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环境并没有使杨浩中的心情变好多少,他感到这个世界很聊,也很奈,自己聊,周围所有的人都聊,此时的音乐在他听来是不咸不淡,喝到嘴里啤酒也是不咸不淡,和那个来见面的小妞所聊的话题还是不咸不淡,杨浩中真想立马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觉,可是眼前这个小妞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把人家一个人仍下不管吧,又不是人家主动的,“我宁可把她吓跑,也不能让她看不起我”他心说。
杨浩中看了看坐在面前这个在聊天室里叫做冰美人的小妞,虽不比梅雪的美,也有自己特点和个性,是属于那种很矜持的美,她埋着头,自打坐在这儿,似乎就没有动过,也没有用正眼看杨浩中一眼。
杨浩中看着她,心里盘算着用什么方法把她早点吓跑。他尽力在冰美人面前放肆地表演着一个色狼应有的野性和各种伎俩,从黄色段子,yin秽小游戏到**算命玩了个遍……而她却只是偶尔淡淡给他一点儿响应,仍是不咸不淡,不冷不热,杨浩中几乎把所有的招数都用上了,终于到黔驴技穷,计可施了。
他奈地看了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人们已经陆陆续续的都走了,杨浩中又往嘴里罐了一口啤酒,这已经是第五瓶了,冰美人还是没有任何反映,他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心说:“我到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如果说我刚才还不想对你怎么样,那么现在我改主意了,你可不要怪我。”
她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坐着,偶尔喝一点啤酒,好象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时还发出轻轻的叹气声,但她那副冰山一样的美人面孔变得似乎加冷漠,杨浩中见过冰冷的,但从来没有这样冰冷的,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样的人一旦真放开,那就是冰山下埋着的一个随时都可以喷发的活火山。
奈,杨浩中今天的状态实在太差劲了,他醉眼惺忪,一脸坏笑地看着她,然后壮着胆子把喷着酒气的嘴凑到她的耳朵边,轻轻的说:
“走吧,和我回家一起睡觉怎么样?”
冰美人冷冷地一笑说:“我还是回家吧。”
杨浩中已经有点恼火了,开始吓她走,不走,这会要走,哪那么容易呀,除了梅雪还没有人这样耍过他,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一个男人应有的自尊驱使他变得像一头咆哮的狮子,他恼怒地说:
“哎,你觉得这样玩,有意思吗?要是讨厌我,就直说吗,何必大家浪这么多美好的时光,对得起小弟小妹吗?”
冰美人两眼射出两道寒光,刺的杨浩中浑身上下都觉得凉透了气,刚才的酒劲一下子减去了一半,他像是被她施了魔法一样,直挺挺地站着,好象被冻僵了,脸上一直保持着刚才的表情,冰美人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
“看你那凶巴巴的样,你以为我怕你啦,要是讨厌你,我还陪你坐这么久,是你自己放不开,还来凶人家,我看你好象是有心事,回家一个人静静比较好,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来找我,我走了。”
说完她一转身,头都不回的就要走,杨浩中赶紧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她的衣角,用几乎是哀求的语调说:
“对不起,刚才都是我不好,今天的心情的确是糟透了,我是有心事,只想找一个人聊聊,发泄一下,请原谅。”
冰美人冷静地盯着杨浩中看了一会儿,她目光锐利,气势伟岸,一身凛然正气的样子,然后说:
“记住,我叫韩冰,不叫‘哎’!”接着又命令道:
“放手!”
杨浩中被震慑得身一哆嗦,松开了抓住韩冰衣角的手,他立刻觉得脸上很热,如果这时有镜子,他相信他的脸肯定比猴子腚还要红,可杨浩中是谁呀,一个久经情场的老饕,是绝不会让周围的人看出他的尴尬和窘态的,他立刻振作精神,强作很潇洒的样子,很风度的朝韩冰挥了挥手,转身就再也不多看她一眼了,又重回到座位。刚坐下,和杨浩中早已混熟了的酒保妹妹就不知趣的蹭了过来,一脸的幸灾乐祸,而后又鬼鬼祟祟地对杨浩中说:
“怎么样?京西第一色魔,今天是让谁给了武功呀?夜路走多了,撞见鬼了吧!”
