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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小雨淅淅沥沥,在玻璃窗上蜿蜒而下,窗外世界被分割成不规则小块,另一侧的世界完全是别有洞天。

希尔顿酒店里,挑高的天花板上,大型典雅水晶灯发出柔和白光,米白色地板的大厅里,轻柔的音乐抱着衣着光鲜的宾客。

每个角落都站满华服男女,服务生端着银色的托盘在人群中穿梭来去,忙碌不休。笑语不断,场面热闹让人眼花缭乱。

今日出席的人,不少都是A市政界和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宴会名义上是房产大亨郑浩东的庆功宴,但传言是宣布副市长家公子秦昊辰和郑浩东女儿的订婚。

媒体沸腾雀跃,狗仔全副武装,独家头条,明天的大新闻。

郑浩东有女儿?

郑浩东结婚了?

拐角电梯门滑开,梁念凝纤细身影扶着一旁墙壁。淡扫的娥眉尽管舒展,星眸却不见喜悦,反而一潭死水毫无生机活力,细细瞧去可见几分痛楚。

顶楼交缠的画面在她脑海里滚动播放,深呼吸后倔强的挺着腰杆,女王般走出电梯。

看到梁母坐在浅灰色绒面沙发,她跌跌撞撞过去,光线被遮挡在梁母身上落下阴影。梁母不由得抬起头,看到和自己七分相像的面容,淡红色的唇勾起漂亮的弧度。

拉住她坐在身边,梁母抚摸着她披散在身后的长发,语调有些感伤。

“凝凝,妈妈还真是舍不得,你这一订婚就是秦家的半个媳妇,结婚也是不远的事,妈妈还想把你多留几年。”

梁念凝反手抱住梁母,白皙小脸埋在梁母颈间,一直酸痛的眼睛泪水来回打转,落下前用手背狠狠的抹去,可依旧有那么一滴。

裸露皮肤上温热的感觉,梁母眸光闪过笑容依旧,语气轻柔像一阵春风拂过。

“凝凝,妈妈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你的幸福,其他的一切,都不用去顾忌。”

在梁母身上蹭了蹭,没有说话。抱住的手收的更紧,有些哽咽带着颤音。“如果,我把订婚宴搞砸了,怎么办?”

梁母轻轻抚弄她一头柔顺飘逸的黑发,笑的轻柔。“砸了就砸了,其他的事你不用管,尤其是你爸。”

梁曼蓉瞥了眼远处笑的豁达的男人。郑浩东,她曾经的丈夫,今天宴会的主人,年近五十在长期保养下看着四十出头,浅灰色的西装熨烫直挺没有一丝褶皱,身材因为定期的运动依旧挺拔。

“妈,我有没有说过,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再度从妈妈怀里抬起头,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眼眶含泪眼神却清澈透亮,乌黑的眼珠像是浸在水银里的两丸琉璃,黑白分明。

从沙发上起身,眼光扫到电梯口。男人一身黑色三件式手工西装,包裹着他修长挺拔的身躯,面容冷峻眼神犀利的看着她。

前一刻稍微恢复平稳的情绪,脸上假笑的面具,瞬间崩溃碎成一片一片。想起楼上的一幕,他说的话,只觉得整个人被人硬生生的按在了大洋底部,四周剧烈的水压将她七窍封闭,窒息若死,眼前的一切变得扭曲。

握住香槟杯的手颤抖不停,皓白的手腕抬起对着秦昊辰的方向,在他错愕目光中将香槟一口喝下,冰凉的液体让她喉咙火一般灼烧着。

梁母眼角余光扫到了电梯边,站起身拿过她手中的玻璃杯,脸上挂着淡雅如兰的笑容。伸手替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黑发,轻拍着她的肩膀。

将目光从秦昊辰身上拉回来,伸手理顺了边角翘起的黑色小礼服,她走向大厅最前方。

如云的黑发随着她优雅的脚步,顺滑拂过裸露的肩膀,礼服黑色的裙摆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度。背后镂空的设计露出诱人的蝴蝶肩,腰身窄细,像一直翩翩蝴蝶,在人群中穿梭。

看着那个直挺的背影,再瞧电梯旁的秦昊辰,梁母眼眸低垂。最后一搏,是鱼死网破还是破釜沉舟,亦或是釜底抽薪。

大厅里的音乐已经渐停,耳边传来敲打玻璃杯壁清脆响亮的声音,人群向着大厅最前方聚拢,是要宣布订婚消息。梁曼蓉靠在椅背上,闻着扑鼻的茶香,眼底如一湖清水,波澜不兴。

郑浩东站在台正中,脸上笑容喜悦。

“感谢各位商界政界的朋友,能拨空来参加我郑某人的这个宴会。今天除了请各位到此一聚,短暂的放松,其实还有两件重要的事要宣布。”

相机咔咔声在耳边不停地响起,闪光灯一次次照亮大厅,记者拿出录音笔,摄影机记录每个镜头。

“其一,就是让我的宝贝女儿和各位见见面。念凝,来,到爸爸这边来。”郑浩东站在台上,对梁念凝伸出手。话一出口立刻有记者发问,他们以为郑浩东一直单身,这倒好竟然出了个女儿,一出场还二十多岁。

梁念凝只是机械地伸出手,被他拉上台站在人前,站在闪光灯下。整个人,麻木。

“至于其二,有些媒体朋友或许已经听说了,今天我就在这里给大家证实这个消息,那就是……”

“爸,第二个消息,让我自己来宣布好吗?”

对上不远处秦昊辰目光,心再一次揪紧,他眼中的鄙视和不屑,让她喉咙里好像蒙上了块湿布,空气进不来也出不去,呼吸困难令人窒息。

“呵呵,真是女大不中留。好好,你自己宣布。”

------题外话------

如若你觉得,前面无聊(其实大大自己都这么觉得了,怎么这么煽情从十一章开始,)

推荐自己文于归于归

于归:

真爱积淀爱情,和金钱积累爱情,哪一个?妹妹,国家都说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什么是经济,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女人要有经济基础。然后,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当然,有时也会做出一辈子后悔,像我现在。

“看,这是租来的男人,如何?”

孔容:

路灯下藤椅上,细雨密布,她流云黑发宽袖大袍,脊背挺得笔直,肩膀颤抖,以为嚎啕大哭,却笑得眉舞飞扬。她言辞犀利,一针见血,又满腔柔情,心思细腻。夏日傍晚,她素肌白皙,黑色礼服,搁置在他臂弯的手让他心头满满,一片温暖,深情地注视,他不只希望做戏。放任自己,深深地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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