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荷一早醒来,见慕子衿又不在身边了,海儿见她醒了,忙过来伺候她起床更衣:“王爷呢,他去哪了?”
海儿答道:“哦,王爷回清烟阁了。”
楚天荷换了衣服,见海儿正给她叠着被子:“今天天气挺好的,奴婢给您晒晒被子去去潮气。”
“好啊。”
楚天荷舀了桌上的一勺粥,却忽然觉得肚子有点隐隐的痛感,但很快又消失了,楚天荷也就没去理会。
吃了几口粥,楚天荷实在没什么胃口,便对海儿道:“海儿,把这收了吧,收拾完咱们去清烟阁一下。”
海儿道:“王爷好像说他有事出去一趟,这时候应该走了吧!”
楚天荷有点失望:“哦,好吧。”
海儿见楚天荷闷闷不乐的,知她是因为昨日的事,于是道:“王妃,谣言终是谣言,总有一天会不攻自破的,王妃您清者自清,不必去理会那些人嚼舌根子的。”
楚天荷微笑道:“嗯,我知道。”
海儿笑道:“这就是了,王妃保持这样笑着,别动啊。”
楚天荷玩笑道:“那我一会儿脸不笑抽了。”
海儿甜甜一笑:“王妃笑抽了也一样好看。”
“就你嘴甜。”
海儿吐吐舌头,朝楚天荷做个鬼脸。
楚天荷实在闲着无聊便到凉亭处看书来解闷儿,她忽然想起那时在这里给慕子衿送玫瑰花糕的事,兴致一来,便跑去厨房想着再为慕子衿做一盘真正甜味儿的玫瑰花糕,鲜红的玫瑰花汁混入雪白的面里,顿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待到晚饭时,楚天荷将一盘玫瑰花糕摆到桌子上,慕子衿一瞧脸色有些为难:“你还要虐待我的味觉啊!”
楚天荷拿起一块儿放到慕子衿嘴边:“什么啊,你尝尝。”
慕子衿无奈的咬了一口,嚼下去之后却是一愣,淡淡的玫瑰清香中是满满的香甜。
“怎么样?好吃吗?”
慕子衿使劲儿的点头,嘴里塞满了玫瑰花糕没法说出话来,样子可爱极了。
“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慕子衿道:“没什么,只是去龙腾文那里和他闲聊了几句。”
“哦。”
慕子衿赶忙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吃完饭去浴春阁吧!”
楚天荷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好啊。”
浴春阁的池水散着花瓣的香气,慕子衿扭头看她:“你放心,这些花不会对宝宝有影响的。”
楚天荷点点头,他总是想的周到全面,慕子衿捞起水中的花瓣随意的玩弄着,眼睛却盯着楚天荷,楚天荷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自己:“怎么了,你瞅什么?”
慕子衿摇摇头:“没什么。”然后将目光移开。
楚天荷又仔细看看自己,这才发现她身上有好几处细小的啃咬过的痕迹,猛然想起是那晚陆之慎想强要了她所留下来的,楚天荷心下一颤,慕子衿刚刚是在看这些吗?
刚刚想着怎样解释,腹部却忽然一阵剧痛,楚天荷捂住肚子,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流出去了什么,楚天荷一惊,池水中竟是点点红色的血迹,慕子衿忙过来扶住她,看到被血染红的池水也是大惊,忙披上寝衣抱起楚天荷走到里面的内室中,一边冲外面大喊:“来人,去找太医来。”
楚天荷腹部还是疼痛无比,她心里一慌,那些血,她的孩子会没有了吗?
安叔和宫鹏急忙赶过来,安叔先为楚天荷检查了一下,可他医术也只会个皮毛,根本看不出是怎样了。
慕子衿握住楚天荷的手:“没事的,孩子不会有事的,再坚持一下。”
说完又大喊道:“太医呢,怎么还不来!”语气中颇为焦急。
“来了来了,王爷。”门外的丫鬟见太医过来赶忙回道。
太医为楚天荷把了脉,又做了一番检查,慕子衿急道:“太医,怎么样?”
那太医道:“王爷放心,王妃和孩子都没什么事,只是王妃有些轻微中毒的现象,才导致流血的。”
“中毒?什么毒?”
“麝香!”
楚天荷大惊,麝香!这样老套的把戏居然也会被她碰到,而她自己竟还不知道。
那太医没再说什么话,但短短麝香二字已明其中之意,有人要害楚天荷小产。
太医写了个药方递给安叔:“微臣开了一副安胎药给王妃,好在王妃中毒不深,按此方服用几日即可。”
慕子衿让安叔去检查一下药方,安叔确认了没有问题,慕子衿才吩咐去煮,但又忽然叫住安叔:“等一下,本王亲自去煮,安叔,您去查查吧!”
安叔点了点头,宫鹏却急了:“查什么查,这还不够明显吗?肯定是有人要害小姐,你查出来又怎样,只要在这里一天,小姐就一日不得安宁,那些人总会找到机会害小姐的!”
说完,欲抱起楚天荷:“小姐,咱们走,宫大哥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慕子衿拦住他:“用不着,本王会保护天荷的。”
宫鹏不屑的道:“哼,你保护她?你若真的能保护她,她就不会又是被人掳去陈国,又是被人造些个谣言侮辱,又是被人用麝香了!再继续呆在这里,还不知要被人如何坑害呢!”
慕子衿心口作痛,他昨晚绝情冰蚕发作,今天不得已去找程太医医治,刚刚一时心急,又催发了绝情冰蚕,但这次只是短短片刻时间,宫鹏见他不说话,便讽刺道:“无言以对了?终于认清自己的斤两了?”
楚天荷忍着痛道:“宫大哥,你别说了,我不会走的。”
宫鹏冷哼一声转头出了房间,慕子衿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楚天荷,然后拿着药方去厨房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