杨浩中不耐烦地说:“去去去,小丫头片子,还嫌我不够烦哪!去给哥哥倒杯冰水解解酒吧!”
从小长到这么大,杨浩中论做什么事,他都从来没有对自己失去过信心,也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今天他是第一次对自己感到失望,甚至是有点绝望了,他现在分不清楚,是他在玩弄人生,还是被人生所玩弄?是他在和生活开玩笑,还是生活在向他发出了警告?
他接过酒保妹妹拿来的冰水,酒保妹妹刚要张口对他要说什么,他就一口气灌下去,然后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一边走着就做出了决定,现在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后天通通加班,嘴里还不停嘟囔着:“女人是什么,都他妈水性杨花,工作还得好好干,日子也得好好过。”
走到门口,他刚要身手去推门,突然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人,他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就使劲地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韩冰正横在他的面前,他先是楞了一下,随即恶毒地在她耳边悄悄地说:
“回家吧,没戏了,落单的傻鸟,只剩我一个啦,你要是想玩派对游戏,不好意思和人家说,我可以帮你。”
韩冰用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看,看得杨浩中头发都要竖起来了,突然她叹了一口气说:
“走吧,今天我陪你,不过,今天如果你不行就别硬撑着了。”
听到这话,杨浩中心头一阵狂喜,心说:“我觉得你就绷不住吗!小样,和我玩深沉、纯洁。”然后放肆地搂住韩冰说:“我靠,谁说我硬撑了,说,你以前多一个晚上要几次,我负责帮你创造纪录。”
韩冰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早已看透了杨浩中的烦躁和不安,没有拒绝他的猥亵行为,她心里明白,在这个世界上,男人有一半是把上半身和下半身区分的很清楚的,杨浩中正好就属于这种优秀的品种,她任杨浩中的手在她的身上四处游动,随着他来到杨浩中那久违的小窝。
但杨浩中不得不承认,心情确实能影响到兴致,但说不清为什么,杨浩中总是感觉那天晚上,他就像是一个从富婆那混银子的鸭子一样,在一个陌生女人面前努力的逞强,直至冰美人的外壳终于融化,火山的本性彻底在他的面前爆发……
韩冰在他的身上忘情地起伏着,雪白的身躯已经微微泛红,杨浩中一边恶作剧地附和着她带着喘息声的****,一边努力地逞着能,心里还在算计着如何才能把这口美味想办法发展成一份稍微固定一点的“盒饭”,这时他把工作、生活、爱情以及由此而来烦恼,忧虑和恐慌,都通通地都发泄到了韩冰的身上。
完事后,杨浩中搂着近乎瘫软的韩冰问:
“你不是觉得我今天状态不好啊?后来怎么又回来了呢?是不是可怜我了?”
韩冰呢喃的,娇喘着说:“其实,今晚我们的情绪是一样的,我就是想和一个我不讨厌的人呆一会儿,你不也和我一样么?”
杨浩中又调侃地说:“你不会是失恋了,出来找慰安夫的吧?”
韩冰拍打着他的大腿说:“那以后我要想这样,就来找你,你可不许收我钱啊!”
一听韩冰这样说,杨浩中气得差点把肺子给吐出来,但他又不好发作,不想因为一句玩笑话就破坏了这来之不易好心情,他只在韩冰的胸上轻轻地掐了一把,说:“你当我真的是职业男妓啊!”,没等她反击就又急着说:“哎,对了,我给你起了个甜蜜的名叫‘盒饭’,以后你就是我的‘盒饭’好不好。”说完哈哈地大笑起来。
韩冰翻过身,一跨腿骑到杨浩中的身上,用两个小拳头捶打着说:
“那好吧,你先和我签一年的合同,不然不送的啊!”
两个年轻人的心情现在似乎都好多了,他们嬉闹了一会,韩冰有些累了,就在杨浩中的怀里睡着了,杨浩中搂着半梦半醒的韩冰,两眼望着外那漆黑的夜空,忽然有一个奇怪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两个男人共吃一份“盒饭”,做饭的那个女人怎么样才忙得过来呢?
