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裴旻俊哭丧着脸,一边承受着肩膀上的疼痛,恳求地看着拓跋狐尊。
拓跋狐尊视乎像是发泄完毕心中的愤怒与不快,他才神色自若地松开裴旻俊肩膀上的手,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衣袖,尊贵气质由此而迸发。
“拓跋哥哥,旻俊哥哥!”后面的称呼略显心不甘情不愿且不屑的语调。
裴紫萱的视线在对上墨言心时显然眼神流露出嫉妒,面容扭曲,回转视落在拓跋狐尊身上时全然没了方才的嫉妒,面容带大部分男人都喜欢的甜美笑容,她视乎无意把越过裴旻俊挤到拓跋狐尊身边去。
就在两步距离之远,拓跋狐尊紧蹙起眉头,眼眸冰冷,“我拓跋狐尊的母亲只生我一人,没有正所谓的妹妹,你的‘哥哥’两个字我实在是承受不起,而且以后我也不想听到你对我的称呼带这两个字,请你叫我拓跋总裁或者拓跋先生。”声音低沉且冰冷,令人所有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时之间,聚会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往这边看来,气氛瞬间下降凝重。
裴紫萱脸上先是出现僵硬,后是如由万花筒般,呈现各种颜色,瞳孔一闪而过的羞怒,嘴角仍然还是挂着微笑,但对墨言心来说,这笑就是恼怒的笑。
“拓跋哥……”
裴紫萱在拓跋狐尊眼神警告之下,连忙更改了称呼,“拓跋总裁!”
“有什么事吗?”拓跋狐尊冷漠问。
心底不耐烦裴紫萱的出现,想着随意打发她走。
“我想邀请你跳一支舞,可以吗?”裴紫萱甜美可爱的面容挂着小心翼翼的笑颜,眼眸看着拓跋狐尊,眼底不禁流露出怯怯生怕他会拒绝的光芒。
今晚所有的一切都是有意安排,让徐有贞去请拓跋狐尊参加聚会,目的就是她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所有的宾客们都在看着她,而她也在其他的名媛面前夸下海口,说拓跋狐尊一定会和她跳舞,她说什么都不可以丢这个脸。
拓跋狐尊面色阴冷不改,锐利的眼眸如同刀锋般注视,深邃隐匿着杀气。如果今晚不是先有捉弄墨言心的想法,他就不会到这来,看来他们还真的以为他是看在裴旻俊面上来参加这个聚会。内心不禁冷上几分。
寒着倨傲的下颌,“我不会和我未婚妻以外的女人跳舞。”低沉而冰冷的话,毫不掩饰直吐出。更不会在乎裴紫萱是否会在听了他的话而喷血受伤。
果然,裴紫萱脸上出现了僵硬,眼睛下意识往墨言心身上瞪去,那眼神恨不得在墨言心身上瞪出一个洞来,血液不断从伤口涌出,至死才方休。
墨言心一惯清冷的视线直接漠视她,似乎当裴紫萱不存在一般。
顷刻间,想要看裴紫萱笑话的几个名媛毫不掩饰地笑了起来,而其他的男宾客似是给裴大恒面子,手指捂嘴而笑,眼神里赤裸裸的幸灾乐祸。
华丽的灯光下,裴紫萱觉得周围所有人都在嘲笑她,仿佛天空跟着旋转,她的世界除了一片笑声,什么都没有。
心底不断地涌出恼羞,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如果不是有她的存在,自己今天就不会受这样的委屈了!
怨恨的目光越来越沉,裴紫萱头颅微垂下,只见她身侧的手指紧攥,似乎像是结下了某种至死都要去做的事。
当气氛随着大家的嘲笑而变得僵硬,裴紫萱除了有恨但羞耻之心随之而长起来,此刻也她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起来。
身为裴紫萱的同父异母的哥哥裴旻俊,理应说要帮自家人,可对他来说裴紫萱不是自家人,裴家的一些丑事在上流圈子里是出了名,对他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裴紫萱向是来讨厌,不,应该说鄙夷不屑,说他的血液肮脏,没有她的血液来得高贵,因为他的母亲是别人口中的第三者。
裴旻俊是从小对裴大恒不怎么喜欢,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甚至连裴家的一切他都不喜欢,于是他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裴家,可以说得上与裴家不亲,反倒是裴大恒经常利用他的母亲徐有贞来欲想高攀上拓跋狐尊这棵摇钱树。
可惜,拓跋狐尊对女人向来不感兴趣,连理会都不愿意理会他们,现在有了墨言心存在更是不可能会理会他们。
他们的野心如同流水般流向东一去不复返了!
裴旻俊双手持在胸膛,俊颜噙着冷笑,眼底不屑且幸灾乐祸。
窘迫气氛,裴紫萱以为一直这样下去,她眼神不断频频斜瞪裴旻俊,眼里有暗示让裴旻俊帮她解围,然而她依然还不忘了她骄纵刁蛮傲慢的性子来命令裴旻俊。
墨言心把裴紫萱微小的动作看在眼里。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也不知道要放软自己的态度,脑袋简直和猪脑袋一样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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