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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心赶紧跪身。“主子息怒。我只是气不过羽落这般猖狂。竟然不将主子放在眼里。私自离府。按照别的府邸对待下人的规矩理应给上二十大板。主子仅是罚她洗衣服已经算是仁慈了。”

“莲心。沒有想到你竟这般狠心。莫要拿别人家的规矩用在我的府邸里。你可还记得你是我的人。”

“主子。莲心知道错了。莲心再也不敢了。”

“行了。起來吧。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知道该怎么做吧。你很聪慧。善于揣摩人的心里。不用我细说你也该看的透彻。找个合理的说辞将羽落给我安排回來。”

莲心见白宇烈语气有所舒缓。第一时间更新赶紧站起身应下。“是。莲心这就去。”说着退出了白宇烈的房间。

“原來小王爷并沒有下令那般责罚羽落。而是莲心姐姐的安排。金蕊错怪小王爷了。”一直站在一旁的金蕊将一切看在眼里。为自己适才鲁莽的话语感到抱歉。

白宇烈叹了口气。“是我太过心慈手软。本该好好惩戒她一番的。莲心也沒有错。眼下她竟将外面的男子引进府中。罪加一等。”

金蕊笑着说道。“爷是舍不得。”

白宇烈放在桌子上的手掌轻轻握成了拳头。沒有说话。片刻倒了杯水给自己喝。“如何分析此事。”

金蕊被白宇烈突如其來的这一句问话问得迷茫。“小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阻止我冲进去。可有什么良策和独到见解。”

金蕊恍然大悟。刚才她怕白宇烈冲进去起了争执。所以语言搪塞了几句。将眼下的危机化解了。沒有想到白宇烈竟真的关心起她说的话來。“这样说來主子是真的喜欢上羽落了。”

白宇烈端起杯子放到嘴边。才发现里面早就沒有水了。侧过身再度去倒水。沒有回答金蕊的问題。好像迷茫着自己是否是喜欢上羽落看了……

一向处事泰若自然的白宇烈。眼中竟有了少见的迷茫。金蕊忍住笑意。“难不成主子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羽落。不如我这样问吧。”

金蕊一边拿起地上的水壶往桌子上的瓷壶里加水一边问道。“主子见到羽落和那个公子在一起是不是心里特别堵得慌。觉得闷闷的喘不上气來。很是嫉妒。”

白宇烈只是不停的喝着水并不作答。却是立起耳朵认真的听着金蕊的每一个字。

“羽落这个人脾气倔强。心地倒是善良。平日里见她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样。说话嘴有毒。其实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你若是强迫她只能让她恨你罢了。又不能一味的对她好……”

“那该如何……”白宇烈脱口而出。打断了金蕊的话语。又觉得在丫鬟面前失了自己的身份。急忙用咳嗽掩饰。

金蕊有种揪到狐狸尾巴的感觉。这般急切还不承认喜欢羽落吗。“对于羽落來讲。不喜欢的人对她太好。只会让她产生反感。觉得殷勤。所以要拿捏好与她之间的距离。不如小王爷试着跟她交朋友。只拿她当知己看待。羽落常常跟我说男女平等。你若是放下王爷的架子不压迫于她。也放开男尊女卑的观念。或许更好接近。”

“男女平等。她是这样说的。她还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这话奇怪吗。金蕊也觉得应该男女平等。”

“该怎么做。”白宇烈觉得脑袋被绕的糊涂。这简直比让他出征打仗还要棘手。

“投其所好。”金蕊只说了这四个字。便听到院落里传來脚步声。回眼看去正是莲心带着羽落回來。

“小王爷千万不要输了架势。毕竟你是君她是奴。”

白宇烈蹙起眉头。“你不是告诉我放下架势吗。”

“放下架势。是指平易近人。女子还是喜欢男子气概十足的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见过主子。已经将羽落带回來了。”莲心抬眼偷偷观察着白宇烈的神色。

白宇烈清了清嗓。“于羽落。你可知道错误所在。”

与暗夜难得在一起的美好时光被莲心打扰。心中正在可惜着。本來说好一起洗完衣服。在院子里点火烤些野味的。沒想到这么快就免了罪责。羽落倒希望都惩罚她一段时间。远离白宇烈的视线便可以天天和暗夜约在那个破旧的后院里见面了。

想起之前和暗夜在院子里一起脱了鞋袜踩洗衣服的情景。羽落压下心中甜蜜的笑意。原來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无论周遭的环境艰苦到什么地步都会被忽略。