他忽然想起大光,那是两年前,他在另外一家公司的时候,有一天,哥几个没事在一起侃大山,和他好的同事大光,曾经向他们宣布过他发现的自然界所谓又一个伟大的定律――“**守恒定律”,即**这种东西总是在维持着一个总和,一个人有**的时候,他的食欲必然不会旺盛,反之食欲旺盛的时候,**必然会衰减。
记得当时大光很兴奋,说这简直可以和能量守恒定律相提并论,他还沾沾自喜地要去申请什么诺贝尔生物医学奖,看着大光那得意的样儿,杨浩中还曾嘲讽他说:“别臭美了,他妈的古人早就说过‘饱暖思淫欲’,我看呀,你要是真想获得诺贝尔医学奖,还是去多找几个女人来,好好研究研究,万一不幸,也许被你又发现一个女性生理**点呢,到时候我们就凑钱给你交路,让你去申请,说不定就给这个部位命名为‘大光’呢,哈哈……那时候你一定会名扬四海了。”
现在想起来,大光说的也有些道理,看来,人是不能违背自然规律的。大光早已经结婚了,在他的各种**中守护着他那个所谓的平衡定律,杨浩中觉得就像生活在黑暗中,就像外那漆黑的夜空,没有月亮,星星也没有了,他什么也看不见,一种莫名的思念、孤独、寂寞,强烈地冲击着他的灵魂,他已经失去了平衡,在漆黑的夜空中,飘呀,飘呀……不知何处才是他的着陆点。
韩冰一早起来就走了,她没有打扰杨浩中的美梦,临走的时候,不但没有像梅雪一样,慰劳他一顿早饭,还把杨浩中冰箱里剩下的后一盒早餐奶也喝掉了。
杨浩中走出家门,在街上的早点摊对付了一口,吃完又朝老板娘要了一杯水,一边喝着水,一边和老板娘随便地聊天,尽量让心情恢复到佳状态,他起身谢过老板娘,就直奔公司去了。
!~!由于近一段时间以来,心情一直不好,业务上的事情也没有心情去打理,所以业绩处于下滑态势,再这样下去会影响到以后在公司的发展,他一边大踏步地走着,还一边想着如何把业绩做上去的计划。
杨浩中对自己的人生目标从来就没有放弃过,他追求人生价值的大化,生活的多元化,他不甘心像现在这样,整日在聊中浪自己的青春,自从来到这家公司那天起,他就下定决心要在这里扎根立足,实现自己的价值,他没白没夜地工作,经过几年的打拼已经小有成绩,他不想因为男女情长之事影响到自己奋斗的成果,何况他同梅雪的关系还算不上是正当的恋爱关系,和那些和他有过***的女人相比,充其量是一个较固定的性伙伴而已,只是彼此爱慕、喜欢,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现在梅雪已经是要准备结婚的人了,自己这样折磨自己,纯粹是自做多情。想到这些,他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现在也只有拼命地工作,加班,才能抵消那些莫名其妙的思念、痛苦、寂寞和恐惧。
他也清楚,自己工作以外的行为是被世人所唾弃的,他怕到周末和节假日,别人都能回家,或者和亲近的人一起度过,而他却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虽然他早已把自己融入这个城市,可是这个城市的人还是用另一种眼光看着他们,正如尹丽之流,虽然也和他发生关系,但也只停留在互相利用上而已,为了自己的前程,他在众人面前,还得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和尹丽、营冬梅继续保持着平常的同事关系。
人都是双面的,有明的一面,也有暗的一面,有好的一面,也会有坏的一面,或者是混合型的,总之衡量一个人的好坏从来就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道德也只不过是历史的过客,正如人本高贵和低贱之分一样,都是在不停的变化这的。一个人要想立足、生存、发展,你就得适应这个社会的一切,从而你的人生角色也就不可能是单一的。
杨浩中在这个多变与速度的时代,演义着他的各个角色,他知道在这样的时代,他应该怎么做,做什么,除了适应和融入,重要的是学习和创业,他现在仍是学习阶段,和上大学所不同的是:那时是花钱学习,现在是学习挣钱,为将来独立创业打基础,所以杨浩中利用他青春年少,精力旺盛的优势,在把握着他人生阴阳平衡的同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连续的加班,拜访、洽谈、签定合同,杨浩中把自己变成一台工作的机器,他又为公司创造了一个奇迹。
