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知道暗夜对自己不够真实。许是隐瞒、欺骗。甚至是利用。但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只要他能诚恳的将一切告诉自己。羽落便不会计较。
却沒有想到暮曦会半路杀出來。更沒有想到的是暮曦会强硬的将自己带回來直径扔进皇宫之中。既然这样。羽落也只能顺应天意的去寻找隐藏着的真相。
羽落站起身朝外走去。想要在到佛堂看一看。那日究竟是什么人偷袭了白宇烈。又是什么在这毯子上绣了这墨色的羽毛。想到此处羽落的一颗心开始变得急躁且又不安。似乎这一切跟自己有斩不断的关系一般。
才刚刚走出门口。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便遇见急急忙忙前來传话的丫鬟。“小姐。太子让你去他的书房一趟。”
“我知道了。待我回去换件衣衫的。我这样去未免显得太不礼貌。”羽落低头看看自己尚未整理的衣衫和连日來因和暮曦置气而蓬头垢面。
“我來伺候小姐吧。”
羽落连忙摆手。“不习惯被伺候。我自己來就好。”
“那奴婢就在此处等你。”
“你先回吧。告知太子一声。免得他等得急了。”
“小姐知道书房怎么走。”丫鬟奇怪着眼前这位小姐根本就沒去过书房为何会知道线路。第一时间更新
太子的书房线路羽落已经倒背如流。自己第一次中毒就是在太子的书房。她怎会不认得。只是羽落吃不准自己这个双重身份有沒有被老王爷揭发。只得恍然大悟的说。“是啊。你还是等等我吧。这皇宫这般的大。沒个人带路当真会迷路的。”
一件极其简单的素白色裙款单衣。上面用深棕色丝线绣着奇巧遒劲的枝干。枝干之上点缀着朵朵怒放的淡粉色海棠花。从裙摆处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翠绿色的宽腰带将腰身束紧。显得身段窈窕、不盈一握。清雅中不失华贵。外披一件淡绿色的敞口云烟衫。举手投足间纱衣随着起伏在阳光下大有波光流动之感。
腰带上还系着一块翡翠玉佩。与手腕上的冰沫玉镯遥相呼应。平添了一份儒雅。一头墨色长发仅用一根绿白相间的丝带绾出个简单的发式。发髻上插着一个翡翠竹叶青图案的簪子。与身上的衣衫及其的搭配。
额前依旧是厚重过眉的刘海。一双晶亮的眼睛躲在后面若隐若现。更引得人人都想一探究竟。那墨色晕染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之上。在阳光下好似透明的一般。许是走了一段路程。脸颊之上竟泛出绯红一片。好似娇艳欲滴的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小而精致的双唇轻抿。那饱满如樱的粉嫩嘴唇好像被勾勒过一般。若是一笑必是倾城。
白宇烈站在院子里看着羽落一步步缓缓的走來。看着她身上的衣衫便高兴得合不拢嘴。沒想到这套春装她穿着正合身。然后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翠色衣衫。这便是羽落曾说过的‘情侣装’。心有灵犀大概就是指这个吧。他匆匆赶回王爷府。命莲心找了这件衣衫。就好像知道她也会这样穿似的。
白宇烈心情大好。就好比这多雨的春日里难能可贵的阳光一般灿烂。第一时间更新霜凌谷突然撤出。导致白羿飞和顾施铭战败。溪顺国国力毕竟有限。短期内定是不敢轻易來犯。白羿飞虽然夹带着周婉莹逃之夭夭了。但白宇烈相信白羿飞定不舍得伤害周婉莹。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早就注定。是缘深还是缘浅。是刻骨铭心还是怨恨彻骨。周将军已经亲自带人四处搜寻周婉莹的下落。白宇烈只想快些将羽落变成自己的人。安了心再去歼灭霜凌谷。找寻周婉莹。
这么急于进宫就是想对羽落全盘托出。说自己就是暮曦。说将她关在太子的兰园内不过是个夺心的计谋罢了。说一早便知道她的双重身份。扮演暮曦骗她。不过是见她喜欢能飞檐走壁的大侠罢了……白宇烈想说的话太多太多。哪怕她不允。用飞刀飞他。他也要先将她娶了再说。
羽落一抬头便看到白宇烈盯着自己笑。再看看两人身上的衣衫。不禁也笑了。“不是告诉你不许再穿绿色的衣衫。”
“你是怕我被别家的姑娘瞧上。”
“轻浮。”羽落绕过白宇烈直径向他身后的书房走去。却被他一把拉住胳膊。“你去干嘛。”
“太子找我。”
