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既已看中的人,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处,赶明个儿待四哥奏明父皇,让他老人家许你们一世连理!”
念云殇的心在那一刻似乎开始出现了裂痕,不过只是抽痛了一下,并没有带给她蚀骨的痛,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在面对一个男人的时候,最不要袒露的便是那颗心,因为它的脆弱是无法想象的,也许你轻轻的触碰便会让它千疮百孔,四分五裂。
南宫曜则一脸兴奋的问道:“四哥当真会帮臣弟圆了这道姻缘?”,垂下头低声闷气的说道:“上次会京都之时,专程去见了父皇,只是他老人家还未等我话说完便将我轰出大殿!”抬眸望了眼身前的南宫谦,“或许四哥帮臣弟说去,会事半功倍!”
南宫谦搁放在身后的两手慢慢的松开,骨节处因为长久的紧压而失去了血色。
“自然!只要不是什么罪臣之女,想来父皇也无需太过干涉,毕竟也只是个侍妾,并不能成为正室之选!”
他的话像利刃刺穿了她的心,呵呵!说来也可笑,自己与他又有何瓜葛,不过是一面之缘,又为何如此在意他的言辞话语。
“四哥这话臣弟便要辩驳一二了!”收回自己的手臂,垂下的手紧紧的握住念云殇的,目光坚定的望向南宫谦,“臣弟曾与四哥提起此事,无论云殇何等身份,他人诸多阻挠也好,都阻止不了臣弟欲要娶她之心,即便不做这碌碌无为的王爷也罢,总之,她我娶定了了,而且非她不娶,也只有她一人相随!”
念云殇惊讶的望着身旁这个男人,说不动容是假,被紧握的手心已经开始渗出汗水,可是他却没有一丝放松的意思。
南宫谦不知为何的就是被她那张脸吸引的移不开视线,所以当他看到她们亲昵的扭打在一起时,心底那股无明业火突然燃烧起来,任他怎样克制也无济于事,那是一种自己心爱之物被人窃取的失落与愤怒。
“既是如此,那便只能恭贺六弟寻得一心人!”说罢,与她擦肩而过,不再多做停留。
“四王爷是吧!”念云殇甩开南宫曜的手,慢慢转身凝视着南宫谦的背影,只是那人并没有回身,只是定在原地不动。可她却笑着说道:“或许这位王爷认为你们的身份高贵是平常人所不能高攀的,可是在云殇心中那也就算是个屁,而且还是没有声音只有臭气的屁,我还没瞧得上呢!所以还请这位自命清高的王爷今后少在姐姐面前说这样的话!”
南宫谦的身子突然一僵,却在停留片刻疾步离开。
念云殇怔怔的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有些心痛,原来在他的心中自己也不过平平尔尔。
“你与我四哥见过面?”南宫曜警觉地问道,只是身旁的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于是按住她的双肩拉倒自己面前,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本王问你,之前与我四哥认识?”
从混沌的世界抽身出来的念云殇一个侧身巧妙的躲过他的钳制。
“与你无关!”说完气鼓鼓的朝山上走去。
“念云殇给本王站住!站住听到没?”南宫曜一蹦三尺高的对前面的女人威胁的喊道,只是前面的人却不为所动的继续前行,最后,他也只能无奈的耷拉下脑袋,极不情愿的跟上她的步伐。
今儿这也不知是咋的了,一向温和的四哥居然也和自己发生了冲突,不知是他心情不好,还是自己时运不佳。不过见念云殇这副屌样,他突然觉得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什么猫腻儿,所以,不想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就要抓紧时间吃干抹净才最为稳妥。
念云殇此刻的心是凌乱的,她宽慰自己与一个陌生人计较些毫无相干的东西有些自虐,不过她就是停不下来的去想,为什么他会装作不认识自己,即便有一面之缘也应该算作认识吧,可是他竟装成素未谋面的感觉,这让她十分的不舒服。因为她从未有一刻忘记他的模样还有与他交谈的每一个字,甚至是他的微笑。
“我说你就不能像其他那些女子一般温顺,难道不知何为乖巧么?”南宫曜有些恼怒的问道。他就是不懂了,为嘛自己已经屈尊降贵的来巴结她了,怎么就有捞不到一个好脸色,还要时不时的被踢被踹,更多的还是被嫌弃。
念云殇一个紧急刹车,站定远处,惹得南宫曜差点将她撞到,连忙停下脚步,险些跌倒。而走在前面的人见他这副德行,很是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像个王爷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