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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半晚上,终于炖了一锅鸡汤。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香气,勾引得白若溪馋虫大发,忍不住啯地咽了一口口水。

寂静的暗夜,格外地清晰。

轩辕默虽然受了重伤,但是耳力极好,自然听见了,不由扯了扯嘴角:这女人,至于这么馋吗?

白若溪只觉得自己的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了,赶紧舀出一大碗先送爹娘屋里去,待服侍他们喝完了,才端着空碗回来。

又舀了一碗出来,站在灶台边,刚要送往自己嘴里,似乎又想起什么,转过身来,蹲下身子。

“来,喝碗鸡汤补补身子。”先给这家伙喝一碗,省得待会儿拔箭头的时候,身子太虚承受不住。

轩辕默望着那只捧着粗瓷海碗的雪白晶莹的手,心止不住地就是一颤,不是挺馋的吗?刚才还流口水了呢,怎么舍得先给他喝?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就见这女人一双眼睛精致地不像话。凤羽一般的眼角微微上翘,细密的羽扇轻轻颤抖,在雾气蒸腾中漾出一层氤氲来。

黑曜石般的眸子,如雪般的眼白晶莹流动,黑白分明。只消轻轻一瞥,天地瞬间就失去了色彩!

从小到大,他见过很多美丽的女人,可是没有一个女人的眼睛有她的这么好看,这么……与众不同!

此刻,这双眸子笑吟吟地看着他,正殷勤地示意他喝下去。

他,也就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调羹喝了一口。

还,真是香得很!

他大口喝起来,三下五除二喝光了碗里的鸡汤,还意犹未尽地砸吧了下嘴。

听到那声清晰的咂嘴声,那女人竟然不可思议地笑了。

他顿时瞪大了眸子,自己这是怎么了?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吃饭不能发出声响,今儿,竟然破例了?还是在一个女人——一个好看的女人面前?

他只觉得囧然,耳根子腾地一下热了起来,不敢对视那双明媚的眸子。

白若溪见他喝完,放下心来,只要肯吃东西,身子很快就会有力气,伤口也才能恢复得快!

她可养不起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还指望着这人赶紧好起来干活呢。

忙得要死要活的白若溪,哪里会注意到那少年的眼神有那么丰富多彩的变化啊。

转身舀了一碗鸡汤慢慢地喝了,又出了一身透汗,白若溪才觉得自己的身子轻快了些。

看来没有吃的还是不行啊。

放下碗,她找出一把雪亮的铁勺子并一把小剪刀,在灶火上烤了烤。

又捏了一把盐放到碗里化开了,这才拿着家伙什儿走到轩辕默面前。

轩辕默一见她手里又是剪刀又是勺子又是碗的,立马想到了她刚才杀鸡的场景。

莫不是她也要把他当鸡给宰了?

他的心又提了起来,刚才涌上来的那抹温暖消逝得无影无踪。

一双冰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白若溪,几乎要喷出火来。

白若溪调匀了碗里的盐水,不经意间对上他的眸子,吓了一跳。

这家伙的眼神怎么那么可怕?冰冷地好似千年的寒冰,光看一眼,就觉得浑身冰凉。

她撇撇嘴,故意不去看他的眸子。好好的心情也被他的眼神给吓飞了。

拿起铁勺子在他胸口拨拉几下,用剪刀剪开衣服,她顺手从旁边摸了一根小木棍塞进轩辕默嘴里,低声道:“咬紧了,一会儿很疼的。”

杀人能不疼吗?不疼怎么会死?

想到刚才听到的扑棱声,轩辕默苦笑,自己会不会也像那只倒霉的鸡一样,待会儿也要做垂死挣扎,扑棱几下?

苦于自己一点儿力气都用不上,他只能躺那儿静观其变!掌心里,则紧紧地攥着那枚尖利的飞镖,不行的话,大不了和这女人同归于尽!

白若溪此时只专注地盯着他胸口那处箭镞,暗暗思量着,下手一定要快准狠,在没有任何麻醉的情况下,若不速战速决的话,这人怕是撑不住!

比划了一下,她嗤啦一声撕掉了轩辕默的一角里衣。

轩辕默眉头不由一皱,双眸冷冷地盯着白若溪,搞不明白,杀人之前干嘛还要撕烂衣裳?这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总不会来个先奸后杀吧?

他正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时候,白若溪已经拿那块布蘸了盐水给他擦洗了伤口。盐水渗入伤口,疼得他心头一颤,牙齿里发出嘶嘶的吸气声。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白若溪已经左手勺子压住箭镞一边,右手剪刀飞快地扎下去。

轩辕默顿觉一股剧烈的疼痛飞快地穿透四肢百骸,疼得他整个身子都恨不得缩起来。

牙齿,不由紧紧地咬了下去……

白若溪手起刀落,飞快熟练地拔出了箭头。

沾着紫血的箭头果然带有倒刺,这要是猛往外拔的话,很可能把人也给拔死了。

她这一招,前世里可是用过很多次了。只不过道具有些变化而已。

轩辕默死死地咬牙撑住,不肯晕过去

除了疼痛一波波地袭来,他还有震惊不解。跟随他的侍卫们都不敢下手拔这箭镞,生怕里头有倒刺,到时候引发伤口出血不止,命也难保!

怎么这女人就敢?而且,还真的给拔下来了?

白若溪可顾不得这些,随手把箭头扔在身后的盘子里,就去挤那伤口。

务必把毒血清理干净再说。

约莫过了一刻,伤口已经流出鲜红的血来,白若溪知道差不多了,赶紧拿着勺子压在伤口上,用这种方法来止血。

轩辕默疼得满头大汗,浑身轻轻地战栗。

可是他死死地咬着那木棍,隐在宽袖下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指甲掐进了掌心,掐出了殷红的血。

处理完伤口,白若溪又拿盐水擦洗了一遍。

本来伤口上撒盐够疼的,只是轩辕默已经感受不到哪一种更疼痛了。

白若溪又撕下他一块里衣,细细地包扎了伤口。这才伸手从他嘴里抽出木棍来,瞄了一眼他惨白的脸色,轻声呢喃了一句,“倒是挺硬气啊,还没疼死过去!”

轩辕默的嘴角就不可抑制地抽了抽,我也想晕死过去啊,谁让我身子底子太好了呢。

手里攥着的那枚尖利的飞镖,早就被他扔在了地上。

这怪胎女人,虽然说话不好听,心地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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