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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然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这个名字,“死神召唤”,那是当时他娘亲死时中的毒,因为此毒中者无知无觉,毒发时快速无比,呼吸间就夺取了人的性命,所以当时司马昭然的娘亲什么遗言都未来得及留下,便撒手人寰。

夏天也感觉到了司马昭然的异样。

只见他周身酝眩出黑紫色的光晕,那种凌厉的气势让人窒息,银眸此时竟然出现了点点的血色,就像地狱的曼珠沙华妖冶却噬血,甜美的俊脸此是冰冷之极,粉白的薄唇紧抿,强压着愤怒,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捏着扶手,全身释放出的冰冷杀气逼得人直直后退。

他就是地狱的修罗,有着天使面孔魔鬼气质人类感情的修罗。

“嘎?!”刚刚准备显摆一下的令狐冲惊的下巴掉地,傻眼了,本想自己可以出个风头,谁知司马昭然竟然也知道此毒,看他那想吃人的表情似乎和此毒还颇有渊源。

“喂喂,然你什么意思哦,抢我台词?”令狐冲嘟起嘴,很不满的向着司马昭然叫着,全身一用力,“砰”的一声,刚刚还捆绑着他的绳索顿时四分五裂散落了一地。

众人狂汗,一是佩服这小男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二是担心这家伙这么喜欢出风头,司马昭然正在气头上,他还往上冲,不是找打么!?

谁知司马昭然的反应却让大家跌破了眼镜。

“你继续!”司马昭然冰冷的丢下一句话,便转向夏天,他感觉看着她,会让他心情平静,舒坦,特别是左眼角那块“胎记”,那是属于他的印记,只有他才可以将它消除。

夏天不得不叹服这男人的变脸技术已经炼就的炉火纯青,自控力也到了惊人的地步,刚刚还满满的杀气,顷刻间就消散与无形。

“叫我还如何继续啊?最劲爆的都给你说了,哼!”令狐冲皱着那圆圆的可爱脸蛋,孩子气的说完便坐到一言的身旁,端起茶杯象样的品起茶来。

司马昭然挑了下眉,继续自己的事,这可急坏了端木赫,忍不住叫道:“令狐冲,你到底要不要说!”

“啊,你叫令狐冲?那你认识风清扬不?可会独孤九剑?”一听这名号,夏天被彻底雷到了,不会是真的小说里的人给自己遇见了吧?但是资料上没有说过令狐冲是娃娃脸型啊?

“咦?你怎么会认识我师祖爷?独孤九剑是师祖爷的不传剑法,你连这都知道?”令狐冲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难道她也曾有缘与师祖爷见面?

“咳,不认识,只是有所耳闻。”夏天尴尬的笑答着,晕啊,要露馅了,好奇心害死猫一点都不错。

“令狐冲......!”他们二人的你一言我一语引起了旁人的不满,特别是司马昭然,很不客气的出声警告。

受到冰山的风暴袭击,令狐冲打了个寒蝉,急忙说道:“好好,我说还不行吗?丫头你等等我啊,等这忙完了我们再细谈。”

令狐冲回身前还不忘冲着夏天挤眉弄眼。

“恩,大概在一个半月前,我接到一比生意,让我到毒王那偷取一种江湖上不曾出现过的毒药,报酬是一万两黄金。”令狐冲边说着,边搓着手道,“一万两黄金啊,那可比我偷那么多没用的东西合算多了,你们也知道,我平时偷的那些宝物都不敢拿出来变卖的,怕被认出来,这次有现金送上门,我当然乐坏了.....”

“说重点!”司马昭然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唠唠叨叨,他这样嘀咕要耗到什么时候。

“哦,重点啊,重点就是与我接头的是个女人,然后反正我和毒王也有交情,就去向他讨了药,就做了这趟不花力气的生意,谁知道却要陪你们演戏,害我累了一个多月,报告完毕。”在司马昭然的威逼下,令狐冲一口起汇报结束,还不忘立正站好。

众人狂晕,这家伙故意的是不是,这样就完了?

