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宛宛奸笑一声,轻启红唇,张口说道:“我要你们几个明天全部上感灵寺,有任务。”
“什么任务?”大伙儿齐声问道。
“这任务就是,你们一个扮道士,一个扮和尚,一个扮杀手,一个扮算命先生。”说完,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
左阙率先站起来,转身往外走,说道:“我去练功。”
紧接着卓非也站起来,摇摇扇子,说道:“我去炼药。”
路霖马上反应过来,也说道:“我去追女人。”
无情无色亦悄无声息的跟着他们门主转身。
倪宛宛淡淡地威胁道:“今天你们谁都走不了,全给我坐下。不然,哼哼。”
“不然怎么样?”左阙停下步子,回头看向她,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理由能说服他。
“不然,你,左阙,以后就别想再进我的房。”
“那换你进我的房就好了。”回头,左阙又开始迈步。
“好啊,到时我不仅进你的房,整个阎血门的房我都进。”
倏然转身,左阙狠狠地瞪着她:“你敢。”
拿手扇了扇风,倪宛宛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云淡风清的说道:“你认为我敢不敢呢?”
“好,我同意。”无可奈何,左阙重新坐了回去。
倪宛宛随即看向路霖,看得他毛骨悚然,才一脸甜笑地开口问道:“路霖,你呢?同不同意?当然了,你要是同意,我保准你追到碧青。”
“真的?”路霖喜出望外,连连点头,“好,我也同意。”
倪宛宛满意的笑了笑,看来,为了碧青,无论上刀山下火海,路霖都会去做,自己不帮他的确是很不够意思。
视线最后定在了扇子摇个不停的卓非身上,依旧笑得异常甜蜜。
只是,这时的卓非反而停下脚步,重新坐了回去。笑看了她一眼,一脸自信的说道:“我不同意,反正你威胁不了我,也没什么可以给你利诱的。明天,我就呆在门里炼药。”
“哦,你确定?”倪宛宛挑眉,慢吞吞的走至他身边,然后弯下身附耳说了几句话。
卓非猛地扇子一收,脸色巨变,最后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去。”
倪宛宛满意的直起身,看着左阙身后胆战心惊的无情无色说道:“你们两个就不问了,反正是没得拒绝的。”
两人满脸黑线,他们也是有自主权的好不好。随即看了一眼左阙,垂下头,认了。
“好了,既然都没意见,那我就来安排人手了。”倪宛宛一合掌,心中得意,一本正经的说道:“左阙扮杀手,呃,他本来就是杀手,也无所谓扮不扮了,卓非是算命先生,路霖为道士,无情是个光头,和尚最适合。”
“为什么左阙扮杀手?”他们不服,凭什么这么简单的活让他给捞去了。
“因为他是我的男人,你们不是。”而她也确实对他动了心了。“而且你们不要忘了,他有一双特征性特强的蓝眸,除了杀手能遮个面部外,道士,和尚,算命先生哪个能遮。”
呃,好像不能。
“怎么没有无色的角色?”同样是当人家手下,怎么着也得提醒她别忘了另一号人物,否则他心里不平衡。
无色正为自己能置身事外庆幸不已,冷不防被无情这么一说,心中暗暗叫苦,拿眼瞪他。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
无情回以一个无奈的表情,同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怎么能逃呢。
“因为。”倪宛宛特意顿了一下,看向左阙说道:“无色刚为云儿打通经脉,辛苦了,就让他休息吧,他就留在门里保护云儿了。”
“什么?”众人后悔不迭,尤其是左阙,脸色瞬间铁青。
两日后,正值十五。
郓城感灵寺人头攒动,善男信女络绎不绝。
正中大殿,一位身穿黄袍和尚服的僧侣神情严肃,眸色冰冷。一双墨黑色的眸子更是时不时地瞄向正中大佛后面的房梁上。
看得倪宛宛猛翻白眼,频使眼色。
最后闭上眼,无力地靠向身后一双稳健的臂弯里,叹气道:“让无情扮演和尚真的是一个失误啊,他和你一样是个千年大冰脸,还老往我们这边看,这样迟早会露馅的。他就不能像卓非一样,投入到角色里面去吗?”
睁开眼,视线移向大殿一角,算命摊上游客爆满。卓非一手轻抚假须,一手轻摇羽扇,对着一位大妈级人物频频点头,惹得此大娘面泛红光,仿若寻着了第二春。
羽扇?倪宛宛嘴角抽搐的厉害,他还真自觉,不用她交代,就将折扇改成了羽扇,真有前途。哪天要是他医馆开不下去了,当个江湖骗子估计也能发财,真真是个人才。
“来了。”正在思绪翻飞之际,左阙突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倪宛宛浑身一凛,看向门口。
只见一娇俏秀丽的粉衣女子扶着风韵犹存,雍容华贵,满脸喜色的柳老夫人缓缓踏入门内,身后自是随着一位手提篮子的小丫头。
不想刚走几步,便有一位和尚拦住了三位。
柳老夫人微微一怔,随即恭敬的双手合十,有礼的问道:“阿弥陀佛,不知大师有何要事。”
倪宛宛双手猛然抓上左阙环在她腰上的手,手心微微渗出了汗,双眸紧紧地盯着互动的两人。心中不断祈祷:无情啊无情,你可要给我装得像一点,不要第一个就搞砸了,那我会很没面子的。
感觉到她的紧张,左阙双手紧了紧,下巴贴上她的发顶,转移话题说道:“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师父?”
