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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没结束,覃初柳就永盛酒楼住了下来,对外只说一起研究方子。

因为都是别人主动联系小方,谁都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出现,所以他们每一天都过得小心翼翼。

永盛有客人来吃饭时候,覃初柳就后院儿老实待着,等到师傅们空闲了下来,大家就凑到一起研究方子。

为了演真实一些,覃初柳并没有告诉其他大师傅小方事情,只说这方子也是她祖传下来,她爹临走时候就告诉她,这道菜要是能做出来,指定能赚大钱。

大师傅们知道覃初柳本事,再加上她是个孝儿,谁能想到她会撒谎。

从面上看,永盛酒楼还是老样子,偶尔还会听到后厨大师傅们因为意见不合而发出争吵声。

小方也依然老老实实地做他活计。

刚开始覃初柳给他说计划时候,他是不同意,覃初柳便威胁他说,若是不听她安排,就找人宰了他。

小方想到之前覃初柳眼睛也不眨地向他扔茶盏,脑袋上砸出个窟窿,他心里就害怕不行,后只得点头同意了。

事情终于第七天时候有了进展,那人主动来找小方了。

小方把覃初柳早就准备好方子交上去,那人如约给了小方一袋子银子,然后就走了。

那人刚走,谷良和高壮便一前一后跟了出去。

直到半夜,他们才回到永盛酒楼。

“那人并没有去福顺酒楼!”高壮如实汇报,“他先是集市上转了好几圈儿,然后,然后……”

接下来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谷良懊恼地接过了话头,“然后去了采香院,去找了那里头牌茗烟姑娘!”

“那后来呢?”郑掌柜迫不及待地问道。

高壮人老实,几乎不去那等风月诚。所以有邪他实说不出口。

相比起来,年纪轻轻谷良就比他有经验了,他可是见惯了采香院里事情。

“那人与茗烟应该是老相好,腻歪了好一会儿后。把那方子留了茗烟那里!”谷良说时候十分气愤,当时他和高壮躲房顶上,看到里面情景,若不是有高壮拦着,他恨不得跳下去狠狠抽茗烟一顿,好好头牌不做,还掺和起这些腌舎事来,就是欠教训。

覃初柳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张女人脸,不多美艳,一双眼睛却烟波如水。十分勾人,且她说话十分好听,自来就带了三五分甜糯,若是刻意起来,是甜不行。

狠狠瞪了谷良一眼。瞪谷良莫名其妙,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把事情经过重想了一遍,确定无遗漏,这才松了口气。

“那人从采香院离开之后去了哪里?”覃初柳问道。

“自他们分开之后,我就与谷良分开两路,我去追那人。谷良看着茗烟。”高壮出来说话,“那人去了赌坊,输光了所有钱便离开了,后来回了镇东一个小院儿,我估摸着那是他家,就去打听了那人消息。那人叫邹……”

覃初柳听头痛。挥了挥手,直接打断高壮,“高叔,你只说那人和福顺酒楼有关联没有?”

被打断了话高壮也不恼,仔细想过之后道。“没有关联平时就随着镇上泼皮镇东收保护费,闲暇时候就喜欢赌钱,福顺酒楼开张不久,他根本没与福顺酒楼人打过照面……”

既然他和福顺酒楼没有交集,那么问题就茗烟那一边了。

她去看谷良,“茗烟把方子如何处置了。”

“只收了起来,并不知要如何。”谷良说道。

“高叔,谷良,你们辛苦一些,轮流看着茗烟,看她后把那方子给了谁。”

两人得了令,又匆匆走了。

“柳柳,接下来你待如何?”郑掌柜给覃初柳倒了杯热茶,亲自送到覃初柳面前。

覃初柳轻轻呷了一口,反问郑掌柜,“郑掌柜是怎么打算?”

郑掌柜手指桌子上敲了好久,凌乱“啪嗒”声搅心也乱了起来。

后,郑掌柜叹了口气,“就算是把他们丑行揭露出来,该去吃饭人也依然还是会去,于他们没有多大损失啊。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应该让福顺知道,咱们已经知道他派人来咱们这里偷方子事情了,让他们以后莫要乱动,有本事就与咱们永盛公平竞争!”