又是一个周末,他完成了手上后的工作后,哪也没去,径直回到自己的小窝,把自己关起来,下定决心什么也不做,谁也不见,让这台机器彻底地休整两天,以备迎接大的挑战。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已经一天一夜了,除了抽烟,喝水,上厕所,就像一个冬眠的狗熊一样,蜷缩着,所有的**像是都消失了。
这时肚子开始愤怒地向他抗议,他打开冰箱,里面什么吃的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罐啤酒,他才想起,自打韩冰走后,他也是刚回到这里,也没有往冰箱里储藏食品,关上冰箱门,他心里骂道:“这个臭丫头,简直是日本兵来扫荡,连后一袋牛奶也给喝了。”
他下楼买来些吃的,边吃着,边打开电脑,在上和从前认识的妹妹们搭话,居然十有**说不记得他是谁了,“也难怪,这段时间尽忙工作上的事情了,除此,剩余的时间就是和梅雪约会了,每次上,都是习惯性的隐身,久而久之,许多只搭过一两次腔的妹妹,忘了我也是正常的。”杨浩中自我安慰着。
杨浩中尽管过惯了独居的生活,但每到节假日,一个人回到家里的那种凄凉、压抑感,还是让他几乎窒息,这些寂寞聊的日子,让他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他也想找一个好姑娘,好好地谈谈恋爱,然后结婚生子,但就目前的状况,事业上虽有点小成绩,也挣了一点钱,这也只够他一个人的消,没房,没车,拿什么娶人家姑娘呢?
他越想越郁闷,上的妹妹们没有一个愿意和他聊的,索性关了电脑,又重躺在床上,正郁闷着,突然家里的座机电话像催命一样地响起来,抱着一点天真的幻想,他伸手抄起了听筒,心里想,是梅雪,是梅雪,一定是梅雪。
“真没出息,人家忙着结婚呢,哪有时间想你呀!”杨浩中在自己的脸上掐了一把说。电话的另一面,对方没有说话,只有细微的呼吸声,杨浩中心里有点发慌,迫切而深沉地问了一句:
“是你吗?”
“是我。”对方终于说话了。
可是不是梅雪,居然是韩冰,杨浩中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
韩冰告诉他说:“昨天我走的时候用这个电话给自己拨了个手机。”
杨浩中想起来了,从昨天到现在,手机一直是关着的,看来这个丫头还真是鬼精灵,想到这,他马上又开始贫起来,不怀好意地说:
“我说盒饭妹妹,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呀,你怎么知道我现在饿了呢?”
韩冰没有说话,却在电话那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杨浩中有点措手不及,惶恐地说:
“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我现在就去找你好不好?”韩冰哭啼啼的说。
杨浩中觉得事情有点不妙,他断定,韩冰一定是遇到什么难心的事了,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遇上难缠的女人了,男人一旦被这样的女人粘上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弄不好,就会身败名裂,他本不想答应她,但一个男人的责任感和那要命的寂寞,驱使他宁可背上一身麻烦,也不愿意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屋里发呆了,杨浩中马上改变了语气,很郑重、和蔼地说:“正好,我还没吃饭呢,小姐我们不如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韩冰坐在杨浩中的对面,一言不发,两个眼眶红肿,面容比昨天肥胖了许多,杨浩中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安慰她,为了活跃一下这种沉重而又压抑的气氛,他扮着鬼脸,装傻地逗她开心说:
“就算我聪明过人,英俊潇洒,温柔体贴,也不值得你感动成这样啊!你一个电话,我不是就来陪你来了吗,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真就没人要啦!”
韩冰的眼泪还是没有止住,像决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