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浅淡,洋溢着一层淡淡的光芒,“天色不早了,就寝吧。”夙隐重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继而走到床边开始为她铺床,从头到尾他都呈现着一副很自然的态度,丝毫没有新娶妻子的样子。
卿九看着他的身影,坐在桌边倒了一杯酒,美酒芳香,“为何要娶我?”
那铺床的人停了下来,转过身来,顶顶的看着她,缓缓道:“这天下都是朕的,想娶谁是朕的自由。”这样的回答还不如不回答。
“你我只见过两次面,你便封我为贵妃,这不是太可笑了一些?”卿九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冷静道。
“朕要封你为什么这也是朕的自由,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就寝。”他的神色变得越发冷历,卿九藏在袖中的匕首就差点要出手。
若事情真是他将她处死也就简单了,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复仇,可是这一趟进宫很明显事情不是这般,她隐隐觉得这其中有些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而且脑中有些事到了关键的地方她却是想不起来。
“我不困,”卿九满心的火没地方发,也生怕自己的身份会败露,所以只能伺机而动。
“随你。”破天荒的夙隐重并没有再说其他什么话,手指一弹,烛火静灭,卿九一人抱着双腿坐在窗边,这个害她负她的男人此刻就在身边,她却无法动弹。
脑子却觉得一切反常,他虽然娶了自己,但是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他使用过敬语,他也不生气,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空气异常静谧,就仿佛是被冷处理了一般,别人打了你一巴掌,你想要还击的时候,他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卿九此刻只想用个锤子将他脑袋撬开,看看里面到底是装了什么。
新婚之夜,没有花前月下,也没有温柔缠绵,只有她抱着自己胡思乱想,越想越乱,越乱越想,当脑袋想成一团乱麻之时,她终于睡着了。
在她睡着的片刻后,床上的人睁开了双眼,夙隐重叹息一声,翻身起来,看着倚靠在墙边睡着的女子,月光静静的洒下,落在她美丽的脸庞,此刻她圣洁的仿佛是仙子一般。
夙隐重蹲了下来,防止她会惊喜,将她穴道点了,低喃道了一句:“阿九,对不起。”手指亲昵的拂过她的面容。
将她抱在怀中,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只有在这时他才能够真真切切感受到怀中的人存在,怀中的人被点了睡穴,睡得格外香甜,脑袋不由得往他胸口移了移。
他心中一动,俯身将唇映了上去,温柔如水,和平时的冰冷面容大相径庭,缠绵悱恻,如胶似漆。
天终于大亮,卿九是在阳光中醒来,惬意的翻了个身,伸了伸懒腰,脑子瞬间清醒,她现在分明没有在白府,昨晚她明明是睡在墙角的,怎么这一醒来便发现自己睡在了床上。
嫁衣被人悬挂在一旁,自己只着里衣,身边还遗留着他的味道,有些冷冽的莲香,可恶,她狠狠的捶了一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