“小子,那毒呢?你刚刚不是说知道吗?”毒王还是对他的本行最感兴趣,如此一问,众人又迅速把目光重新拉回到令狐冲身上,他们都很想知道,让主子恨了一生的毒到底有何来龙去脉。

“死神召唤?楚国皇室秘药!然刚刚不是说了吗?你个老家伙是不是老糊涂了,记性这么差。”放下刚端起的茶杯,令狐冲一脸严肃的说着,似乎很奇怪,“明明都解释的这么清楚了,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

“我靠,你个小兔崽子,你在消遣老爷子我呢?小心我的痒痒粉。”毒王暴跳而起,抬手就要往怀里摸去。

“唉,别别,老祖宗,我说,我把知道的全告诉您老,还不行吗?请收回您的贵手!”他可忘不了当时他不同意毒王的计划时所受的苦。

话说令狐冲接了生意之后,便去找毒王商量此事,毒王一听,甚觉奇怪,于是合计着怎么把买家拉出水面,而令狐冲死活都不愿意,说这样以后就没人再找他做生意了,毒王一气之下,点了他穴道撒了包痒痒粉,熬到第二天一早,他终于忍不住缴械投降。

那种痛苦他仍是记忆犹新啊,全身痒可以忍受,不能忍受的是全身痒的快要脱层皮,却没有手去抓痒,那才叫要命。

“算你这小兔崽子识相,快快细细道来。”毒王点着头回座。

众人皆是满头黑线,这一老一小两人斗的开心,这地上还躺着俱尸首呢,他们倒和没看见一样。

“所谓死神召唤,便是必死之药,因为这种药没有任何的时间可以去配制解药,在中毒之时完全没有任何异样,直到毒发才会发现,而就算你会解此毒,也没有那时间和机会,所以此毒才会有个如此可怕的名字。”令狐冲难得神色严肃的解释着这毒的可怕,可见此毒有多大的毁灭性。

“那按照此说法,此毒不就等于无解?”夏天后背一阵汗毛竖起,世间竟有如此可怕的毒,想要杀死一个人是多么的简单。

“可以这么说,但是也有个传说,中此毒者当晚都会出现幻觉,只有与之关系亲密之人才会容易发现,所以只要能发现及时,说不定便有人可以解此毒,比如天下第一毒——毒王大仙。”令狐冲说着眼光灼灼的看向毒王。

谁知毒王却是一脸愁容的摇头道:“难啊,此毒太过诡异,又不知它的潜伏期是多久,除非事先准备个中毒者给本仙研究,要不然实在是无把握第一次便能解毒成功。”

“这是自然,如果这么容易被解怎么会成为楚国皇室的秘药,据说此毒极难配制,除了要世间罕见的珍惜药材外,还需楚家嫡系血脉的鲜血,所以只要是楚家血脉,对此毒全部免疫。”令狐冲说着,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道,“好了,关于这药我就知道这些,说完了。”

“既然是楚国的皇室秘药,令狐公子又从何得知这么多的消息呢?”夏天似乎感觉到了司马昭然为何如此恨自己,是不是她和楚国有着什么关联?

“哈哈,丫头这么关心我啊,以后别这么见外,叫我冲哥哥就好,至于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一是因为我的行业带来了很多方便?二呢就暂时不在这说了,以后有时间冲哥哥再慢慢告诉你哈!”令狐冲一脸的讨好,可能是因为夏天说到了风清扬,他便感觉和她特别亲切。

“哼,丑丫头没空,他必须十二个时辰服侍我!”憋了很久的司马昭然断然拒绝了令狐冲的“约会”。

“什么?十二个时辰,然,你什么时候这么刻薄下人了?”令狐冲满腹疑问,这司马昭然虽然平时冷了点,但是对手下却还是很体贴的。

“我的事何时要你费心?”仍是不冷不热的回答。

“我说然,你什么时候可以不要像座冰山,你这样以后怎么讨媳妇,女人都被你冻死了。”令狐冲对司马昭然的冷漠也不生气,还边说边很形象的边哆嗦着。

“我不要女人。”嘴巴一张,司马昭然一脸认真。

“不要女人?”令狐冲张大了嘴巴,目光顺着司马昭然的脸部慢慢往下移,一直到胯间,才咽了咽口水小声道,“或许等医霸那老东西来了,可以帮你!”