郑掌柜说不错,食客才不管两家酒楼如何斗,他们只乎食材安全不安全,菜好不好吃,价钱便宜不便宜。

所以,就算把这件事捅出去,让全镇百姓都知道,于他们生意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若是报官呢?”覃初柳试探着问道。

郑掌柜摇了摇头,“报不报官,还是等高壮他们回来再决定吧。”

高壮他们并没有去多久,第二天中午就回来了。

“茗烟带着两个丫鬟去了福顺酒楼,二楼雅间见了福顺酒楼老板,把方子交了出去!”谷良黑着脸说道。

“福顺酒楼人给了茗烟什么好处?”覃初柳好奇地问道。

谷良摇了摇头,“并未见给什么好处,茗烟也只是吃饭没那里结帐罢了。”

没有好处?还是有好处还未到帐?

覃初柳觉得事情好像已经超出了她能理解范围。

郑掌柜也纳罕紧,“那福顺酒楼也太多此一举,若要偷取我们方子,何必绕这许多弯,经过这么多人手。”

谁说不是,经手人越多,他们就会越容易暴露自己,这一点福顺酒楼老板难道不知?

“郑掌柜,不若这样,一会儿我就把那方子再写一遍,你明日拿那方子去会会福顺老板,也让他知道知道咱们永盛不是好欺负,别当咱们是傻瓜!”覃初柳对郑掌柜说道。

“柳柳不与我同去?”离了覃初柳,郑掌柜心里也有些没底。

“我明日还有事情要做!”至于要做什么事,覃初柳却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第二天,郑掌柜带着高壮前脚去了福顺酒楼,覃初柳后脚就带着谷良出了门。

开始谷良还不知道覃初柳要带他去哪儿,他问了好几次覃初柳也不说。

后来他就觉出不对了,这条路怎么越走越熟悉,好像是……去花柳街。

没错,覃初柳就是要去花柳街,不光要去花柳街,她还要去采香院,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会一会那个茗烟姑娘!

采香院白日是不接客,只除了一些重要客人。

所以,他们来到采香院门口时候,就只见大门紧紧地闭合着,谷良殷勤地劝道,“柳柳,现下人家还没开门,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覃初柳之前一点儿口风都没透,直接就来了,他连准备都没有时间准备,采香院是什么腌舎地方,就这样贸贸然进去,还不知道能碰上什么事情呢。

覃初柳却不管他,兀自上前拍门,好大一会儿门才开了一条小缝,一个四十多岁男人里面打着呵欠很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覃初柳,就要把门阖上。

“唉,别关门”,覃初柳一只脚别门缝里,阻住了男人动作,“我是跟着谷良一起来!”

覃初柳本就是想试探一下,看看这谷良与这采香院有多熟稔,不成想男人一听是谷良名字,对她态度立即变了,赶打开了门。

谷良无奈,走到覃初柳身边,现下他也明白了,覃初柳既然不知道这采香院是主子,还说刚才那话,定然是误会他是这里常客了。

他对那看门男人使了个颜色,男人立即明白过来,覃初柳再与他说话,他便一句话也不可说了。

进到采香院里,便有一个三十多岁女人迎了出来,覃初柳猜她是老鸨,果然,那女人看了谷良一眼,立即眉开眼笑,“是谷良来了啊,还是老规矩?”

老规矩?

覃初柳戏谑地看着谷良,“看来你果然是常客,都有老规矩了!”

老鸨见覃初柳与谷良说话阴阳怪气,眼睛转了转,坏主意上了心头,一挥帕子,走到覃初柳身边,“谷良,这是你小媳妇,是不是你和咱们院里姑娘那点儿事儿让小媳妇知道?”

不等谷良说话,老鸨又拍了拍覃初柳肩膀,“小姑娘啊,你可莫往心里去,这男人啊,都是这样,谷良还算好呢!”

覃初柳也没解释,只对老鸨笑笑,“谷良说要来见见茗烟姑娘……”

“呦,谷良要见茗烟,茗烟还能不见,你们等着,我就让茗烟梳洗打扮,亲自来迎接你们。”说完,老鸨扭着腰走了。

谷良脸已经黑到不能再黑,心里暗暗发誓,等得了闲一定好好教训教训这可恶糜鸨子!

他们楼下等了不到一刻钟,茗烟就被老鸨推了出来,她一脸不情愿,边走还边回头与老鸨抱怨,“我昨晚都没睡好,这刚睡下,他就来了,他怎地这般讨厌!”

她声音甜甜糯糯,真抱怨从她嘴里说出来倒似娇嗔,别有一番风情。

下到楼来,她一眼就看到了坐扶手圈椅里,悠哉地喝着茶覃初柳,脸色立时变狰狞起来,纤纤玉手指着覃初柳,“你个悬狸精,好大胆子,竟然敢来我们采香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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