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芝晓出脚太狠,直接将她老爹给踢晕过去。
看得牛糜不忍直视,一个劲儿的念叨,‘大逆不道啊忤逆不孝啊会遭天打雷劈云云之类滴’。
在堂屋里吃饭的罗群英听到屋里的动静,放下碗筷,一边往里走一边问,“晓晓,什么声音啊?是不是你爹摔着了?”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叶芝晓顿时慌乱,看眼瘫软在地上‘老爹’,突觉一个头两个大,这要是被她娘看到,还不哭成水漫金山?!
赶紧跑过去将房门拴好,不让她娘进来,“没有,是我不小心把凳子撞倒了。”
“那你没事吧?伤着没有啊?快开门让娘看看。”罗群英推了推门,却没推动。
“没事没事,没伤着。娘,你别进来,爹现在神志不清,人多了容易发狂。”
“好。那你小心点,别被你爹伤着了。”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叶芝晓大松口气,赶紧动手将她爹的身体移到床上,再检查一番,没受什么内伤,就是撞着脑袋了,不过也没出血,只鼓起了大青包。看得叶芝晓心虚不已。
牛糜哼哼两声,“这会儿知道心虚了?动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下手轻点啊。渍,看那包鼓得,都成小山丘了。”
为了心安理得,叶芝晓狡辩,“我打的不是我爹,是那只恶犬。”这么一说,顿觉自己理所当然,那点指甲盖儿大小的心虚情绪顿时烟消云散,昂首挺胸,义正言辞,“你见过哪个亲爹会扑上来咬自己女儿的小胸脯的?没有吧~所以说我爹是被恶犬附身,我打的是那只下流无耻的流氓癞皮狗!”
“……”牛糜觉得她的脸皮比城墙还厚,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真是不害臊!
不过他也没纠结太久,就被另一个问题所吸引,“什么恶犬附身?”
“是这样的,你不说只有修炼人士才能在肉身气绝时保留魂魄不散吗。我猜想,如果一个人死前怨念太强,那他的魂魄会不会由怨念凝聚,短时间内不会消散,从而附身到其他人身上?”叶芝晓将她的猜想说出,双眸神采熠熠的盯着牛糜,极力的需要他认同自己的想法。
牛糜敛目深思,半响之后点头认同道,“你说的有理。”他突然想起,曾经看过一本关于鬼怪的书,书上写的跟叶芝晓说的意思差不多,不过也不是人人都容易招鬼附身。只有那种八字特殊的人才行。
牛糜略有所思的看眼躺在床上的叶楚,估计他的八字就是超轻一类,而且还是轻到可以飘到天上去的那种!
见牛糜点头,叶芝晓欣喜的飘飘然。轻咳两声,微微抬头,装作高深莫测样儿的掐指算道,“八字轻,阳气弱,命魂不稳,易招污秽。”
叶芝晓,你真相了啊,这样都能蒙对。可不是,叶楚的八字轻到都能飞到天上去,别看他长得一大块头,可阳气弱得比女人都不如。再加上他家里一个老婆一个女儿,两人女人,阴气重啊。他这人的阳气本来就弱,又长期熏陶在女人的阴气里,更是雪上加霜惨不忍睹。
牛糜建议道,“可以养个黑猫避避邪。古书有记载:玄猫,辟邪之物。易置于南。子孙皆易。忌易动……可见黑猫是最好的辟邪之物。”
叶芝晓点头,这个可以有,“明天我就去集市上买个黑猫回来养着。”
说完她就端着碗出去了,外面的罗群英也吃完饭,洗好碗,将厨房收拾干净了。母女俩洗漱一番,各自回屋里躺着。
这里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电脑,不早早回屋睡觉还能做什么。叶芝晓打开屋里的木窗,懒懒的躺在床上,悠闲的看着窗外的优美的夜景。
今晚的夜色极好,漫天繁星,银盘般的圆月,皎洁的月光洒落,像是给远处的山峰蒙上层朦胧而神秘的轻纱。夜晚的山十分空旷、寂静,在月光的照耀下,隐隐看得出山的轮廓。清空中随风飘散着桂花的清香……看着神秘的大地,柔和的月光,坚韧的山峰,叶芝晓若有所感,不由自主的低喃,“混沌初开,天地成形,天地孕育而生万物,他们以天地之气日月精华为食……观星辰运行,看天地智理,采日月精华,集天地灵气,修炼气术求长生之道……”
叶芝晓双目迷茫,可仔细看,却又觉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似包罗万象蕴含天地万物之道。
此时她感觉自己进入到一个玄奥之境,灵魂好似融入了天地间。她亲眼看到山间淙淙泉水流动,在寂静的山林中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泉水流过的地方,青草树木发出嫩芽儿,那蓬勃的生命力就像威风拂面而来,好似温暖的怀抱将她包裹住,让她的灵魂都为之颤抖为之兴奋。黎明时分,天边的彩霞像是仙女舞动时美丽的彩带,璀璨绚烂的色彩洒下,惊醒了山谷中熟睡的鸟儿,它们欢快的放歌,欣喜的迎接黎明的曙光,动听的歌声回荡在山谷间,如此仙乐听得她连灵魂都感觉舒畅不已……
叶芝晓舒畅得连脚趾头都曲卷起来了,不妨突然被人惊醒。只听耳边突兀的响起一道痛哭哀嚎的男高音,“她为什么要离开我啊,啊啊啊~”
“我不活了,呜呜呜~”
“让我死了算了,嘤嘤嘤~”
三长一短的抽泣声极有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