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一伙人总算是抵达山下了,天色也渐渐地落下了黑色的帷幕,星光点点落在黑色的帷幕上,一眼望过去,整片天空显得十分宽广,夜里的微风也渐渐凉了下来,我不禁搂紧了时砂的脖子。()
时砂扭头轻声地问:“怎么了?身体还是很难受吗?”
我摇摇头:“好多了,我没事的。”
可沙哑无力的声音还是让时砂发觉了,他不悦地皱眉:“不要死撑,否则真的变成死鱼了。”
下山后就是一整条望不到尽头的公路,我们这些从山上下来的,还得翻过护栏过去。
景诚年拿着手电筒率先跃了过去,然后对我们伸出手:“时砂,先把小渔放过来。”
“嘶——”过大的力度扯痛了我胳膊上的擦伤,昨晚摔倒泥水里留下的伤口,本来以为没什么大碍的,可怎么一扯动,还真是痛的要命。
但总算的,我还是翻过了那差不多到我脖子上那么高的护栏。
时砂也翻了过来,大头特别轻松几i跳了过来,卓烈黎也过来了,就在凌禹京准备接叶晓芒过来的时候,叶晓芒突然尖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
“怎么了!”
我们都大惊失色地往她的方向看,只见叶晓芒的脚边,正窸窸窣窣都缩着一条蛇!
那条蛇有五根手指那么粗!被叶晓芒这么一尖叫,蛇一下子被惊动了。
它像是被吵醒了的猛兽一样,曲起了前半身,张卡那凶猛的大嘴,露出那尖锐的蛇牙,舌心一下一下地闪着,叶晓芒顿时吓得腿软!
“快!快过来!”'卓烈黎突然大叫。
我吓得睁大了眼:“叶晓芒先别乱动!会……”
时砂突然用力地将站在一旁大喊的我抱起,让我别动。
景诚年刚要过去引开蛇,就被凌禹京叫住了。
“先别动!”凌禹京冷静地一吼,叶晓芒顿时站着,不敢轻举妄动。
她可是最怕蛇的啊……
哪怕凌禹京这样叫她别动,她的腿也不禁发抖起来。
叶晓芒一只脚卡在护栏的小口里,一只脚还落在蛇的边缘,现在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能任凭自己的双腿打颤。
蛇的感觉很敏锐,一下子地穿梭到了叶晓芒的脚边。
就在它要张嘴往叶晓芒露出的白皙小腿上咬去时,大头纵身一跃,爪子死死地抵在蛇的七寸上,凌禹京顺势将腿软的叶晓芒用力地抱了过来,叶晓芒安全落地,可大头却不饿哦蛇的反身咬到了前脚!
“大头!!”我和卓烈黎不约而同地喊了出来。
“大头!可恶,居然敢欺负我们家大头!”卓烈黎作势想翻过去和蛇来个你死我活,结果大头已经赢了。
大头嗷呜了一身,直接咬住蛇的半身,狠狠地用嘴将它撕扯成两半,蛇的脓血一下子洒的满地,可它的毒牙依旧狠狠地扎在大头的前脚里。
大家都轻舒一口气。
卓烈黎欢快地抱住“凯旋归来”的大头,无比亲密地蹭着它的脖子,大头身上的毛十分浓密,抱着十分舒服。
卓烈黎已经等不及要炫耀大头的丰功伟绩了:“看,这场龙虎斗大头赢了噢!”
时砂不屑一笑:“它不是龙,大头也不是虎。”
“讨厌的时砂,我们家大头可是比虎还雄壮呀!”卓烈黎为大头打抱不平,我也为大头报仇我,狠狠地揪了下时砂的耳朵,时砂疼得投降。
卓烈黎看到有人站在他那边我,又继续滔滔不绝了:“要不是大头,京可能就要丢了个大力妹妹了……你说是不是呀印度妹妹!”
此话一出,凌禹京就差点将卓烈黎拎起来丢到海里去叶晓芒则是张嘴大笑:“我就知道,小京京是爱着我的!”
额……怎么上山后和下山后的叶晓芒反差这么大?气流关系?
可环境的关系不容我们多想,景诚年开口:“该死,那家伙跑哪去了,怎么还不来。”
在半山腰上就有些讯号了,景诚年早就打了电话搬救兵来了,可一整条路上看过去,别说救兵,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时砂说:“要不继续走着吧,不然毒蛇和野狗都要往这边聚了。”
时砂的话一出,我就突然感觉自己身边好像真的多了许多奇怪的目光似的。
浑身不舒服!
“也对,能走多远走多远。”景诚年也赞同道。
就在我们决定往市区方向走时,后方的卓烈黎突然惊声大叫:“大头,你怎么了?怎么了!”
我们都迅速都回过头,只见大头痛苦地嗷呜一声后倒在地上不动。
凌禹京立马察觉不对劲:“糟糕,那蛇有毒!”
“什么?”我们大惊地看向大头。
它的喘息越来越沉重,越来越痛苦,卓烈黎费劲地抱起大头肥胖的身躯,景诚年也过去帮忙,我担心地跳下时砂的背,跑过去,凌禹京喝住我:“小渔不要碰它!它的前脚有蛇的毒液!”
我浑身一怔。
时砂将我拉了回去,说:“景诚年没办法打电话叫救护车么?”
景诚年无奈地摇头:“手机电池已经没办法用了……该死,那家伙到底在磨蹭什么!”
突然,一束刺眼的灯光从马路的远处向我们照来,景诚年悠悠说:“这家伙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