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汐转身离去,只留给牧野一个背影。
找了处地势平坦之地,蓝汐靠着强大的精神力勉强在周身支起一个极其微弱的结界,微弱到即使附近有只鸟经过,不小心碰到结界,也能轻而易举破解。
这个结界的目的,也就是让周围的人或者魔兽看不到她的存在。不过如果运气不好,有魔兽走着走着,撞上了结界诶,那也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蓝汐这些天出门没有看黄历!
但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也无可奈何。她盘膝坐下,双手慢慢托起,微微能看见丝丝透明的光波。
灵力从丹田而起,一刻钟后,绕着全身筋脉转了一个小周天。
蓝汐觉得这次好像不太对劲。以往灵力运行至筋脉处,都会觉得很温暖,这次不一样。
五脏六腑好像受到了体内灵力的横冲直撞,疼痛欲裂。
像是身体要被撕裂,脑袋即将爆炸一般。蓝汐额头已经沁出一层层汗水,很快湿了衣物。她贝齿紧咬,想停下来,却发现根本没有能力阻止体内灵气的冲撞。
而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外,竟然是另外一番景象。
祥瑞的五彩之光包裹住她纤细的身体,一圈、两圈、三圈……不难看出,这些光里包括金、绿、蓝、红、黄五种颜色。
白色的灵力流从蓝汐头顶直冲向天,就算她身体外面有结界也罩不住这道刺眼的白光。
霎时,周围的魔兽像是被惊动一般,在看不见的草丛里流窜。树枝上的鸟儿也被惊飞。
白光持续了一刻钟的时间,慢慢暗了下来,直到消失殆尽。
蓝汐明亮的双眼再次睁开,全身畅快了不少,伸出掌心,她发现自己已经达到黄级四阶,虽在等级上比蓝琳稍低,但她相信凭着她在幻焰山的经验,打起来,真不知道会是谁输谁赢。
现下她终于知道,原来想要提高自己的修为光靠单纯的修炼是不行的,必须要有实质上的突破。所以很多高手都是经过无数次的历练,才能在这片强者为尊的大陆上占有一席之地。
看来,还得感谢蓝家三姐妹给她这个机会呢!
想到这儿,凌厉的目光扫过,嘴角微微上扬。蓝家,你们加之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百倍偿还给你们!
虽然从前受欺负的是天魔大陆上的蓝汐,而不是她这个二十一世纪金牌杀手蓝汐。
但从以前蓝汐的记忆中得知蓝家各个人的阴狠。现代的蓝汐最看不惯的,莫过于喜欢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
回到吉海佣兵团,大家都在原地休养生息。蓝汐走到牧野身边坐下。
“小汐,你看到刚才幻灵尊者降临的预兆了吗?”牧野表情有些怪异。
蓝汐摇摇头,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幻灵尊者。
“瞎了眼。”旁边硬插进来一个声音,声音并不大,却一副看好戏的腔调。
蓝汐头也不回,理都不想理他。递给牧野一个眼神,让他继续说下去。
二胖往后瞪了一眼,表示不要插话。
“你瞪着我干嘛!”简修却故意加大音量,阴阳怪气的。
“他瞪你为什么大家努力对付巨鼠的时候你却溜了。”蓝汐不温不火的语气响起。
“你,你说什么……”简修不自在地转移视线,语气中充满了不安定。
牧野好奇地看向蓝汐,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蓝汐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就够整个吉海佣兵团的人听见。大伙儿纷纷投来厌弃的目光,却又都不敢说什么。
牧野神情复杂地看向蓝汐。
其实蓝汐心里清楚,如果不是牧野护着简修,哪还会让他活到现在。不说吉海佣兵团里别的成员,就说嫉恶如仇的大熊,早就看他不爽了。
蓝汐闭上双眸揉揉太阳穴,算了,人家的家务事,自己又何必去插上一脚。
“幻灵尊者,是什么?”
“你看到刚才那束冲天白光了吗?幻灵尊者就在那个地方,不过那里灵气波动太大,普通人根本没办法靠近。幻灵尊者是天魔大陆几千年才会出一个的修炼天才,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也只在传闻中听说过,还真没见过。”
蓝汐似懂非懂点点头,嘴里喃喃道:“一道白光……”她仔细一想,好像没看到过什么白光啊……殊不知,牧野口中的幻灵尊者就是她自己。
这次万幸,面对巨鼠的攻击,整个佣兵团上下竟然没有一个伤亡。大家看向蓝汐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尊敬之情。团里的闲言碎语也不再有了。
神殿内
一个身着绯衣的女子恭敬地站在寒玉椅前,而寒玉椅上,莫瑾泽面无表情摆弄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这次回来有什么要紧的事?”莫瑾泽一头青丝一半用鎏金发冠竖起来,另一半则随意披散在肩头,微微遮住下巴,绝美之极。
“主子,幻灵尊者出现了。”非烟紧锁眉头,脸上挂着一丝担忧。
“嗯。”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早在四方大陆传开了。
“蓝汐……就是幻灵尊者。”非烟考虑良久,还是讲了出来。
莫瑾泽脸色不变。这是他意料之外的。
“主子觉得,神卷预示会不会出错?”非烟脸色不太好。
“不会。”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他知道这对于他来说可能不是一件好事,但他还是希望她会是尊后。
非烟欲言又止,莫瑾泽将她打断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对了主人,还有一件事。”
“说。”
“枯木龙吟……在蓝汐手上。”
“你是说……师傅生前贴身携带的那把枯木龙吟?”莫瑾泽坐不住,直接站起身来。
“是。”非烟回答的毫不犹豫。
“枯木龙吟不是随着师傅去世已经失落很久了吗?”肩头那缕青丝垂下,在阳光照射下,发出金色。
“属下也不清楚。主人为什么那么在意那把琴,前任尊主的武器,不是青冥吗?”非烟眼眸抬起,看向莫瑾泽。
“这把琴对师傅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好了,没什么事就下去吧。保护好她。还是那句话,不到生死关头,不要出手救她。”说着,背过身去,负手而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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