两天前的那句话一直在他脑中回想,从未消失过。她说他是她的男人,这是不是表示她也承认的对他的感情?
“什么?”倪宛宛一怔,身上紧绷的那条弦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打落的通散,回头看着一脸正经的左阙,脑中嗡嗡作响。
完了,自己撒的谎要怎么去圆才好。
心虚的转过头,眼神开始游移不定。
左阙见她闪躲,微微有些失望,但还是搂紧她坐稳,免得心神不宁的她跌下去。
而此时,大殿中的无情亦双手合十,略带紧张的向三人道了声佛号,说出倪宛宛让他背的滚瓜烂熟的台词:“施主,打扰了。贫僧适才看见施主进来时带着一股阴沉之气,这才冒昧打扰了三位。”
柳老夫人心中一突,脸色微白,紧张的问:“大师此话何解?”
“阿弥陀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施主,太多的孽障终究是要人承担的。”
柳老夫人满脸不解,一旁的粉衣女子反而脸色微白。
拉了拉柳老夫人的衣袖,说道:“姑妈,我们该去上香了。”
不料柳老夫人竟满脸愠色,拂袖呵斥道:“嫣儿,我与大师正在说话,你怎能如此无礼,出声打断?”
“对不起。姑妈,嫣儿知错了。”白雪嫣乖巧的退到一边,垂下头,眼角闪过一丝阴霾,快的转瞬即逝。
只是,这一切,并不能逃过无情和卓非的眼,两人皆是双眼一眯,看来此事另有玄机。
柳老夫人见白雪嫣退到一旁,这才重新对上无情,满脸焦虑:“大师,能否解释的明白一点?”
斜睨了低垂着头的白雪嫣一眼,无情再次双手合十,意味深长的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顺其自然就好,无须勉强当是。”
柳老夫人转念一想,眉头微蹙,试探的问道:“大师说的可是小儿的婚事?”
“阿弥陀佛,小僧点到为止,施主好自为之,告辞了。”言毕,无情转身,脸上慈眉善目的表情随即龟裂。
真要命,这倪大小姐根本就是存心整他,居然让他一个手染鲜血的冷血杀手在寺庙里讲佛。孽障?天知道他自己背负了多少孽障。
眼睛再次瞄上房梁,那该死的女人竟然还朝他竖起了拇指。在心底狠狠地冷嗤一声,无情负手走出了大殿。
柳老夫人心中一阵打突,浑浑噩噩地任由白雪嫣扶着上香,参拜。
不想经过算命摊上时,又被拦住。柳老夫人精神恍惚,刚听完和尚的话,冷不防又被算命先生拦住。心情更是忐忑不安,莫非真要出事?
脚步不稳的走至摊前,声音微颤:“先生,何事?”
卓非轻摇羽扇,对着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直到把人家看的快要精神分裂,才微微摇头,缓缓开口:“夫人,不祥之兆啊。”
“先生,何为不祥之兆?”被他一说,柳老夫人心中更是没底。
卓非看了看一旁的白雪嫣两人,说道:“夫人,可否单独谈谈?”
柳老夫人当即明白他的意思,转头对着两人挥手示意。
小丫头率先走的远远的,白雪嫣却心有不甘,直觉对她不利,迟迟不肯移动脚步。直到柳老夫人双目一瞪,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至一旁,却双耳齐竖。
卓非冷笑,对上面前期盼的眼神,说道:“夫人,可是夫逝,家中尚有一子?”
“是的,先生。”
“哎。”卓非一叹,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摇头说道:“夫人本是天生富贵命,夫逝有子,奈何十年前带进一祸,如今此祸日渐强大。本来一物降一物,,一年前已有一物镇压此祸,不想近日无故失踪。此祸是要翻天了。”
柳老夫人手指狠狠一颤,心中暗忖:莫非他说的祸是嫣儿?嫣儿自小父母双亡,是她十年前就接进府。那么他说的物呢?一年前已有,近日失踪?柳老夫人双眸圆瞪,是,是左芸儿。
卓非看着她的脸色千变万化,最后是了然的表情。心中得意,看来她明白他的话中意思了:“夫人,当心今晚,小心为妙。”
“先生是何意?莫非今晚便有祸事?可,可有解决之法?”柳老夫人心中惶惶不安,焦急的出声问道。
卓非假装摇摇头,“除非找到那一物。”
“可是……。”云儿已经失踪好几日了,风儿亦找寻了她好几日,可是她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如今她要上何处寻去。
今日来此本来是要问嫣儿和风儿的婚事,如今却……罢了,他们的婚事先缓缓吧,找到云儿再说。
直到看着柳老夫人三人的身影消失良久,卓非才脸色一正,趁着四下无人,扯掉假胡子,猛地从案桌下面揪出一位老者,递给他一锭金元宝,解开其穴道。潇洒的转身离去。
房梁上的倪宛宛看着这一切,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现在就看路霖的了。转身对着左阙说道:“我们也下去吧。”
“好。”左阙应了一声,刚要提气,眼角一瞥,蓝眸一紧,重新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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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某莲实在是忙,有两日没更了。为了忏悔,今日某莲更得多一点,让亲们一次看个够
亲们不要拍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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