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脱吧!”他站起身,随意的吩咐着。
她错愕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什么?”
他似乎很不耐烦:“听不懂吗?今天是洞房花烛夜,不脱衣服怎么洞房啊?”
她满脸羞红,他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见她不动作,他耐心全无,直接掠过去撕开她的衣服
她静静的躺在床上,周边一片凌乱,她的身体在隐隐作痛,她强撑着起身,床单上的几点猩红格外的醒目,偌大的房间里只她一人,冷冷清清的,她抬起手,手腕上的青紫是他握着她时用力太大留下的,她的眼角滑下一道眼泪,这是梦吗?她迷茫了。
可眼前真真实实的一切在告诉她不是梦。
她心心念念的漂亮哥哥怎么会这样对她?她不明白,只是哭的更加伤心。
第二日,他要她为他跳舞,她答应了,可是没跳几下便一阵头晕目眩,她晕倒在他的怀里,明明那样温暖,却为何她感觉不到了。
“别一副可怜兮兮又深情款款的样子看着本王,本王会误以为你爱上本王了呢。”他将她打横抱起来,抱到床上,毫不温柔的吻着她,直到衣衫尽去,直到她在他的夺取下昏迷。
“王爷,王妃的体质太差,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太医的话让他皱了眉头。
“喝下去!”她含着泪任他强灌了一碗的苦药汁,他的目光锐利而充满恨意,那光芒差点灼伤了她的眼睛,那一刻,她很想唤他一声漂亮哥哥,可她最终没有喊出口。
她知道,他不记得她了,现在的他只是将她当作是敌国的仇人,因为她是楚鸿祯的女儿,他仇人的女儿。
她任他掠夺,只当做是对他亏欠的补偿,那一夜,她枕着他的胳膊,静静的看着他熟睡的容颜,从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令她觉得踏实和温馨,可她的身体因为长期的忧思过度本就疾病缠身,现在被他这样一番折腾,又加上这几日她极度伤心难过,愈发的衰竭,她搂过他的腰,闭上眼最后一次感受着他的气息,终于沉沉睡去。
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一个新的灵魂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很欣慰,终有一人会接替她活下去,会代她继续爱她的少年,他们会很幸福,她会心一笑,最后留恋的看了少年一眼,然后消失远去
楚天荷泪眼朦胧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伸手抚摸着手中的荷包,情之所至,一往而深,“原来这就是你们的过往,原来你是如此深爱着子衿的。”楚天荷低声喃呢。
“小姐。”听到宫鹏的喊声,楚天荷回过神来,胡乱的擦了擦眼泪,走下楼去。
“宫大哥。”
宫鹏道:“小姐,还要赶紧赶路回去呢。”
“这就要回去了吗?”楚天荷有些不舍。
“是啊,小姐你不想回去吗?”宫鹏反问道。
楚天荷心里很乱,她记起了楚天荷曾经的记忆,他们两人相互爱着对方,自己的存在究竟是什么?他所有对她的爱,对她的好都是因为那个女子,他若知道了她不是她,会怎么样?而那晚夜空下交相亲吻的男女的身影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宫鹏见她并不想回去,知她因为慕子衿和方雪瑶的事而介怀,于是终忍不住道:“小姐,我想你误会于他了。”
“嗯?”楚天荷疑惑道。
宫鹏继续道:“你重伤昏迷在刑部暗牢,其实也不完全算我把你救出来的。”
“什么?”
宫鹏叹口气:“是慕子衿,是他答应慕子辰两个条件,慕子辰才放过你的。”
“什么条件?”楚天荷惊道,她的第一反应感觉肯定是不好的事。
“正如你此刻想到的,都是很糟糕的条件,一个条件是慕子衿答应慕子辰永不再与他争夺皇位,另一个则是”
楚天荷急道:“是什么?”
“慕子辰要慕子衿自断双手经脉。”
楚天荷的声音颤抖不已:“他,答应了?”
宫鹏点点头:“是,他答应了,并且做了。”
楚天荷瞪大眼睛,倒退了好几步,她不敢相信,更加不愿相信,自断双手经脉,等于这双手便废了。
可宫鹏却并不打算停下来:“那个时候,他已没法儿带你回来了,我将你们带到寻芳驿的时候,是我在外面听到的,程太医不知为何不肯医治你,是慕子衿跪下求他,他最后才答应的。”
楚天荷不可置信的听着,这一切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一时竟无法接受,子衿,那样高傲的人居然为了她去跪下求人!
“之后我才知道,在那之前,他的绝情冰蚕一直在发作,他之所以拒你于千里之外就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一切,我宫鹏素来讨厌慕子衿,但这一次我却佩服他,当时若换做是我恐怕也做不到为你自断经脉和下跪求人。”
楚天荷脸色骤然间变的苍白,她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忽手捂住胸口,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宫鹏一惊,忙过去扶住楚天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告诉小姐这些的。”
楚天荷摆摆手,擦去嘴角的血迹:“我没事,回去,马上回去。”
奔跑的马车中,楚天荷将手中的如意荷包放在心口:子衿,等我回去!无论我是谁,命运既然把我带到你的身边,我就会好好的珍惜这一切,我虽不是你年少时的遇见,但未来我会努力的爱你,漂亮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