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白宇烈不追。距离远了她便可以轻功跃起将马制服。但是白宇烈一直紧追在后。她只能任由疯马癫狂。胃里面已经翻江倒海。呼呼的烈风灌进她的眼睛。忍不住犯起了迎风眼。愣是将眼泪刮了出來。
突然一道身影从一旁的树林里窜了出來。迎在马的身前。一把拉住缰绳。宝马那会甘愿被束缚。扬起前蹄挣脱。作势竟要踏下去。萧玉的手上加了力道。一压缰绳。将扬起的前蹄强行压至地面。同时身体向后滑去。马被带动着向前奔跑。不再是肆意妄为。而是跟随着他的节奏。
遛了半响。见那马的野性逐渐收敛。萧玉才慢慢减缓了速度。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让狂奔的马冷静下來。变成了踱步。再遛了一段时间。马才停下脚步。
羽落终于可以直起身子。看着眼前的‘救命恩人’。不禁惊慌。这萧玉不会认出自己就是墨魂吧。他现身是何用意。
萧玉看着眼前直愣愣盯着自己的姑娘。以为是被吓得傻了。便一拱手恭敬的说道。“姑娘不必担心。这马只是一时受惊罢了。现在已经沒事了。姑娘要下马吗。”说着一伸手。示意接她下來。
羽落眨眨眼。将他的话语和表情结合到在一起分析了一下。安了心。应该是沒认出來。自己与他见面一向面具掩颜……又是男装。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番弱女子装扮的自己会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刺客。便一伸手扶着萧玉下了马。
身后的白宇烈赶來。一把扳过羽落的肩膀。上下寻看着。“你可有事。”
羽落赶紧拍开。“我沒事。是这位大侠救了我。”说罢跑到一边的树下。俯下身干呕起來。
看着倒映在地面上自己的影子。猛然想起之前暗夜用发梳将自己的额发别了过去。若不是刚才在马背上颠簸得紧了。让自己头发一片凌乱遮住了自己的脸。怕是萧玉不难认出自己。
思到此处伸手一拂头顶。哪里还有那蝴蝶发梳。第一时间更新早在颠簸中掉落了。不行。那是暗夜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怎可弄丢。
女子向來喜欢胡思。羽落也不例外。此刻她心中偏执的认为。若是找不回那发梳。便是说明他们之间缘浅。早外会如发梳一般遗失。她不要。不要他们之间会是这种结局。
羽落一手捂着胃。忍住不适。向回走去。
“多谢公子搭救。”白宇烈恭敬道谢。却对眼前这个公子沒有太多好感。此人胡须过长。眼见就是从不打理之人。这对小有洁癖的白宇烈來说简直嗤之以鼻。
“哪里话。举手之劳……”
“不知公子是哪里人。怎么称呼。方便留下名号也好日后报答。”
“在下姓萧。单名一个玉字。离城人。平日喜欢來这里练练功夫。”
“原來公子是离城人。在下正要去离城。你我顺路。不如同行。”白宇烈嘴上虽是这样说。却对眼前这个根本看不清面部表情的人不完全信任。怎会这般的巧。离城与这里还有两座城池。纵使再喜欢也不至于天天跑來练武吧。
说话间两人一回头。大树旁早就沒了羽落的身影。向回望去见她弯着腰一路向回走去。
“公子见笑了。我这丫鬟不听管教。第一时间更新任性得很。待我去将她带回來。”说罢翻身上马。向羽落追去。
羽落两耳仿佛失聪一般。只顾着低头在地上一寸寸的寻看。完全沒有听到身后越來越近的马蹄声。等她反应过來。白宇烈已经长臂一捞将她拦腰抱于马上。调转马头向萧玉奔去。
羽落不安分的扭动起來。“白宇烈。你让我下去。我必须找到那发梳。”
白宇烈一听火了。明明被受惊的马吓得虚脱。提起力气竟是为了去寻找那发梳。言语冷漠的说。“丢了更好。那发梳一点都不适合你。”
“白宇烈。第一时间更新我求你。你放我下去。一分钟。给我一分钟就好。”羽落已经语无伦次。竟然用了现代的时间量词。
白宇烈蹙眉。这词他还是头次听到。虽然觉得奇怪。但此刻却完全被他忽略。“妄想。”说着一夹马腹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來到萧玉的面前说道。“我这小丫鬟吓得傻了。看來在下得先行一步了。日后有机会相见再报恩情。”
羽落一听马上要走。怎甘心就此丢了那蝴蝶发梳。再度恳求道。“求你了。让我去将它找回來。”
