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的丧车队又朝前开,走了几十米便拐向槐林路,这支队伍好长哟,在张博他们身边过了将近一小时,做计说,车队也得摆了三十里.
张博苗儿刘阳令军,他们去了公安局,具体过程,笔者不在去讲,任何事情都已办妥,重新确定死者张仔艺的身份,张博也就顺其自然的复活.
桑塔纳开出了公安局刑侦科.
"咱们找个地方去吃饭."苗儿说.
经苗儿这样一说,大家才想起连早上也没吃饭,眼看就接近中午,太阳又要居于天中,来一个正午时光.该死的女警官,高兴得只顾忙案,但脸上放着兴奋的光彩,就象做了新娘,和新郎睡了一夜似的,连顿饭都不管,那怕在地滩上练一练也行,就是说不去西客来的话.当然,别人不会这样想,至少苗儿是这样想的.
"去西客来,请清我们."刘阳说.
"问你哥,他当家."苗儿羞羞一笑,打着轮,躲着不规矩的行人.
"那就去西客来,享受享受美国总统级别待遇."张博说,他想高兴起来,总觉得心中郁闷不舒.
"听家长的."苗儿顽皮一笑,穿过尚书路,向西客来方向开去.
巧的得,远是上次来这里吃饭的那个房间,306中型餐厅,还是那个春苗儿来侍宴,苖儿见春苗儿,一见如故.
"还是你呢,姐姐真是有钱,来这里消费."春苗儿说,她给大家冲茶倒水,很是溶恰.
"苗儿姐,还没嫁吧?"春苗儿看了张博一眼却问苗儿.
"身心己嫁.只待领个红本,这就是我哥."苗儿調皮的搬住张博的肩头,头歪在张博的肩上,张博心思知苗儿就是这种天性不改的人.随她怎么弄.
"很有夫妻相耶.你肯定会有福气的,这位先生气质和人才都是一流的.上次我就记住张先生了."春苗儿说.
"记住我们没有哇!"刘阳笑着问.
"如果专门记的话.肯定会记住的."春苗儿回答得很巧妙.
"那就证明我们长得很普通,不养眼,所以,也就没有必要记住."刘阳也会开玩笑.
"别误会.您二位也很优秀,下一次一定记得,不算很老."春苗儿说话从不得罪人.干服务就是这个样子.
"谢谢夸奖."刘阳一笑,令军也笑,心想:刘阳还想泡妞呢.
"什么时间上菜."春苗儿问.
"现在就可以上."苗儿说.她放开了张博的肩头,享受了一下撒娇的味道.
"好的."苗儿向门口的传菜工打了势,菜不到一刻钟便传了上来.两个男传菜工很殷勤,四尚书五星杯子碗筷是必要的.
"大哥有心思?"刘阳见张博一直无语,问.
"没有心思,总抬不起情绪来."张博说.张博身体和语言都乏不及的.
"晚上没休息?"孟令军问.
"他睡得很香,悄无声息."苗儿赶忙说.
"刚没情绪的,刚才还满舒服."张博说:"来,干一杯."
春苗儿站在一侧斟酒,张博刘阳令军三人各自半杯.苗儿不喝,她开始择食而啄.
"要不,让苗院长给你唱一曲."刘阳吃着大炸虾,这道菜叫群龙聚会.
"她那嗓音不专业,没练过."张博一笑说.
"该不是护着吧,张叔."孟令军慢悠悠的说.
"她是我妹妹嘛!″张博辩道.
"应该改称呼."苗儿吃着大炸虾说:"以后私底下刘阳喊我我嫂,令军喊我婶."
"还没领证呢?"刘阳找不称嫂的理由.
"那还不快,其实比领证更有说服力."苗儿毫不差涩的说.
"开始发挥,别耍彪."张泊着苗儿一笑,苗儿对他一笑.张博端起酒杯.
"张叔,我敬您一杯."令军站起来.令军从没给人敬过酒,这是第一次.
"端半杯."张博说:"坐下,站起来干嘛,怎么客气起来了."
"应该的."令军只好坐下.
"该我敬你一杯,你的身手很快,象电光石火一般,要不然,那个一梦会送我去轮回."张博和会军碰了一杯,少饮.