夏天在一旁悠闲的看着热闹,这二人真是好玩,一冷一热,没想到司马昭然也有吃鳖的时候,令狐冲的眼神明显就是在暗示司马昭然有隐疾。

看着夏天抖动的双肩,司马昭然顿时脸色一窘,狠狠的瞪着令狐冲道:“这笔帐你记着。”

愣了,令狐冲这下再也笑不出来了,他知道司马昭然向来都是有仇必报,说到做到,别看这男人一脸深沉像座万年冰山,其实腹黑之及,哪天你被他果腹下肚了,还傻傻的想着再也见不到冰山男了呢!

“不要啊,我错了,然,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就原谅我吧,我不该怀疑你有隐疾,我知道然是真正的男人,还是很‘强大’的男人,然,我错了,我知道你一定比我还男人......”令狐冲的一阵哀号引的厅里人个个汗毛竖起,这小男人还真有当娃娃的潜力,说哭就哭上了。

而听了令狐冲的“哭诉”,司马昭然脸色更有转黑的迹象,这小子是生怕别人不知是不?刚想发作,却被端木赫打断。

“然,冲,你们两到底有完没完,还要不要盘问下去了?你们两要唱戏请外面搭台子去,别在这折腾人,大男人恶不恶?”端木赫终于怒火冲天的吼了上来,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都什么人啊?

他的夫人一个个相继身亡,虽然自己对那些女人没太多感情,但是毕竟是自己的枕边人,多多少少总有些不舍,在自己伤心之余,这帮人竟然在这若无其事的商量着什么隐疾,哦,我的天!

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好了好了,你这男人真麻烦,不就是还剩下一个凶手吗?你都已经知道结果了,还要我说出来吗?还不就是你那看似最无心抢夺,早已看破红尘的幽兰夫人!”令狐冲横起眉毛,不耐烦的说出了真凶。

虽然早已知道结果,端木赫仍然受了不小的打击,连退数步跌坐在木椅上。

轻轻的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缓缓的问道:“幽兰,果真是你?”

“哦,对了,她可不是什么幽兰,她原名叫姜烟儿,晋国太子的青梅竹马哦!”令狐冲此时又好死不死的冒出一句。

“姜烟儿?是晋国那个被满门抄斩的大将军姜家?”一言也没想到,她的身份这么特殊。

此时的幽兰却是一脸的镇静,只见她面带微笑,起身行至大厅中间,环视了众人一眼,道:“今天这个局就是等着这一刻是吗?你们花了这么多心思,请动毒王医霸重出江湖,让翡翠国九皇子令狐冲冒险做饵,就是为了把我揭出水面,是吗?”

“其实何必如此麻烦,老爷,只要您一句话,幽兰便会把事情的原委一字不漏的告诉您?可是您没有,您从来不会花过多心思在女人身上,您只关心您的生意,只关心您的好兄弟司马昭然——琥珀国四皇子,您甚至去关心那刚进府的两个杀手,都不愿花一点时间在我们这些妾室身上,您可以无视我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可以纵容我让全府女人都不能生育,甚至连您那亲身儿子,这几年见你的时间怕也是屈指可数。”

“本来我嫁给你的目的只要生下你的子嗣,继承你的家产,到时有了这么庞大的资金后盾,我的杀父之仇指日可待,可是渐渐的,我越来越期盼你的目光,越来越希望得到你的重视,可你,却一个接着一个的娶进门,最后连这个杀手也不放过!”幽兰越说越激动,到后来几乎是嘶吼着指着艾雪。

夏天上前一步,把艾雪拉到身后,怒道:“你自己没用休要怪别人,把自己复仇的希望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本就是个错误,为了个花心大萝卜杀了这么多人,更是个大错误,得不到男人的心就迁怒与其他女人,更是大错特错,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最起码的道理你都不懂,你的情敌不是女人,而是你爱的那个男人的那颗多情的心。

你如果真想报仇,完全可以靠自己的能力打出一片天空,男人可以叱诧商场,女人同样可以,你的阴谋算计如果用在商场上不知道赚了多少番了,可惜你把你聪慧的头脑用在了歪门邪道上,说到底,你只不过是个靠着男人吃软饭的讨饭婆,连你儿子长大了都会瞧不起你,一个双手沾满鲜血,一个连自己的丈夫都会出卖的贱妇。”

夏天的怒骂不但惊呆了幽兰,更是吓傻了厅里的一群人。

“这臭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我是花新萝卜!”

