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冷的眼神和言语,更深的刺痛了墨文烈,他一下掀翻了矮几,劈手揪住她的衣领,将她凌空拎起,狂怒的气息,带着烈焰扑向冷如霜。
“你既然这么喜欢做贱自己,本王就成全你”
咬牙切齿的话音一落,便拎着她快步走向幕后的大床。
冷如霜冰冷的脸色越加发白,一抹刺眼的笑,映得那雪白更加耀眼夺目“很多人都是这样,既想当,还想立贞洁牌坊,你呢,可以堪称这些人的楷模”
墨文烈一把将她扔在床上,牙关咬得咯吱咯吱乱想,却不再说一句话。
心中的怒恨和邪恶已完全将理智淹没。
健硕的身子,紧紧压着冷如霜的手足,一把扯开兵服,赫然看到里面,穿着上好的裘皮衣袍,是宫庭贵族才会有的奢华,头翁的一声,猜测已成了不争的事实,她必定已于那狗男人双宿双飞,不然,又怎会替他卖命,又怎会穿着这上等的衣袍?
心里最后一丝疼惜也终于飞散。
她不再指望会有奇迹出现,相处的一年,早已了解,他是个心思细密之人。
衣服一件件被剥落,终于露出她羊脂玉般吹弹立破的股肤,可以看出,这段时间,她的生活一定相当不错。
也许潜意识里,更有着深深的思念……
对他而言,她就象一束有毒的鲜花,有一种致命的诱惑,让他明知是陷井也欲罢不能。
从她身体传出的轻微颤栗,知道她在拼命压抑着抽泣,他无法掩饰心中身不由已生起的疼惜,可是……一切还能回到从前吗?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一眼那个在身下一动不动的女人,他告诉自己,那是因为自己对她的不屑,对她的深深厌恶。
但事实真的如此吗?难道不是怕被她惨白的眼神,冰冷的泪水,完全推毁心中最后那份坚持么?
他不敢叩心深想,因为……一切已物是人非。
他偏腿跃下床,披起战袍,挑开幕布,走了出去。
在外面坐了很久……很久……才又返回。
没多久,呼吸就变得规律而均匀,贴着她光洁的身子,闻着她淡淡的体香,他竟睡得那么酣畅。
而冷如霜,却瞪着一双空洞的眼眸,直直地望着雪白的帐顶只觉整颗心已被伤得血肉模糊,支离破碎。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啊?她只想求一个了断,她只想一死求得解脱,命运为何偏要将自己再送到他面前?
明知道,游戏一旦开始,便无从停手,为何要痴心梦想会有奇迹呢?
对于墨文烈会用滑板这一计,其实,她早已知道,就象那晚她射停战书,之后,曾猜到墨文烈会因她,而启发灵感,她都已想到。
但这次她有意没向莲宇点破,因她再也不想制造杀戮,她想一死了之,所以才会跟他们研究兵法,将自己所知所想,倾襄告之,又有意为难莲宇,以期不会在她死后,他会伤心过渡。
谁知,她算来算去,却没算到会是这样一种结果,真所谓,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
她平静地躺着,思绪翻来覆去,想着他说过的话,无波的眼眸闪过一丝冰冷,命是自己的,自己若不想要,谁又能阻挡?
主意打定,竟也昏昏沉沉地进入了睡眠。
一早,墨文烈因要早巡,便将冷如霜唤醒,淡漠的神色,就象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将她从里到外的衣衫全部换尽。
一路走去,一男一女,一式的雪白衣衫,一式的纯白狐狸毛皮帽,一式的白色软靴,纯净得就象是雪的一部分。
远远望去,两人完美得真象天造地设一般,但谁又能看得透他们内心深处的复杂?
早巡归来,两人依旧在大帅营帐面面而坐,一如海岛上的每一个曾经相对。
面对桌上,堪称精致的饭食,冷如霜没有一丝一毫饮食的意向。
视线一直停驻在自己交握的手上,象被人施了定身法,眼皮一眨不眨,扇形眼睫下,一排淡淡的阴影,一如她灰暗的心情。
墨文烈犹如不见,闷声不响,只管低头自己吃。
喝完最后一口汤,他抬起了头,拿眼斜瞄了一眼冷如霜,终于漫不经心的开了口“是想绝食呢?还是想让我再象以前那样……口对口的喂你?”言语中全是轻蔑讥讽的嘲弄。
冷如霜紧绷着唇,打定主意,自此,再不与他说一个字。
“你花样可真多,不过,本王可没那个兴趣,若你执意非要吞食男人的口水过活,外面有兴趣的,大有人在,要不要本王帮你喊几个进来?”
“谢王爷开恩,只要鲁戈一人就够了”岂知,冷如霜不仅没在他的恐吓下屈服,反倒扬起脸,笑眯眯的应承。
这个男人,怎能将她与古代的大家闺秀相比?她才不会在乎什么虚名假面,贞洁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