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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御安的心情却一直低落,没有找到该找的人,手下侍卫更没有查到纵火之人,就连刘县令筹集军资的事也没有半分进展。

还因为那批物资的敏感,不能对外言说,别提有多憋屈。

就算这样,他心里却还一直牵挂着那个娇俏的人儿,冒着雨天乘了马车往药药庐而去。

“你们快做好准备出来接驾,王爷来了!”季子元啃了个包子,刚走出门,就看到轩辕御安下马车,一眼瞅到吓得够呛,立马爬上二楼敲沈华灼的门。

“咚咚咚”的敲门声,混着轩辕御安上楼梯的声音听得人心惊胆战。

“子元,你今日似乎很闲?”季子元不停的扣门,没注意轩辕御安已经上来了,乍然听到他的声音唬了一跳,靠在房门上身子僵直,脸上尴尬不已。

“你不是应该在西山城吗?”轩辕御安自动忽略他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

东山城灾民的疫病治好了,还有西山城那边,昨日就已经商量好,今日所有的大夫是都要往西山城而去,他此时不应该在这里。

“呃,我是有些……有些问题想要请教华大夫,这走了半道儿了又折了回来。”

季子元只忙着通知沈华灼,却没想到自已的事情,这会又回答的仓促,反倒让轩辕御安心里含了几分怀疑。

他今日来此,一则是为了这些大夫们前往西山城之事,二则因为止不住心里的思念,想要来看看沈华灼,三则也有自已的怀疑。

面前的季子元与华大夫关系好他是知道的,他不由怀疑走水那事会不会就是他做的?

季子元被他探究的目光看得神思恍惚,心里直祈祷让他快点离开。

沈华灼躲在门缝里听了一歇,眼见季子元遇到麻烦,赶紧出来救场。

“给王爷请安。”她的礼数一向周到。

便是昨日夜里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也还能面不改色的请安行礼。

轩辕御安眉色一深,她能这般淡定不知是她城府太深,将一切不高兴都掩藏下来了,还是她其实根本就不在意他的冒犯?

所以,昨夜他提的建议,是不是说明她也许也有些动心?

一想到这里轩辕御安心神莫名兴奋起来,对于季子元的失礼也不打算追究了,缓了声音:

“免礼,昨日本是玩笑,没想闹得太狠,以至华大夫酒醉,本应该本王送你回药庐,只是临时有事,不知是何人送华大夫回来的?”他的侍卫告诉他,没有将她守住。

沈华灼笑语盈盈:“自然是季大夫,当时马车停在那里正好碰上季大夫辞别季院正路过,否则华灼晕乎乎的,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季子元心头一虚,他没想到沈华灼会这样说。

她这样,轩辕御安会不会把他跟纵火案归结到一起。

“倒是本王的不是,谢谢子元替本王送了华大夫回来。”

轩辕御安回过神来盯着季子元:“子元可知本王为何突然离开?还有本王的两个侍卫他们为何被打晕了?”

两个侍卫被发现时就晕乎乎的,直到现在还有些迷糊,问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

季子元虽然聪明能干,可经历的风雨毕竟太少,听得他这样问,又被他审视的眼神看着,心头便慌了,双手探进衣袖紧张的绞在一起。

“我听说……说是……”

“不就是后院起火了吗,当时火光冲天,可把我们吓死了。至于那两个侍卫,他们欲对我行不轨之事,季大夫全然是为了护着我,若是王爷责怪要罚的话便罚我吧。”沈华灼朝他一笑,不失礼貌的打断他的话,也同时解了他的窘迫。

轩辕御安侧头看她,神态平和,话语间听不出任何不适,观她面色也看不出端倪,便暂时收了怀疑的眼神,桃花眼上扬一心盯着面前的女子看。

一身淡蓝长裙,肩若纨素,腰若垂柳,身姿娇俏,端丽方妍,只一眼便将他的心紧紧的锁住了,再移不开。

此时的他才赫然想起季子元有些碍眼,挥手要打发他离开。

季子元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些犹豫。

“王爷有何事?”沈华灼不希望季子元,经过昨夜的事,她有些害怕跟他单独相处。

况且房里面还藏着个云胡子,万一他色心又起,云胡子那性子,铁定会跟他打起来。

占得一时的便宜,将他得罪个彻底,对他们没好处。

“无事,随便看看。”轩辕御安的目的都是不便说出来的,被问到有些语塞,随意打发着。

“那……实在抱歉,我与季大夫还有些药方要讨论,王爷也知道,灾民的病情不能拖!”

沈华灼翻遍了记忆,找不到可以用的借口,只能拿灾民的疫病当挡箭牌。

轩辕御安摸摸鼻头,她在拒绝他,虽然用词很委婉,他还是一眼看出来了。

还以为她也许是愿意的,原来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失落的出了药庐上了马车,他仍然没有反应过来,她为什么拒绝他,难道他开出的条件还不够好?说得还不够清楚?

“你说那华大夫怎么样?”轩辕御安指了窝在马车角落里的李仁章。

啥?

李仁章刚刚就站在楼下,将自家主子与沈华灼相处的模式从头看到尾,可是他一个属下能说什么?