"这都是苗院长安排的,不,是嫂子安排的."刘阳说.
"你怕了?"苗儿问,看着张博平静的面孔.
"我怕什么,紧急时刻没有怕这个说法."张博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怕是不解决问题的."
"张叔有嫂保驾护航怕什么?"孟令军笑了,笑得很开郎,有孟哥一样的笑容.
"这就对了,称呼对了,我乐意."苗儿大吃大嚼,象个小男人吃东西.
"今天这个场,要是我的姐姐苗青,我的画家姐姐苗青,在一块就好啦."张博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苗青.
"你说的是咱县里那个槐花大画家苗青吗?"春苗儿斟着酒问.
"正是."张博说,心想:没想.[,!]到她也知道画家姐姐,可见姐姐不一斑,本来就不一般.
"我也认识."春苗儿说.她又给令军刘阳斟酒.
此时,苗儿心里说:你暂时千万别说我奶奶死了.
"前段时间,我去参加了她的追悼会,真是万人空港,广场上人山人海噢!"苗儿激动的说,酒斟到了杯外.
苗儿本想去堵春苗儿的嘴,然后喊她去卫生间,但,晚了,奶奶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张博手端着酒杯子,正慢悠悠的观望着杯中的酒,闻言颤抖了一下,惊问:"你是说前段时间刚开过追悼会?"
"正是."春苗儿以实相告.苗儿朝她使眼色她也没有看到.
张博的酒杯突然滑落手下,掉在了桌上,又滚掉在地下,"啪"的一卖脆响,碎了.他愣怔怔的坐在那里,象泥塑一般.
"哥哥,你别吓我."苗儿去摇张博的胳膊没反应.
孟令军惊慌离座,伸手击了张博的胸部,并点了张博背后的穴位,心俞.
春苗儿吓得一下哭了,她蹲在地上捂着脸,后悔自己嘴真快.
"唉!"张菠舒一口气,缓过气来:"我的姐姐,你真的走了."
刘阳赶忙端了杯水给张博灌下去,说:"大哥,你经那么多磨难,还不禁事,你一口气上不来,苗儿嫂就要遗憾终生喽."
"为什么不告诉我?"张博问谁?问大家?问苗儿.
"联系都联系不上你,怎么告诉你,那时候你在省城,或许在大山里.″苗儿哭着,泪涟涟的说:"那时候,我多么需要你,我甚至想去死."
张博无言以对,终于流下两行泪来,缓缓说道:"家没了,姐姐也把我抛弃了."
"当时我也这样想过,乡下的家没有了,城里的奶奶不管我了,我最心爱的人生死不明,我的爸爸妈妈为了革命工作都不管我的事情,所以说,我想到了死,但是,不能啊,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不是为一个人而活着,是为许多人而活着,家,可以重建,悲痛可以埋在心里逐渐忘却."苗儿动情以对,晓之于理哟,说.
春苗儿站了起来,不再抹泪,对苗儿说:"姐姐,对不起啦!"
"别担心,这个关早晚要过的,我也是计划今天告诉哥哥."苗儿说.
"可是,姐姐还能回到人间吗,我相佛家说前世今生有轮回."张补在梦情里.
"我们可以去西山陵园公墓去看她我们永远不忘她,百天给她去烧纸,周年给她去烧纸,清明也去给烧纸,直烧到我们也走了!″苗儿站起来,坚决的说.
"那都是形式,形式上的爱."张博自言自语.
"是的,没有比这个方式更可靠了,更能表达思想感情了,活着的人总是要活著的,再说,那都长生不老的人."刘阳劝说张博.
"那最起码也要活到九十岁,一百岁基本上不是过份的要求吧."张厕咧咧的说.
"我家圣人才活到七十三,八十四.″孟令军说,劝.
"我姐姐埋在那里?"张博问苗儿.
"埋在你梦到的那个地方."苗儿告诉她.
"我去西山陵园公墓去看他.张博说着站起身往外走.
苗儿上前挽了他的胳膊,刘阳令军相随出了宾馆,上了桑塔纳,飘出西客来.
春苗儿追了出来,追出前台接待门口,向桑塔纳挥着手,落泪而流,心中十分歉意:对不起了哦!
未完待续.(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