,只好去跪针毡弥补过错了。”他说的轻松,好像在说着跟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一样简单的话。
楚天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跪针毡?那样残忍的…”说到这里,却是心痛的再说不下去。
慕子衿环手搂住楚天荷,让楚天荷靠在他怀里,慕子衿拍拍她的背,柔声道:“没事的。”
楚天荷声音有点哽咽:“下次,不准你自己进宫去见皇上,每次你自己去都弄一身伤回来,他到底是你父皇还是你仇人哪?”
慕子衿点点头:“好,我答应你,我不去见他了。”.
华清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