“本王早已成年封王,也赐了府邸,离宫别居,只是却一直尚未娶妃,那华大夫可堪配本王?”马车上没有外人,轩辕御安丝毫不掩饰他的真实心意。

盖因李仁章所在的李府乃是一力靠着他母后一脉生存的,对于他的事,他们只有尽力的份,何曾敢动半分不轨的心思,因此他便是什么都与他说。

“王爷是不是再考虑一番?”李仁章有些犹豫。

他想说实话,却知安亲王对华大夫的看重和动心,而实话往往又最不好听,他生怕哪一句话没有说通透,让王爷对他产生误会。

要知道他混上现在的地位可不容易,虽然在朝中没什么影响力,但在安亲王这里,也算是左臂右膀的存在了,他得珍惜他现在拥有的。

“你什么意思?”轩辕御安清俊的脸上,桃花眼长眯,透着一股危险。

“属下……王爷纳妃乃是大事,此事应该听从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安排,属下不敢妄言推测。”终究还是不敢随便说。

“本王纳妃的事,你不用操心,本王且只问你,对这华大夫如何看。”

他的王妃别说是眼前的李仁章做不了主,便是他自已也没有办法。

“为人诚恳,温柔善良,大气端庄,属下从未见过这般奇女子。”

“她的确当得起你这番夸奖。”李仁章嘴上有几分本事,轩辕御安很是满意:“正妃是没有办法,侧妃本王还是能做主的!”

“可,可那华大夫她……她……同意吗?”李仁章尖利的面上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猛然看到,甚是吓人。

“想必不会不同意。”轩辕御安自信的拊掌,华大夫再好,毕竟嫁过人,与乡野屠夫成过亲,他心里因为爱慕她不介意这些,无论放在哪里都已经是格外的恩德,想她应该没什么可说的。

李仁章心头震惊,一双眯眯眼愣是瞪成了大圆眼,讲真,他从头到脚,从头发丝到脚上的皂靴都不信。

依他来说,如沈华灼那般的女子喜欢便喜欢了,可是若要纳回家中做侧妃的话,实在是太抬举了,毕竟已经不是清白女子,出身也太过低贱。

“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她是本王唯一真心看上的民间女子。”他不允许任何人轻贱她。

“是,属下遵命。”轩辕御安决定的事,从不随意更改,李仁章自认揣摸了上面的心意,心里有了打算。

主仆二人的这番算计,无人得知。

沈华灼看看外面的天色,好不容易晴了几日,今日天色又蒙了下来,昏沉沉的,看着很是压抑。

“家里的稻谷该收得差不多了,该留稻种了。”云胡子劝她回去。

沈华灼心里有数,仲夏快要过去,再拖延下去秋日都快来了。

一行人收拾好,出了药庐却在城门口被挡了回来。

“你可是华大夫?”守城的士兵长枪一横,银色的光芒顿时闪瞎了众人的眼。

“是我……”沈华灼出了马车。

她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出谋划策辛苦一场救了满城的百姓,他们反倒恩将仇报。

“李大人有令,现在东山城疫病未曾痊愈,大家都需要华大夫,您现在不能随便出城!”

啥?

还真是恩将仇报,只是借口找得冠冕堂皇罢了。

“我家中有事也不行?”

那侍卫摇头。

沈华灼好话说尽,那人油盐不进也是醉了。

大家没法只得又重新回到药庐。

沈华灼为了取信于人,使出了浑身解数,用了整整一日的时间把对疫病有用的药方全部摘录下来,傅家兄弟也十分积极主动的把能用上的药材全都捐了,倒是又捞了不少的名声。

趁着大家感恩之迹云胡子让人给季子元送了信,他次日便从西山城回来了。

“基本上灾民的病情都被控制住了,现在主要是药材的问题,不过已经上报到安亲王那里,相信他很快就会命人着手去做!”他以为他们如此着急请他回来是关心那边的灾情。

“这事儿我们早知道了。”

正是因为看到情形好转,才会想要离开的。

“你再看这片街上的空气相比之前好了许多!”沈华灼指着阁楼下干净清爽的街面,之前各种病亡的尸体和动物的腐尸都不见了影子。

“看来东山城的县令听进去了你的建议。”

季子元双手搭肘,骄傲的仰头:“当然,那可是政绩。”

出外当县令,但凡遇到这种灾荒之年,说倒霉吧,却也不倒霉,出了事才最容易做出功绩来。

当然这样的好运仅限于那些在可控程度下发生的灾难。

要是如同泠江以北因为灾荒之年闹出来的土匪之事,当地县令便不用说功绩了,便有好几处的地方县令连着一家人把命都丢了。

“对了,你们是不是想要回去?”

说了半晌才说到沈华灼关心的。

“我来的时候,看到王爷身边的李仁章好像在西山调兵说是马上要往东山城来,他们一来,这里肯定会戒严,你们如果想离开就趁现在!”季子元出主意。

“已经试过了,不知为何守城的侍卫不放行。”总觉得他们找的借口太lo。

“我送你们!”

一行人在季子元的护送下,驾了傅家的马车果然十分顺利的驶出了东山城。

出了城门,一路向东南而行,看着高高的古城墙缓缓消逝,周边山林带着青翠的新绿,官道旁的泠江飘飘向东流淌,沈华灼突然生出一种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的即视感。

山气空蒙,处处透着勃勃生机,让这些日子积压下的抑郁情绪一下子全部消逝了……

夜里,轩辕御安到药庐找人时才知道他们走了,一脚踹翻圆桌暴怒:“是谁,谁放他们出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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