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耳朵中却传来了文殊极煞风景的呼喊:“公子!公子~~~~”
听着文殊的呼喊伴着急急奔来的脚步声渐渐变得清晰,他知道声音的主人已经等在门前了。
“这么急急忙忙的做什么?文殊,不是跟你说过,早饭中饭都不用来叫我了么。”
“不,不是的。公子,不是叫您吃饭。”显然文殊刚刚跑得很急,这会还在大口喘着气。
“哦?那是什么事?”司马逸笑着起身,打开了房间门,双手抱肩斜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慌慌张张的文殊。
“是圣,圣。。。。。”
“生什么?厨房里的鸡生了块石头么?”他本不是坏脾气的人,只是平日里淡漠的习惯让他有些不苟言笑罢了。这在现代,免不了被人说他装酷;而以他现在的身份则会让文殊这一干丫鬟书童觉得他高贵可敬。恰好今天他心情大好,所以也逗起这个可爱的书童了。
“是圣旨啊,公子。”文殊终于把话完整的说了出来。
司马逸一愣,“圣旨?”然后他的脑袋飞快地转起来。现代的楚枫凌自然对什么圣旨之类的东西不感冒,也可以毫不理会。但现在他穿越了,在这个君权执掌天下的封建时代,如果自己还是那般不在乎的态度势必会让自己也让司马莫言一家陷入麻烦,甚至招来杀身之祸。于是,他速度地调整着自己的心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这道圣旨的内容。
“文殊,圣旨说什么?”
“这个,公子你还没睡醒么。圣旨的内容,像我这种下人怎么会知道。”文殊一幅又似委屈又似无辜的表情,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额,是我的疏漏。在府里的正厅宣旨么?”司马逸轻抚额头,平静了下心情。刚刚因为大喜小乱接踵而来,让他的心思一时之间也不再缜密。一丝不苟的他不能允许这种状况持续下去,尤其现在是要去接领圣旨。
“是的,少爷。老爷夫人都已经侯在那里了。”
“快帮我更衣,我们这就过去。”
相府正厅,宰相大人司马莫言和夫人秦海莲恭恭敬敬地低头跪在地上。这让来宣旨的老公公颇为不好过。自己面前跪着的可是整个大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大人,这可折杀他了。偏偏自己手持圣旨,又不能丢了皇室的威严。可怜的老人只能强迫自己“正襟危立”
,尽量不去看面前的一双权贵。
所以他并没有看到身前的宰相夫人私底下一幅埋怨的神色瞥着自己的丈夫。秦海莲暗暗想着,夫君总是波澜不惊的样子。虽然说沉着冷静是好的。可是今天忽然一道圣旨就降临到自己儿子身上,你就一点担心都没有吗。哼,冷血。但是虽然这样想,秦海莲看着夫君平静的样子,不安的心情也有了些许安定。
其实秦海莲是不知道司马莫言心里的思量。从听到这个消息开始,他就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了个遍,可还是没有头绪。但是常年身居重位,也作为一家之主让他懂得了“处变不惊”的重要性。自己不慌,身边和手下的人方能不乱。自己心里也七上八下,可是不能让莲儿看出来,不然她会更加担心。
这时,司马逸快步踱了进来。那名公公见他来了,场面化地叫道:“司马逸接旨。”司马逸看着正厅里两跪一站这样一幅场面,他学着古装剧里的情形,恭敬地细步走到老公公面前,然后屈膝跪下。
那名老公公从身边侍卫手中取出锦盒中的一轴帛卷,展开后朗声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本朝开国以来,司马欧阳两家几代人臣皆忠心为国鞠躬尽瘁,为我天朝扩土开疆稳国安邦立下汗马功劳,实为功臣,可嘉可赏。而两家亦为世交。今司马爱卿有虎子逸,欧阳爱卿有明珠若兰。所谓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为两家友谊长存,稳固家邦,寡人特指二人金婚,赏玲珑翡翠马一对,东海夜明珠十颗,紫金玛瑙鼎一只,碧玉琉璃杯一套,画圣绝作《百花争艳图》一幅,。。。。。。云锦绸缎千匹,黄金两千两。钦此。”
老公公一口气读完,将圣旨小心翼翼地卷起,只等司马逸接旨,就完事大吉。可是他却发现司马逸楞楞地跪在原地,好像呆掉一样,也只好僵在那里。
赐婚?怎么会这样!司马逸内心在狂呼。不要啊,他才寻到Yolanda,叶语凝。他要跟她花前月下,长相思守;他要跟她一起听海,跟他一起仰望星空;他要跟她同数枝头雪,共赏窗前月;他要与她相伴渡过每日,夜夜拥着她入眠;他要以后的每时每刻都与她在一起。。。。。。他的心里根本没有其他女子的位置,怎么能够这样?皇帝怎么能做这么草率不负责任的决定?这个欧阳若兰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是浔的妹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