“好气魄的话语,好独特的见解,也是好狠毒的骂人方式,直接用她的儿子打击她,也许现在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孩子了吧?真不愧是我的人,见解就是不一般!”

“哇哈哈,我这孙女真是太有趣了,好厉害,本仙喜欢!”

“哈哈,这个夏天太可爱了,如此泼辣,这么多主子在场,她一个丫鬟竟然毫不畏惧,直接和夫人杠上了,有趣有趣,看来回国的时候有必要把她带回国给三哥玩玩,不知道他们二人碰上会是什么局面。”

“又有好戏看咯,女人吵架,男人闭嘴,嘿嘿!”

“哎呀,这夏天是不是又头脑发昏啦,前几天的惩罚又忘了,完了完了,不知道这次主子又要罚她什么了。”

片刻的呆楞之后,幽兰很快恢复了镇定,昂起头仰视着夏天道:“你个丑陋的贱奴......”

“啪!”不等幽兰说完,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她后面的辱骂,“啊!”刚刚还昂首挺胸的她竟然生生被掌力打趴在地,嘴角溢出一行血迹。

而出手之人已经稳稳的坐回轮椅,速度之快几乎无人看清。

“一个带罪的贱妇,有何资格辱骂本王的侍女,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今天如果不是看在喧侄儿的份上,本王现在就可以把你解决了。”

司马昭然此刻竟然不再是一副冰山脸,而是反常的带着微笑,只是这微笑更让人毛骨悚然,“虽然本王从不屑打女人,不过为了我的人,本王不介意破例!你放心,我会让你好好活着,让你尝尽这世界的极苦之后再把你还给赫。”

“哈哈,真是可笑!”幽兰跪坐在地,双手撑地支撑着无力的身体,散乱的头发凌乱的衣衫显得她甚是狼狈,再也没有了平时的端庄典雅,面部甚至有些许狰狞。

“一个杀手竟然说我双手沾满鲜血,你那双手又拿下过多少个人头,不上万也过千了吧!一个瘫痪竟然需要侍女,如果你真有那本事,竟然会活到二十二岁还是个黄毛小子,哈哈!”

“够了!你这贱妇还不知悔改?利用了我八年,你还有什么理由在这义正言辞,还有什么资格来评价他人。”端木赫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满面狰狞,满嘴恶语的女人,就是他那个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的兰儿。

“我为什么没有资格?在端木府的八年里,我尽心尽力帮你管理端木家,帮你生儿育女,处理琐事,我可以说是个最称职的夫人。利用你也是我付出我的贞洁换来的,我并没有对不起你,我对付的只是我的敌人,却从来没有伤害过你!”幽兰此时虽然已经狼狈不堪,却依然镇定自若。

“你的敌人?那些无辜的女子就是你所谓的敌人?你既然有如此能耐,怎么不去为你那抄斩的一家报仇,何苦要这委曲求全?你所谓的贞洁是你情我愿,而你利用我却是你的一相情愿,所以你必须付出代价。”

端木赫眼里杀气尽显,当幽兰说出尽心管理端木家,帮他生儿育女,用贞洁换利用时,他们的夫妻情分就已经烟消云散这些她都可以拿来利用,那他还有什么可对她心慈手软的。

感觉到端木赫的杀意,幽兰也不求饶,脸上闪现一抹凄惨的微笑:“无辜的女子?真是可笑,端木赫你永远看不懂女人,永远不会明白女人需要的是什么!从踏进端木家门的那天开始,烟儿便在害怕今天,却也在等待这一天,因为这一天我才是真正姜烟儿,而不是幽兰,烟儿知道老爷行事一向都是斩草除根,只是恐怕这次你不能如愿了吧!?”