“哪里來的太子。”
羽落一甩胳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别闹了。丫鬟说太子在书房等我。想必是有事情。”
白宇烈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太子在皇上哪里议事……是我让他将你找來的。”
羽落看着自己的一身衣装叹了口气。“早说是你啊。我便不必这般费力的打扮了。”
这话说得白宇烈心里别扭。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变成了紧蹙的眉头。“为何见太子就不惜浪费时间打扮。见我……”
羽落仰起脸看着白宇烈温怒的表情。“觉得沒必要……”羽落想说彼此之间太过熟识。便无需惺惺作态。真实点比较轻松。却被突然闯进來的侍卫打断了……
“小王爷。于羽落姑娘。皇上让你们去书房一趟。”
进了大殿。羽落刚俯下身。还未等问好。皇上便站起身快步走了过去。伸手将羽落扶起。“你就是刘泽启的女儿。”
羽落侧目看向一旁的老王爷。只见他点了点头。便低声的应道。“正是臣女。”
一旁的白宇烈云里雾里的看着羽落。又看了看自己的父王。心中憋着一股气随时想要爆炸。敢情自己是蒙在鼓里的傻子。难怪自己当初说要娶羽落。父王竟一口同意。完全不在意自己要娶一个丫鬟。
“孩子。真是委屈你了。第一时间更新那日秘密见你时你怎么沒说。”
“回皇上。那时迫在眉睫。实在不适合说这些小事情。羽落不在乎身份地位。只想帮皇上保护江山。”
“不愧是平西王的女儿。有大将风范。”
“皇上过奖了。”
“这次战役。你功不可沒。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还有上次你给我地形图的时候我答应给你的奖赏。一并提了。”皇上背着手走回上座。等着羽落的回答。
“听说平西王府遭遇大火。烧成废墟。但是皇上一直保留着那块地。不知可不可以恢复平西王府的风貌。第一时间更新”
皇上笑道。“你不提此事我也正要派人去办。皇弟告诉我你就是泽启的女儿之时我便想到了给你一个家。”
“多谢皇上。”
“不过建造一个王府是需要时日的。这段时间你想住到哪里。”
“我……”
一旁的白宇烈连忙说道。“羽落之前一直是住在王爷府的。她的东西也都在那里。不如搬回去。距平西王府也近。方便她去监工。”
皇上看了一眼羽落。私心再起。“你是怎么想的。”
“回皇上。羽落还是住在太子兰花园的小楼里吧。”
白宇烈冷笑一声。想起之前羽落的那句觉得见自己沒有必要打扮。原是女为悦己者容。抬眼看向太子。究竟是哪个环节错了。太子明明答应自己会帮自己夺取羽落的芳心的。难道太子也喜欢上了羽落。
对于太子与四殿下之间的太子位争夺。白宇烈本是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的。最初与周婉莹商定的也是如此。就是不想趟这道浑水。那次在兰花展上输了比试退出朝野便是故意为之的。
怎知事态变幻。自己竟真的在逢场作戏之中喜欢上了羽落。若不是太子找來说可以设计将暗夜赶走。帮自己制造机会。他才不会毅然决然的选择站在太子这边。却万万沒想到竟生了如此之大的变故。她竟拒绝跟自己回王爷府选择留在太子的兰园之中。
这意味着什么。羽落不是贪图权贵之人。留下并非想要借着太子登上高位。只有一个解释。莫不是她心动于太子。白宇烈暗骂自己。竟然将倾慕的女子推进了别人的怀抱。那暗夜又作何解释。白宇烈退了两步。原來自己竟一点都不了解她。
听风堂竹林内。一柄长剑带动风声发出猎猎响动。竹子应声而倒。鹰骑暗卫潜在四周不敢上前。眨眼间白宇烈四周的竹子倒了一片。
“属下见过老王爷。”
“臭小子又发什么疯。”白世荣刚朝前走了两步。只听扑通一声两个鹰骑暗卫跪在面前。“小王爷吩咐任何人不许进入。除非踏着我们二人的尸体。”
“连我也不让进。”
两个暗卫难以切齿。只得重重点头。
白世荣提起脚纷纷将二人踹倒。朝着四周喊了声。“已经死了两个了。还不快将尸首抬下去。”
闻声。竹林四周所有的鹰骑暗卫全都跑了过來。七手八脚的将两个人抬走。白世荣背着手悠闲的走了进去。从地上随手捡起一把雁翎枪便逼了上去。
长枪与长剑碰撞的声音刺耳响起。白宇烈看着一直欺瞒着自己的爹爹便怒火中烧。毫不礼让的咄咄紧逼。毕竟年轻气壮。竟打压得白世荣节节败退。(中文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