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白牧凌还是无法相信。
“可不可能,等找到该找的人就一切真相大白了。”潇仲还是什么也不说。
“找什么人?”与王府有关的任何事他都要弄清楚。
“找到后你不就知道了吗?”潇仲最讨厌追根究底的问,他已经开始厌烦了。
“太荒唐了,世上怎么会有两个毫无关系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白牧凌震惊过后,百思不得其解,背负手来回的踱。他更想不通的是赵牧翔居然不信柳清雪的身份,用尽一切手段的把她娶进门后又打入冷宫。
“潇仲,无论如何你帮我说服我大哥,把你所知道的真相全都告诉他。我从没见过他如此深爱一个女人过,看着他痛苦我也难过啊,只要他知道大嫂不是文玉娇而叫柳清雪,大家对她的成见改变了,大哥也解脱了,对他们俩个都好,大嫂也不用再受这些苦了。”知道柳清雪是为文玉娇受过,白牧凌对她多了份赏识,也多了份怜惜。
潇仲摇摇头,“瑞王爷只会以为是帮助她逃脱的借口,到时更没法收场。而且,柳小姐现在还不想把一切挑明,时机成熟她会把一切的因果告诉你们,我想……唉,结局难料!”
“你什么意思?”
“世事难料,照顾好你的佳人吧。”潇仲不再多言自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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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轻风拂面。清雪仰望浩瀚的星空,思念遥遥相送,两颗清泪被风吹下。
“王妃,香案备好了。”小蚕担忧的看向她。
清雪擦过不知不觉流满面的泪,走过来亲自点燃香烛,朝着东方跪拜,头磕得响亮,泪也流得飞扬。每年的这天都是他的最痛,一年积攒下来的辛酸也都会在这天释放。
“王妃,您怎么了?”今天一整天她都感觉清雪不寻常,从所未有的痛悸似要压得她喘不过气。
清雪深深埋首,轻轻的泣啜渐渐变为呜咽,最后竟成捂口大哭。
“您怎么了,王妃,您别吓我啊!”小蚕六神无主,她第一次见她如此悲悸。
清雪沉入了悲的境界,这一年所有的委屈,痛苦和隐忍都化成了竭止不了的泪和绵绵不断的思念。
“王妃……呜……”小蚕莫明的跟着哭泣。安静的院落被两道隐隐约约的哭声轻传。
夜月隐约,房顶上一道黑色的身影静静看着一切,随着哭声的急缓,心也跟着悲痛。酒一口接过一口,皱起的眉越拧越紧。
不知过了多久,清雪渐渐平稳,慢慢抬起泪痕斑斑的脸。见小蚕在一旁也哭得眼睛红肿时才知道自己有多失礼,让小蚕莫明其妙的跟着悲伤。擦干泪,扶起小蚕,她才缓缓说:“对不起,小蚕。今天是我母亲的祭日,忍不住对她的思念,所以才一时失控。”
“王妃,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小蚕悬疑的心听到她的话时总算放下了。
“每年我都会到她的墓地亲自祭拜她,可是今年……也许,今后的人生里都没有机会再到她跟前诉说心事了……”想到穿越千年来到不知名的国度,今后的人生更加渺茫不知,她止不住又悲从中来。
“王妃,您别伤心了,等有机会我们向王爷谏言,请他放我们出去祭拜您娘就是了。呜呜……”小蚕本是安慰清雪的可说着说着自个却止不住大哭起来。
“小蚕,你怎么了?”见小蚕突然如此伤心,她便慌了。
“对,对不起,王妃,呜呜……我,我也想我娘了……”小蚕扑进清雪的怀里毫无形象的哭起来。
“好了,好了,傻丫头,我们都不要再想我们的娘了,让她们安心的在天上看着我们幸福、快乐好吗?”清雪温柔的为她擦去泪,泪眼模糊的安慰她。
“嗯。”小蚕用劲地点头答应,头再次埋进清雪的胸膛。对清雪不仅是主子,更像家人。每次只要她不有开心的事清雪都会把她揽进怀里,像姐姐一样呵护,而她也渐渐恋上这种亲切的关怀。
“来,把东西收一收,我们进屋吧。”清雪拍拍小蚕的背。
小蚕麻利的收起案台,转身却被一道豁然出现的黑影吓得手里的东西连连掉在地上。
“你是谁?”清雪也吓倒了,大声喝斥,待借助星月的微光看清来人时,颇感意外。“潇仲?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都看到或听到了什么?”
潇仲眯起醉眼,斜斜倒倒的定眼看着她,手里的酒没有停止往嘴里灌。
“你喝醉了?”虽然清雪对他不了解,但凭感觉他不像个酒鬼,可他为什么以这样的形态出现在她面前呢?
“文小姐。”才出口他就懊恼地拍额头。“不,是柳小姐。”说罢一个酒嗝让清雪作呕欲吐,但她忍着拍下胸脯。
“你有什么事?”清雪真的觉得胃里痒痒的不舒服。
“我只想来看看你。”说这句话时真切的眼神不像是醉汉,清雪以为她看错了。
“你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说。”是酒味还是香味,让她越来越难受了。
“白牧凌,他问我文玉娇在哪里。”他玩弄手里的酒坛,像无心的说。
“你说了?”清雪紧张的睁大瞳孔。
“我叫他来问你。”
“谢谢。”清雪穿过他。“我累了,你回去吧。”
清雪越过他时他随手拉住她的手臂。“如果你想离开,我随时可以效劳。”说完他走了几步,然后轻轻跃上房顶,消失在朦胧月下。
直到看不见他的影子清雪的第一反应便是:他装醉!那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