“你......你居然敢威胁我!”端木赫咬牙切齿道。

“呵呵,威胁?烟儿只是说的实话!”姜烟儿眼睛突然一亮,似乎看见了救命稻草。

“喧儿见过爹爹,娘亲!”说话间,一五岁左右的孩童在奶娘的搀扶下来到了厅内。

只见他五官简直就是端木赫的缩小版,正有些胆怯的看向姜烟儿:“娘亲,你为何坐在地上,凉,会生病!”

听到儿子关切的话语,姜烟儿再也忍受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哽咽着向端木喧招手道:“喧儿过来娘亲这儿,想死为娘了,最近身体可好?每天可吃的好?”

“娘亲为什么哭了,是不是很冷,不怕,喧儿帮娘亲暖着。”端木喧说着两只小手合拢,把姜烟儿的手堪堪包裹住,“喧儿很乖,这个月夫子很多次都夸宣儿进步快,夫子还夸喧儿长大后一定是第二个爹爹!”

端木喧说着有些讨好的看向端木赫,爹爹的认同比夫子夸他一百句还要开心。

端木赫看着那双像麋鹿般有些期盼有些怯怯的眼睛,心狠狠的抽疼,到底老天要怎样对他?痛苦的童年还不够吗?现在还要他的儿子亲眼看着他怎样虐待妻子?

不,都是这女人的诡计,这可怕的女人,竟然算准了今天逃不了,早早就派人通知了喧儿回来,这样的女人留不得,我绝对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哼,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不会给她机会成为第二个我。

双手紧握成拳负与身后,心一横,端木赫冷冷的开口道:“谁允许你没有爹爹传话就私自回府的?恩!才几岁的人就开始忤逆爹爹了?”

“扑通”一声,端木喧双膝跪地,低头道:“爹爹,孩儿知错,请爹爹惩罚!”

没有一句辩解,也不找任何理由,这孩子懂事如斯,才五岁的孩子,就如此懂事,让人汗颜!

“老爷,您误会少爷了,今天少爷确实是收到夫子的通知,说家里想念,要我们回家一趟,真的不是少爷自做主张啊!”一旁的奶娘见势急急上前求饶,进门她就把情况看的清楚了,这次夫人怕是出了大事了,但是千万不要把少爷牵扯进来啊!

看着跪在地上强忍着不哭出声的端木喧,夏天心疼无比,对姜烟儿的好感顿时都如长江大浪,奔腾远去,她竟然无耻的拉出孩子来做当箭牌,夏天从心里深深的鄙视她。

“带少爷回房,面壁10天,10天后直接送去夫子那!不必再来请示!”听了奶娘的话,端木赫不同意也不反对,只是冷然的吩咐着把端木喧带下去。

姜烟儿见唯一的筹码也要被带走,死死抱住端木喧不放手,一边哭喊道:“你不可以,不可以分开我们母子,喧儿别离开娘亲,他们要杀娘亲,喧儿别走!”

“娘,喧儿不要离开娘,娘到哪喧儿都陪着!”姜烟儿的哭喊终于吓的端木喧失去的忍耐力,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把少爷带下去!”端木赫一边封了姜烟儿的穴道,不再让她发出声音,一边愤怒的嘶吼,这该死的女人,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难道她要儿子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中吗?

“娘亲......娘亲......呜呜,你们这些坏人分开我,我要娘亲!”孩子的哭声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看着被奶娘连拖带抱消失在视线里的端木喧,姜烟儿嘴角微微翘起,露出胜利的微笑,无声的说道:“端木赫,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事发突然,厅里众人都无奈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以后喧儿心里怕是永远要留下这样一个阴影了,对姜烟儿的阴毒很是不耻,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几份鄙视。

如果先前还为她的忍辱负重,为报家仇隐忍了这么多年而佩服,那现在就是对她深深的不耻,恐怕她是假借报仇为名,在端木府享受荣华是真,毕竟一个连自己的亲身儿子都可以利用的女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夏天的心也跟着端木喧出了大厅,她知道得不到母爱和父爱的痛苦,大人做错的事,为何要孩子来承受苦?