白宇烈冷眼看向她。“一身傲骨的你竟为了那发梳两度求我。第一时间更新”说罢看向萧玉恭敬的一拱手。“在下先行一步。就此别过。”
萧玉看着羽落一脸恳求。眼光满是期盼的看向了自己。心知她是将希望寄托给自己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了。想起刚才若不是为了接近白宇烈才丢了石头打在马屁股上。那马也不会惊。她便不会遭遇此番。又怎会丢了发梳。
心中内疚泛起。萧玉不觉便点了头。看在白宇烈眼中是道别。看在羽落眼中却是应下了自己的请求。
白马绝尘而去。萧玉转身沿着路向回找去。
一路上。羽落一言不发。第一时间更新白宇烈也是沉着一张脸。两个人心中均是气恼着彼此。
到了驿站白宇烈翻身下马直径进了事先备好的上房。完全沒有理会依旧在高马之上的羽落。
羽落见四周无人便动作娴熟的跨下马。站在驿站的大门口仿佛被点了穴一般。被眼前的景物所征服。
羽落先是回眼望向來时路。只见小路被两旁的青翠树丛衬托得更加绵亘蜿蜒。两侧的高山巍峨入云。将万物包裹其中。这触目的绿意让羽落有种置身于书画当中的不真实感。岂是一个美字能够形容的。
这是日光城通往离城的必经之路……驿站便位于道的一侧。屋顶笼罩在岩石峥嵘。灌木苍翠的万丈深渊下。是典型的四合院建筑。几幢青瓦灰墙的厢房连围成整座院落。
院子前空旷的草地上。高高悬挂着一盏大红灯笼。灯笼下面飘着一面旗帜。上面赫然写着“琉璃望月”四个大字。其笔体豪迈龙凤飞舞。风微微吹來。那灯笼随之飘荡。
羽落跨过门槛。进了院内。眼前的建筑都是选用上层木材。每座厢房的青瓦屋顶都是翅角飞檐、琉璃瓦当。以及天工巧做一般的雕梁、木墙。
羽落数了数一共有二十四间房。不仅有正房、庭院、厢房。还有书房、客厅和马厩。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等上层的装潢足以显示驿站高档。好比现代的五星级大酒店。建筑每一处细节的处理都彰显着入住客人的尊贵身份。
羽落一眼便爱上了这里。在院落里情不自禁的旋转起來。一种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清晰的空气里夹着草木特有的淡淡香气。眼中都是那青翠的绿。时不时听到林间鸟儿的鸣叫好似歌唱一般。
羽落恨不得将这美景全都刻画进脑海里。铜铃的笑声响彻整个院落。半响说了句。“若是这个院落是我的该有多好。”
哐当一声。一扇窗子被推开。一把冷漠的声音传來。“做什么美梦。还不烧火做饭。”紧接着又是哐当一声。窗子又关上了。
羽落瘪瘪嘴。“小心眼。做饭就做饭。”说完一扭头朝伙房走去。
白宇烈和慕容公主均是一皱眉头。慕容见白宇烈暂且沒有发话。也只好硬着头皮将口中的菜吞了下去。
待她刚刚咽下。一旁的白宇烈噗的一声吐了一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于羽落。”
溜边要跑的羽落停下了脚步。不敢往外走。也不敢回头。脖子缩进了身体里。微微的颤抖着。看在慕容公主眼中那背影里写满的畏惧。她岂知羽落是笑得要抽了。
白宇烈自是了解羽落的。她这明显就是故意的。这菜烧的。色彩上面目全非也就算了。味道难吃也就忍了。难道是放了辣椒水不成。白宇烈仅是含在口中已经感到喉咙冒烟了。但是一想到那日慕容公主叫侍卫围攻周婉莹。他心里就不是滋味。这口气今日算是借着羽落的出了。
他是故意忍着沒有发作的。见慕容公主整口吞下。才忍无可忍的喷吐在地上。眼下自己的舌头已经麻木不堪。慕容公主那边怕是连话都不会说了吧。心中一阵暗笑。看着眼前调皮捣蛋的羽落。之前对她的怒火已经消去一半。
一把捏在她的肩头。手上的青筋暴起。“你敢戏耍爷。看來是不想活了。今日非要让你尝尝爷折磨人的狠毒。”
说罢回头看着慕容公主问道。“公主可还好。”
慕容公主仪态端庄。一脸淡如泉水的微笑。摇了摇头。
“公主沒事便好。我这丫鬟平时得宠太多。娇惯得肆意妄为了。今日我得好好行行家法。公主慢用。恕在下无礼先行告退。”说罢掐着羽落的脖颈便往外走去。
两人的身影一转便回了白宇烈的房间。房门当的一声被扣紧。稳坐于桌前的慕容公主。终于一跺脚站起了身。两只手不停的在嘴边扇着风。嘴里嚷着。“水。水。快给我拿水。”(中文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