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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没有留宿过清院,可是他一直在武媚那儿留宿你也不在意吗?”凌懿轩带着报复的口气。
苏伊凝听到这话如五雷轰顶头晕目眩,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胃里有种恶心的感觉,她再也忍不住了,干呕了几声。
凌懿轩顿时露出关爱的神情:“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苏伊凝一把推开他的手,冷冷地道:“不用你管!”
“咦?恼羞成怒了?还说不在意,都成这样了,”凌懿轩讪讪地收回手,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心里却找不到那种报复的快感,“我就说,你要是跟了我,我断然不会三妻四妾地让你烦恼。”
“够了!我说过,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过问!你若是真的关心我,便不会用如此手段将我掳来,遭受这奔波之苦了!”苏伊凝咆哮道,“你们帝王之家的人都是口是心非,假情假意假惺惺!爱情?可笑?!荒谬至极!你们配拥有爱情吗?一个个拿婚姻做筹码,拿爱情做交易,既然不珍惜,那凭什么要让你们拥有?!”
几近抓狂的苏伊凝歇斯底里地将记在心中已久的怨言全部喊了出来,凌懿轩显然被她的突然爆发吓到了,楞了一会儿才启声道:“不配?”声音带着微弱的喘息,“我不配,是的。”却最终也放弃了挣扎。
苏伊凝方才觉悟自己的失礼,看着凌懿轩极其受伤的神情,她心中闪过一丝同情,却在一转念间寻思着新的问题——如何逃脱!
她试图起身移入外室,接近窗户就能查探到外边的情况,那样生存的机会就大了。然而她刚一动身,凌懿轩便道:“别妄想逃走了,驾车的都是我的亲信,伸身手非凡,你就是跳下了马车也还是会被抓回来的。”
苏伊凝一听,觉得他所言极是,便放弃了从窗口逃脱的念头,斜靠在木制的车壁上,闭目养神起来。由于马车的一路颠簸,晃得她又昏昏入睡了。
朦胧之中仿佛感觉到马车缓了下来,她的意识立即清醒,却依旧闭着眼睛竖起耳朵听对话。凌懿轩挑起帘子的一角,随从上前道:“九爷,前面就是断情山了,我们要绕过去吗?后面的人说宫里边儿已经有行动了。”
“不!上山!”凌懿轩目中闪过一丝狠意,“我就不信他们会追到山上!”“是!”
苏伊凝心里一怔,山路极其难行,常人逃命均是按照最好走的路线走,而凌懿轩这么选择无疑是利用了人的常识误区。
凌懿轩将随从兵分两路,一路人带着少量的马屁随他朝着山上赶,另一路人马则是带着马车沿着小路绕忘情山而行。苏伊凝被安排在一匹红枣色的骏马背上,与凌懿轩并肩而驰。
凌懿轩转过脸来看着她,慢慢地说:“你就别想逃了,安心跟我走吧!等越过了这座山……”
“好一个障眼法!不亏是诡计多端的凌九皇子啊!难怪连皇上也要忌惮你半分。”苏伊凝冷笑道。
凌懿轩一勾嘴角,蛊惑的笑容绽放在黎明的星辰里,极其妖艳:“我倒是觉得父皇应该提防的是三哥吧!”
苏伊凝转过脸去,不置可否。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如今三哥的人已经遍布各地了。从他带兵出征之日,我便知道,那是他安插眼线的开始。这些年,他的异党不断被排除,建立自己的党羽。四大家族中,安家早就是他的后盾;四哥虽有莫家支持,却只是个武人不懂治国之道;阮家,呵呵,更是早已经被架空了,如今除了阮容熙之外阮家的人几乎都已经撤离要职了,所以即使阮贵妃再怎么使劲,想让二哥登基也是犹如登天般;至于文家,也时日不久了,若是太子大哥发生什么,那这皇位……哈哈,三哥是真的值得提防的。”
苏伊凝有些动容,她惊叹于凌懿轩居然将整个朝政看得如此清晰,其实她也不是没有想过。
凌懿轩继续说道:“不过,三哥有你这个贤内助还真是如虎添翼啊!你在父皇身边当差的那些日子,无疑替他收拢了多少人心,加之如今的太子妃虽说知书达理,比起你却差之甚远,更何谈成为一国之母……”
苏伊凝眉头一紧,坦然道:“我是他的妻子,必然要与他分担,哪怕是风口浪尖,也是要共同前赴的!”
凌懿轩顿了顿,还是说出来心里最深的感受,:“这些,都是让我嫉妒一辈子的事情,所以我要抢走你!哪怕你不能帮我什么,我就是见不得你留在他身边。”
不知走了多久,旭日已经初露头角了。道路越来越陡峭难行,苏伊凝身下的马儿因为体型较小,显然有些体力不支了,凌懿轩大臂一捞,便将她揽在自己身前,他一拉缰绳,在她耳边轻叹一声:“抓紧了!”
风乍起,山路两侧的树林吹得瑟瑟作响,满眼望去尽是一片葱葱郁郁的春天之气。随着树叶响起的,还有一阵金属的撞击声,她瞥见树林后面的身影。
再一抬头,路的前面立了一行人。为首的人,背朝着朝阳,金色的红霞将他的脸染透看不清晰,却看到他锦衣玉袍,褐色麒麟靴踏在云骁的马鞍踏脚上,一如当年的锐气铺面而来,苏伊凝再也忍不住喊出声:“谨——”
身后的凌懿轩也下意识地呼出声:“是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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