“主子,奴婢想去看看少爷......”这是夏天第一次如此诚恳的请求司马昭然,以前都是违心的低头,这次她是真切的希望可以陪着端木喧。

感觉到夏天的异样,司马昭然挑了下眉,淡淡的开口道:“默秀,你陪丑丫头去看着喧少爷。”

夏天等不及默秀,司马昭然一同意,她便火急火燎的出了大厅,直奔端木喧刚刚消失的方向而去。

今天实在是太多的事让夏天吃惊,原来主子真的是司马昭然,真是琥珀国的四皇子,而她自己只是天下第一杀手这么简单吗?

开始认识他时,他看她的眼神是那样的痛恨,那是种恨入骨髓的痛,虽然后来那种感觉越来越淡,但是她仍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有时会不由自主的厌恶,仇恨,那是一种根深蒂固般的本能。

还有,司马昭然的娘亲竟然是中了楚国的皇室秘药之毒,真是太可怕了!史记不是有记载,楚国不得使用毒药对付其他三国的任意一国吗?

难道那时对付司马昭然的娘亲是被四国所默许的?所以事后不追究?那么司马昭然娘亲的身份又是怎样呢?四国竟然会同时默认了这样的对待?

那现在姜烟儿为何又会有这楚国秘药呢?她不是东晋国大将军的女儿么?还和东晋国太子青梅竹马,应该不可能和楚国皇室扯上关系才是啊?难道是楚国有嫡系血脉流落在外?就算有,那这血脉又是效忠哪一方呢?

姜烟儿潜入端木府会不会和东晋国的太子晋雪尘有关系呢?

真是扑簌迷离啊!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还牵扯上了翡翠国的九皇子,令狐冲原来也是皇子,看来这夏天身边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得了啊!

随便拉出一个都吓死人的,皇子,首富,第一毒,第一神偷,大将军之女,连她自己都是个第一杀手,还有那个环儿都身份可疑。

夏天想到这轻摇了摇头,看似平静的四国其实是暗潮涌动啊!

“夏天,夏天......”在叫了数声依旧没人搭理后,默秀一把拽住了夏天的衣袖,不满道,“夏天你在想什么呢?叫了你那么多声了,都不理我,是不是现在做了主子的侍女,就不理默秀姐了?”

正入神的夏天被默秀一拉,吓了一跳,猛的抬头,看见平时总是笑着的脸此时正嘟着嘴不满的看着自己,急忙一边拍着胸脯安慰自己一边说道:“默秀姐,你还不了解我夏天吗?我怎会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还有啊,现在我仍然是主子的丫鬟,连默秀姐也取笑人家。”

她当然知道默秀是与她开玩笑,便也笑着和她打趣。

“哪敢取笑你啊,也只怪你自己啊,谁知道你在想谁呢,叫你那么多次。”

“哎,我刚刚在想少爷呢,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孩子总是最无辜的!”

“不用担心,像端木府这样复杂的家庭和皇室是一样的,明争暗斗,勾心斗角,孩子一般都很早熟的,那喧少爷也不会是我们看见的这么简单。”

“不会吧?看起来他才五岁的样子啊!”

“虽无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却必不可少,这可是生存在这样的家庭必须明白的道理,很小就明白的道理。”默秀重复强调着。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很快便到了端木喧的房间。

原来这赫啸阁内部面积比雅然居还要宽广,端木喧就住在了其中一个小院落,此时他正低着头坐在房里的软塌上抽噎着,眼睛已经红肿的像个核桃,连可爱尖挺的鼻子都哭红了。

“见过端木少爷。”默秀与夏天二人上前行礼。

端木喧闻言略显惊讶的抬起头,疑惑的问道:“你们有何事?”

夏天看着眼前明明只有五岁,却一脸老气横秋的孩子,心里涌上一股保护欲,难道古代的孩子真如默秀所说,都这么早熟么?

自己五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应该还穿着开档裤,和一帮小鬼蹲在一起玩家家的吧?而端木喧却明显的已经过早懂事了。

“是昭然公子吩咐奴婢来照顾端木少爷的。”夏天抢先回答了孩子的提问,现在还是尽量不要提及端木赫,免得惹他伤心的好。

“哦!”端木喧回了声便凝视着夏天,久久后才继续问道,“你就是那个丑丫头?”

夏天闻言一愣,自己何时这么出名了?连个长年不在府里的几岁小毛孩都知道自己?