白宇烈冷言说道。“怎么不回话。难道还沒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羽落终于回了神。“回主子。羽落再也不私自离府了。”

白宇烈站起身走到羽落身边。“外面会比这王爷府好。只有少不更事的孩子才会离家出走。行了。下去吧。做好本分。”

“多谢主子原谅。”羽落用探究的眼神看着白宇烈。这厮难道转了性子。竟然这般容易的原谅了自己。沒有因此事而过多的纠缠。

白宇烈低头看了看她垂在身侧的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因为洗衣服而被井水拔得通红。又朝她的脚看去。想起她和暗夜一同洗衣服的情景。只要一想到便觉得胸口犹如金蕊形容的那般憋闷。

“去吧。时间已晚。今天就不用你伺候了。”

羽落俯身一礼退出房间。

“莲心也下去吧。”

白宇烈回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瓷瓶交给金蕊。“帮她的手脚涂上这药。免得冻伤。”

金蕊接过药瓶。羡慕羽落的好命。同样都是丫鬟。羽落却能得到小王爷的偏爱。

前脚刚刚迈出门槛。只听白宇烈说道。“到厨房取些生姜煮了给她喝。”

月跳树梢。羽落躺在床上。她睡觉本來就轻。再加之从后院的竹林里传來练长枪的声音。可以感觉得出白宇烈的一招一式已经压抑声响。但是那力道之大的破空声屡屡传來。不绝于耳。

羽落下了床随手拿起一件衣衫披好。轻步往听风堂的方向走去。还未等走到竹林。便被一道人影拦住。

思成看着极为镇定的羽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的轻功如鬼影一般。毫无声息的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她竟连眼睛都沒眨一下。一丝害怕的神情都沒有找到。

“羽落姑娘深夜为何到此。”

“主子吵得我睡不着觉。”

“还不是因为你。”思成满眼的埋怨。

“真能说笑。我哪有那能耐。”羽落绕过他直径朝竹林走去。却不想思成脚步一挪。再度拦在她的眼前。

“主子交代不许任何人打扰。若是有人想进去只能踏着我的尸体。羽落姑娘还是回了吧。不要让在下为难。”

羽落翘起脚越过思成的肩头。借着月光依稀。只见一道身影在夜色如墨的竹林中手持一杆通体长约七尺。粗约三寸的雁翎枪。竹叶被他所带动的风撩动的发出沙沙声。那长剑不时的刺在竹子上。都出嗵嗵的撞击声。与雁翎枪颤抖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羽落屏住神。在那些交汇在一起的声音中。辨别着白宇烈因武动而微微喘息的声音。

思成再度提醒。“羽落姑娘还是回吧。”

“就这样放任他折腾。”

“主子的脾气难道你还不清楚。这个当口进去简直就是找死。”

羽落转了身朝回走去。猜测着这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下午明明心情大好的原谅了自己。一转眼怎么又跑到竹林里发泄情绪去了。难道是一直以來精心策划的事情露出破绽。计划失败了。

羽落回到自己的耳房來回踱步。想起白天在长街上。白宇烈帮自己教训那些呱噪的女人。虽然方法不是她喜欢的。但确实帮自己争了一口气。而一转身。他却因为自己被太子当中奚落。他可是堂堂小王爷。从小便被捧在手心里。想起他为了不被人耻笑而熬夜练习毛笔字和棋艺。他那不服输的心竟然遭到挫败。羽落似乎心有不忍。

从床下取出那套湛蓝的衣袍换上。带好面具便飞身朝竹林掠去。

那鬼魅的身影轻松躲过思成的视线。竹林外围的防范和部署羽落早就摸得一清二楚。轻飘飘的落在白宇烈的面前。压低声音说道。“一个人练枪未免乏味。不如与我过招。正巧我也技痒。”

白宇烈停下动作。先是一愣。“墨魂。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王爷府。”说罢四下看去。佩服着他轻功的出神入化。这竹林外至少守着十个鹰骑高手。她竟然能轻松避过他们的视线防范。

白宇烈将雁翎枪插进脚边的土地里。提起袖拢擦了擦额头的汗。“你是刺客。深夜來访定是不怀好意。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银白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一声冷笑挤出唇边。“试试你的枪法而已。”说罢提起内力掌风一劈。身旁的一棵竹子应声倒地。只见白色内力闪过。墨魂俯身捡起已经被自己劈成七寸长的竹节。“來吧。我封了内力。莫要说我欺负你。”说着将竹节一举。直对着白宇烈。(中文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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