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渔夫只因家里有些底子,便娶了几房姨太太,却多年没有子嗣,后经人掐算,若是娶了干净的女人便可生子,于是便求得我爹爹劝我还俗!”
“岂有此理!这世上哪有这么荒诞无稽之事!干净?佛堂上的女人便干净了?”念云殇愤愤然的喊道。
“只是爹爹他已经收了人家的钱财,信中说道若是不能依了他的意,便也只能替他收了尸,烧了纸钱!”
念云殇见莫愁如此悲伤,不忍她难过,走到她身旁,双臂将她环在怀里。
“不要难过了,人总是要为自己活着的,若常常将别人的人生牵绊在自己的脚下,也只会让路走的越来越艰辛!”
莫愁窝在她的怀里抽泣道:“只是女儿家还能做些什么?”
一缕秋风铺地卷来,透过单衣钻进念云殇的后背,凉彻了她的心脾,此刻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所处的地方本就是男尊女卑之地,女人何用,无非就是男人取乐,以供产子的工具罢了,有谁会在意你真正的意愿与想法。
呵!还真是可笑,自己的前世虽也男权为主,但女性却可以凭借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不受他人的压迫。只是,现在她倔强的灵魂囚禁在封建的躯壳里,想来也不知能否冲破一道道枷锁。
“女人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今夜就让你见识见识!”话落松开环住莫愁的双臂,定睛望住她,“只要有我在一天,任谁也不能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
莫愁抬起水润的眸子,那一汪泉水里尽是感激,虽不知她究竟能护住自己些什么,但此刻有一个人倾听自己那卑微的故事,不觉得烦扰,反而说些体贴宽慰的话对自己来讲已经算是莫大的感激了。欣慰一笑,点了点头,将她推至炕沿边。
“快早些歇息吧,这几日日日去拾柴,想必也累了,快些睡了吧!静业师父那里我一会要去周全一下!”说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推门而出。
秋意渐浓,风也是凉的,念云殇打了个喷嚏,双手抱肩刚欲爬进被窝,便听到房门被轻轻推开,还以为是莫愁回来了,很不在意的问道:“一定是师父将你赶了回来吧,她就是那样不拘小节的人,若是有人伺候着反倒让她不舒服了!”
“爱妃需不需要有人侍寝呢?”
念云殇听到那贱贱的声音,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无处捡起,慢慢的转过头,眉头抽动几下。
“敢上前就摔的你满地找牙!”满不在意的拉起被子钻了进去。
南宫曜心里暗骂自己贱到掉渣,可是就是忍不住倒贴的来找她,有时候他会自我安慰道,这就是传闻中的一物降一物吧!
“你不是说今晚有好戏看么,怎么这么早就歇息了?”
“着什么急,有好戏就要耐心等待!”说完侧身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南宫曜定在原地,不敢上前又不愿回头,就那样杵在那里,无聊的数着地上的青石砖块消磨时间。
大概半个时辰左右,念云殇猛然从炕上起身,随手抓起外衣匆忙下了地,来到南宫曜身旁踹了他一脚。
“开戏了!再不起来错过好戏可别怪本姑娘没提醒你!”
倚着桌子熟睡的男人突然惊醒的一蹦,将桌上的蜡烛水壶掀翻在地,水与火相溶,消化了彼此。
“即便是叫醒别人,也无须这么野蛮吧!好说歹说也是个正经八北的王爷,你说踢就踢,以后被他人知道本王还怎样立足!”
“摔都摔了还怕踢!少跟我扯,快走!”说完揪着他便朝屋外走去。
两人轻手蹑脚的路过莫言的房间,念云殇一个眼色将他吸引过来,抓住他的耳朵贴耳说了几句,便将他推了进去。
不多时,便见南宫曜背着莫言从屋内走了出来,念云殇连忙上前向他竖起大拇指。
“原本以为本王第一次背上的女人是你,结果被这个年老色衰的老尼姑给抢了先!”
念云殇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两排皓白的贝齿,安慰道:“放心,待会儿看到的绝对可以弥补你现在的损失!”话落朝着庵院大门口走去。
南宫曜背着莫言吃力的跟在她身后,虽然搞不清她究竟要做什么,但是大概也能猜出个一二,心里不免偷笑道:这样阴损的招数都能想出来,还真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女人,这样想着,他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紧随其后。
来到那道门旁,念云殇回眸瞄了一眼他背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