夏天抬起头,笑看着端木喧的眼睛,回道:“正是奴婢,不知少爷怎会知晓奴婢,奴婢只是一个下人?......”

“在学堂的时候经常听侍卫们议论到你,说然叔叔很疼爱你,还说你......我喜欢你,你的眼睛好漂亮,以后可以来找我玩吗?”端木喧懂事的避开夏天的伤心事,不去提她的丑颜。

夏天又是一阵心疼,如此细心的小东西,怕是姜烟儿的那些小把戏,早就被这孩子看在眼里了吧?多么不可思议,他真的只有五岁吗?

“当然可以啊,只是要你的然叔叔同意。”夏天顾做为难道,虽然有些内疚利用喧儿逃离司马昭然,但是心里却也是真心喜欢这懂事又体贴的孩子,喜欢和他在一起。

“我去和然叔叔说,他最疼我了,一定会同意的!”端木喧一脸的天真,似乎因为夏天的答应开心不以。

“同意什么呢?看把我们小喧儿开心的!”这时一个不速之客也跟着夏天来到了端木喧房里。

默秀自是认得令狐冲,上前行礼道:“见过令狐公子。”

虽然在大厅时已知晓他的身份,但是他自己却没有亲自介绍,夏天讨厌那些礼数,自是当不认识,微微屈膝算是行礼。

令狐冲也不介意,径自走向端木喧,宠溺的揉着他的头发道:“小喧儿发现什么好事了,这么开心。”

端木喧拍开在他头上肆意蹂虐的手,一脸厌恶的说道:“不要叫我小喧儿,喧儿就快六岁了,已经是小男人了,还有,爹爹他们可都叫你娃娃脸,所以你才应该叫小冲儿,只有娃娃才带小字,这是夫子教的。”

令狐冲听着端木喧那认真的口吻,手僵在了空中,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生了一张娃娃脸还真是吃亏,到哪都被人取笑,现在竟然连这不到六岁的黄毛小儿都来取笑于他。

“我可不管,小喧儿你可没我高,没我壮,也没我懂得多,更没我功夫好,所以我就应该做大的,你就应该是小的,要不然你爹爹也不会命你叫我叔叔啊,对不对?”令狐冲好言以对的诱哄着,谁叫这小鬼今天心情不好呢,只好委屈点他这神偷来哄他开心了。

谁知端木喧那小东西显然不领情,嘟起嘴跑到夏天身边,牵起夏天的手,得意的看着令狐冲道:“才不是呢!再过两年喧儿就可以比小冲儿更高,更壮,懂得更多,功夫也更好,到那个时候,喧儿就要娶这个眼睛漂亮的姐姐做夫人,喧儿喜欢眼睛漂亮的姐姐!”

令狐冲满头黑线,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啊,才几岁的人就与他父亲一样好色,想着娶媳妇了,想你那可怜爹爹这阵子被女人搞的头昏脑胀,怕是这辈子都不想去随便招惹女人了,你倒好,这么小就先定了个,还是那最疼你的然叔叔的侍女。

令狐冲边想着边看向抿嘴轻笑的夏天。

夏天却是一脸的不在意,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知道什么是喜欢,一把将小喧儿抱起,伸出食指轻点着他的鼻子道:

“小淘气鬼,才多大的人,就想着媳妇了,虽然你的冲叔叔是‘娃娃’了一点,但是他的年龄确实比小喧儿大哦,所以以后喧儿要敬老爱幼,尊敬长辈,不可以再这样取笑冲叔叔了知道吗?要是把冲叔叔惹伤心了,不理你了,以后就少个人疼爱喧儿咯,知道没有?”

令狐冲此时真想一拳上去把夏天的右眼打的和左眼一样,多个红圈,这女人?本以为她在为自己说好话,谁知道她却暗示他长着一张娃娃脸装嫩,真是气死他了,果然是个牙尖嘴利的女人。

“哼,这次回去一定要把你拐跑!”令狐冲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却不知他的决心正中夏天的下怀。

“‘敬老爱幼’?哦,喧儿明白了,喧儿以后会爱护冲叔叔的!”端木喧一脸认真的答应着,惹着夏天不停的抖的双肩,令狐冲不停的变换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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